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神之下

力量悬殊

    
    结界被破,恶灵本以为获得自由,还没来得及高兴,自脚下生起一阵强风,直把他们往谷顶冲,他们接连惨叫着无奈身体不受控制向上,声音响彻山谷。
    恶灵们断断续续的被强风往上推送,快到谷顶口时皆化作一缕精气而出。
    和和其雅虽然也是魂魄,但与这些恶灵不同,她施法生成保护,罩住她和和和其鸣,来阻挡自己不被强风往上吹。
    将观和相怀这边已经跟竖息打的难分难解。
    相怀一掌上去扑了个空,竖息瞬移至二人之间。
    将观掌中凝气,双手捏诀,有无数水珠凝结成冰刃围成一圈朝竖息刺过去。
    竖息单手食指与中指竖起并着,其余手指蜷握置于胸前,冰刃粉身碎骨。
    相怀过来与竖息缠斗在一起,双方势均力敌,竟然有不分上下的势头,将观在一旁静观,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当年天苑道一战,竖息是一已之力挑战他们五个,还有他们的师傅,就算是他恢复不佳,他们这一方也是支离破碎,相怀不可能一人就能和竖息打成平手。
    将观突然想明白了,大喊:“不好,这是竖息的分身。”
    那么本体在哪里,为什么只派个分身来,将观意识到事情的严重。
    这个分身应该是个障眼法,就是来拖住他们的,竖息应该是有其他的目的。
    将观匆忙对相怀交代道:“相怀,你缠住他,我去找竖息的本体。”
    分身顿下,竟然这么快就被看穿,他将目标锁定将观,想要去阻止,但是相怀紧紧缠上不给他机会。
    将观来到阵中位置,眼见恶灵皆化作一缕缕精气飞上谷顶,葫芦谷中俨然空荡荡,久违的一束阳光从谷顶口射进来,他瞬间移动到谷口的位置。
    果然是竖息,将观惊愕不已。
    竖息正享受浑身力量充沛的舒畅,谷中恶灵皆被他悉数吸取转化成自身的力量。
    将观明白了竖息分身的作用,分身拦住相怀和他,为竖息争取吸取力量的时间,即使他急急赶来,也还是迟了一步,将观当即一掌打过去。
    竖息转过头来一甩手击破了将观的攻击,悠悠正过身来,像是和许久未见的老朋友打招呼,含笑道:“将观。”
    葫芦谷内和和其雅死命抵抗的防护罩快要被破,眼看就要不敌,狂风戛然而止,她大喜过望收了气力。
    竖息体内精力充沛,力量大增,心口无比畅快。
    “竖息,那么久不出现,别来无恙,”将观眼中火光四溅。
    竖息悠悠然双手相接拼成三角形,不坏好意笑道:“将观,虽然你灵魂残缺不全,无了战心,但还是勇气可嘉,敢来这里找我。”
    将观大惊,竖息何时悄无声息的将他的底摸了个透,不免有些丧气,与竖息对决,还是棋差一着。
    将观迅速调整心态,时刻做好迎战的准备。
    烈日当空,阳光本就毒辣,竖息一番作法,阳光更盛几倍。
    “烈日罩顶,不好受吧,”竖息言语中一丝愉悦。
    将观本是魂魄,虽然他根基深厚,但是烈日灼烧对他还是有影响,他在这里与竖息斗法,对他十分不利,想从谷口跳下去。
    竖息未卜先知般洞悉将观的想法,先他一步挡在他的面前,偏要将观曝晒于烈日之下。
    谷中相怀与竖息的分身打得难分难解,萨托实在是无力再战,虚弱的在旁边看着干着急。
    消耗了对方许久,相怀双手高举合十,整个身体高速旋转,穿过竖息分身的身体,终将其四分五裂。
    谷顶,竖息像猫捉老鼠般逗着将观取乐,分身被相怀消灭的同时,竖息瞬间感觉力量被抽走了些,将观趁竖息走神的短暂空档,抓住机会逃进葫芦谷中。
    将观一落地便单膝跪地,捂住胸口。
    “大师兄,”相怀飞奔而来,担心的扶起将观,担心问道:“你怎么样。”
    事态紧急,竖息马上就会赶来,将观不宜解释太多,急急说道:“竖息将恶灵和大月将士的魂魄都转化成了他的力量,不过他的力量来的快去的也快,只要我们一直与他周旋,他吸取的力量会慢慢消失,我们现在不是他的对手,不能跟他硬碰硬,想办法跟他打消耗战。”
    “你觉得我会让你如意吗,”竖息御风飘然而下,“我这次就是要速战速决解决你们,”竖息的腔调永远都是不紧不慢,没有抑扬顿挫。
    相怀一马当先,凝气为剑,朝竖息刺去,竖息一闪而过,手中出现一条黑鞭,不偏不倚的甩在相怀背上。
    将观急忙加入战局。
    萨托有气无力的问:“难道我的部下也,”他不敢再往下想。
    “他们都已经都被竖息化作精气吸取了,消失的无影无踪,连鬼魂也做不了了,”将观在打斗间隙回答了萨托的问题。
    萨托痛心疾首,他恨不得手刃竖息为他的部下报仇,奈何他已经是油尽灯枯之态,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眼睁睁的在旁边观战,恨自己的无能。
    相怀应对十分吃力,被竖息击中多次,敌我力量实在悬殊,他看向葫芦谷出口方向。
    将观刚才在谷顶与竖息打斗时体力消耗就十分严重,这时更是力不从心,他脱战而出,相怀来到他身边焦急的说:“我去把袭风唤醒,这样我们就一分胜算。”
    将观推开相怀,断然道:“不行。”
    说罢继续迎战而上,看来将观是铁了心要自己硬抗下去,相怀也不能违背他大师兄的决心,只能也选择和竖息死磕到底。
    晚霞绚烂,就要夕阳西下,汉军已经有很多人等的不耐烦了,李将军更是沉不住气,谷外平静如常,他们都看不到谷中的激烈场景。
    “怎么还不出来,”李将军已经坐不住,来回走了好几圈。
    杨英坐在石头上,心中总是莫名不安。
    相怀实在无力招架,他被重重打在地上,吐了好大一滩血,将观艰难对抗,看上去也支持不了多久,情况十分危急,而竖息毫发未伤,还是游刃有余,应对自如。
    相怀站起来闭目凝神,右手并紧竖起食指和中指,左手抓住右手手腕,召唤出毕图和雄毒。
    雄毒一出来就缩在一边发抖,一点战斗力都没有,毕图更是可笑,相怀大喊着让他上去助将观一臂之力,他倒好,都不会发力,相怀教他一遍,亲自示范。
    毕图好像牙牙学语的孩子,什么都不会,试了半天只会憨憨的撇嘴说我不会啊,不仅帮不上忙,还给添乱。
    试了几次,相怀实在想破口大骂两人笨蛋,急的又让他们回了自己的身体里,他顿觉无望,顾不上将观对他的告诫,他要去唤醒袭风,不然他们就要死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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