林蔚晗安排了公司的另一个员工先陪相怀乘着救护车去了医院,和蔡文宗处理好了警方这边的事情后带着公司的其他人马不停蹄的赶到医院。
照顾相怀的员工坐在病房外的休息椅上焦灼不安的等了林蔚晗很久。
“老板,你可算来了,医生护士催着咱们办出院手续,说病房紧张,不能没事占用,”那人见到林蔚晗如见救命稻草般赶紧上前报告。
林蔚晗很来气,气愤说道:“那个人都快死了,医院竟然让我们办出院手续,太没有人性了吧。”
“不是,老板,”那人摆摆手,害怕的缩着脖子道,“那个人全身都做了检查,一点事情都没有,就是好像精神有点毛病,原来在普通病房待着来着,就因为他闹腾搞的别的病患没法儿休息,医院破例暂时给他安排个单间,让咱们赶紧弄走。”
“你胡说八道什么,蔡文宗至少从十几层楼掉下来砸在他身上,他怎么能一点事情都没有呢,”林蔚晗嗔怪着。
高空坠落的惊险现象她亲眼所见,高空抛物被砸到还能不死也半残,更何况被一个大活人砸到。
员工也觉得不可思议,言辞恳切说:“真的,医生给他做了全面检查,一点事儿没有,还说咱们骗他。”
“不可能啊,”林蔚晗皱着眉头说。
蔡文宗无声无息的从后面冒出来,轻声说道:“老板,你说是不是有鬼啊。”
林蔚晗没被吓到,留在医院的员工吓的不轻,他赶紧凑过来说:“我也觉的是,太诡异了,我都不敢进去。”
“行了,蔡文宗,好歹你也是因为人家才捡回来一条命,怎么能这么说,我们进去看看。”
林蔚晗转身要进去病房,其他人都害怕的瑟缩在一起,林蔚晗回头看看他们的怂样,无奈的叹了口气。
林蔚晗离开后,蔡文宗等人围住那个留在医院的员工,七嘴八舌的问他,“里面到底什么情况,”“那人怎么回事,”“是不是你说的那么邪乎,”“......”
“我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邪乎的事儿,”那人信誓旦旦颤着声音说,“吓死我了都,你这么重的人就是从二楼下来砸我身上,那我也不能全身都好好的,那人身上一点毛病都没有。”
病房关着灯,光线昏暗,相怀蜷缩在床头,林蔚晗慢慢过去,轻轻触碰了他一下,他就吓的浑身颤抖,抱着头害怕的呜咽。
“你没事......”林蔚晗关心的问,还没说完,相怀就惊慌的窜到墙角抱头瑟瑟发抖去了。
相怀的突然举动倒把林蔚晗吓成一惊一乍的了,怜悯的看着相怀,林蔚晗十分同情他,没想到蔡文宗这一砸,倒把这个人砸的精神不正常了。
在离相怀不远的地方蹲下来,林蔚晗温柔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相怀只顾的上陷在自我制造的恐惧中,没有任何回应。
“你家是哪里的,告诉我,我送你回家好不好,”林蔚晗继续说。
相怀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你可以相信我。”
相怀这次有了一点反应,他稍微扭头看了看林蔚晗,小鹿般清澈的眼睛湿润,仍旧缩在角落里颤抖。
林蔚晗盘腿坐下,道:“要不我们聊聊天,你喜欢什么。”
公司四个员工站在外面已经很久,蔡文宗等的实在着急,在楼道来回踱步,说:“老板在里面干什么呢,这么长时间不出来,别是被那鬼给咬了吧。”
林蔚晗也不知道自言自语了多长时间,一直是她自己一个人从天南说到海北。
“说了这么多,都感觉有点渴了,”林蔚晗自说自笑,看看手机已经是晚上快10点了,相怀已经不像最初那般恐惧,他平静了下来,像是在倾听。
林蔚晗莞尔一笑,道:“看来我说的话你多多少少还是听进去了,我说的事情里面,有几件事情很有趣对不对。”
林蔚晗小心翼翼把手机屏幕给相怀看,道:“你看时间很晚了,你也累了对不对,告诉我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家。”
相怀可怜巴巴的小眼神,让人看了心疼,嗫嚅说:“我没有家。”
林蔚晗的心灵遭受了万点的暴击,她的保护欲顿时被激发,井喷式喷薄而出,道:“那你的爸爸妈妈呢,他们在哪儿,我带你到他们身边去。”
相怀想了想,指了指天上。
天啊,竟然是个孤儿,林蔚晗内心柔软,道:“那你有没有亲戚朋友之类的,我带你找他们去。”
相怀思考了片刻,指了指自己。
“只是你一个人,”林蔚晗根据相怀的动作进行猜想。
相怀不点头也不摇头,他只是把头靠在墙上。
没想到这个男孩的身世这么可怜,没有亲人朋友,也没有去处,林蔚晗内心独白着,真想一把将相怀抱在怀里温柔的安抚,将爱与热情全部给予他。
林蔚晗不忍心丢相怀在陌生的医院,她犹豫了一会儿,伸出手对相怀说:“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直勾勾的看着林蔚晗伸出的手,手指纤细,不过有些干燥,平日里应该没注意保养,美观大打折扣,不过相怀没来由的感觉十分安心。
“要不你进去看看怎么回事,”蔡文宗等的都要长毛了,可又不敢进去,他指着一个人说。
那人才不干,往一边缩了缩身子,道:“要进你进。”
蔡文宗又指着另一个人,怂恿道:“你平常不是说你胆子大吗,你进去看看。”
被指到的人关键时刻一脸怂色:“真鬼我可是怕的。”
蔡文宗吃了两回瘪,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架势,可面对病房的门时,他也虚了。
正好相怀紧紧挽着林蔚晗的胳膊出来,他只低头看地板,也不抬头看任何人。
蔡文宗终于等到了,他老激动的说:“老板,您终于出来了。”
员工们都抱团取暖般挤在一起,防卫的齐齐离他们两个远了一步。
相怀紧紧贴在林蔚晗身上。
瞅着林蔚晗身边的相怀,蔡文宗大着胆子问:“这小子您要带去哪儿啊。”
“我只问出来他是个孤儿,无亲无故的,先带去我家,其余的事情以后慢慢说,”林蔚晗回答。
蔡文宗小心翼翼提防的挪到林蔚晗的另一侧,态度极其郑重认真,小声对林蔚晗说:“老板,要不送他去精神病院吧,我看他真的是病的不轻。”他蔡文宗可想离这个小子远一点,赶紧找个下家把这个锅给甩出去。
狠狠的给了蔡文宗一记眼刀,林蔚晗生气的说:“他是因为谁变成这个样子的,要不是因为他,你现在不死也残,还能活蹦乱跳的站在这儿说话。”
被林蔚晗的责怪给噎住了,这样是不太对,蔡文宗也觉不好意思,不过他还是认为自己没有说错。
“老板,我也是为您,为大家伙好啊,我大难不死确实是因为他在下面垫着,要是现在如果我是缺胳膊断腿,他重伤不醒,那很正常,那样的高度,我一个大老爷们砸在他身上,一点事没有,就他脑袋砸出问题了,这事情很诡异啊,是不是鬼上身啊。”
其中一个胆小的伙计吓得尖叫了一声,紧急藏到其他人的后面,道:“老板,宁可信其有,不过信其无啊,我听我奶奶说她以前就撞见过鬼。”
相怀被那个受到惊吓伙计的叫声吓的更贴紧了林蔚晗的身体。
“都给我闭嘴,”林蔚晗及时打住。
这帮人越说越离谱,天下奇奇怪怪的事情有很多,都是有原因的,林蔚晗才不信什么鬼神之说,轻声哄着相怀说:“别怕,别怕。”
蔡文宗和其他员工都诧异了,什么时候老板这么温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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