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只会心疼王爷

第二十九章 掌握南诏的棋子

    
    白狼轻喷出一口气,似乎对他这番躲避的动作极为不屑。它高傲地甩甩头,利落转身朝灰狼攻去。
    以一挑三也丝毫不逊色,很快便咬死了瘸腿灰狼,而另外两狼也察觉到不妙,竟慢慢退走。
    白狼胜利后退回河的另一边,在白雪皑皑中隐约能看见它的身影,一直与两人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容敬提高了警惕,背起易水重新出发,待到无路可走时,白狼的身影又显现出来,它嚎叫一声,转头进了森林。
    容敬从他留下的痕迹中又看见了一条小路,他眼中绽放一丝光亮,这白狼竟然如此通灵性:“你是在给我引路吗?多谢了。”
    白狼甩了甩耳朵,吊着眼瞧他,透出一股人性的鄙视。容敬无奈地笑笑,只好不再说话,安静地跟了上去。
    两人一狼在高大的森林中穿梭,很快,前方的视线都变得开阔,容敬松了一口气,加快了脚步。
    “轰!”一声巨响让白狼警惕地跳起,容敬耳尖动了动,脸色一变,“快跑!”
    他运起轻功,一手提住狼颈,飞速地冲出森林,只留下一抹残影。
    “子牧!”秋蔓的喊声从身后传来,容敬却不敢回头,生怕被雪崩压在山下。
    “曲晚林,你出的什么馊主意!”秋蔓看着越来越远的身影,一脚踹在曲晚林身上,她刚刚差点一堆炸药就把师弟埋进雪里。
    “息怒息怒,这不是没别的路了吗?找到了就好。”曲晚林招架不住她的怒火,只好主动飞下了山崖,要将二人接回。
    谁料他刚追上,堪堪碰到容敬的肩膀,他便直直到了下去。秋蔓杀人的目光犹如实质,曲晚林颤抖着手解释不清。
    “王爷只是虚脱,反倒是易姑娘的状态不对,先带回去。”
    林觉拦住发飙的秋蔓,神色沉重。他背起容敬,迅速返回营地。
    易水坐在黑暗中,只有一小束光照在她身上,又回到待机模式了。
    她拍了拍地面,对着虚空问道:“说吧,我又出什么问题了?”
    “中蛊,昏迷了三天。”
    易水挑眉,眼里透出怀疑:“我记得我是百毒不侵的吧?”
    “也有例外。”
    拳头硬了,她啧了一声,没好气地说道:“上一次你还没告诉我怎么投诉,要不今天我们来试验一下吧。”
    “你在威胁我?”
    易水咬咬牙,皮笑肉不笑地挤出一句话:“不,我只是觉得有必要达成友好的合作关系。”
    见系统依旧沉默,她决定以利诱之:“双赢你知道吗?只要我们配合得好,任务完成指日可待。”
    这片虚空静得好像时间停滞了一般,易水很有耐心地与系统拉锯着。终于,一个暴躁的童声气呼呼地响起。
    “算了!反正我也没办法了,就算告诉你了又能怎么样。”
    “我只是一个初级的攻略系统,这个世界是我捡漏来的,不然按资历本来轮不到我。可自从你感冒之后,我便发现这个世界与原来的发展方向已经脱轨,而我们,也被困在这里了。”
    “这可真是……”尖锐的哔声阻止她继续往下讲。易水扶额,行吧,又是一个死傲娇。
    “那是不是只有任务完成,我们才能出去?”
    破罐破摔的系统轻哧一声,“梦想很远大,现在才百分之四十的进度。”
    一个大屏幕在虚空亮起,粉色的进度条还未过半,易水心虚地咽了咽口水:“我很努力了…”
    “你要是少管一些闲事,凭这张脸也不至于这么慢。”
    面对某位失职系统的责怪,易水反驳得理直气壮:“可我既然占了小魔王的身体,就有责任去完成她的心愿。”
    她还要再开口给冰冷的系统上一节思修课,却被系统扫地出门,意识回到了身体里。
    “你终究是要离开的人,不要对这个世界的人有太多情感,这是忠告。”
    忠告,是怕我离开的时候舍不得吗?易水眨眨眼,望着车厢的天花板,闪过一丝茫然。
    “姑娘醒啦!”映月扑倒她身边激动地朝外喊道,她的眼中隐隐含着泪水。
    易水想揉揉她的脑袋,可左小臂却疼得抬不起来,她转头一看自己都被骇住,才昏迷三天,那处便拱起了一大片青黑的瘤块。
    映月不忍心看她疼,忙宽慰道:“姑娘忍着些疼,过两日回京城便好了,神医会治好你的。”
    她这才感受到身下的木板不时晃动,原来是在回京城的路上。
    易水伸出完好的右手哄着映月:“我知道了,快把眼泪擦擦,才多大的事。”
    她将映月逗弄得脸红,转身就被别人哄着。容敬端着碗送到榻边,还塞了一颗糖在她手上:“身体如何?先把药喝了。”
    易水捏着鼻子一口喝下,生无可恋地问道:“蛊山的事怎么样啦,那些孩子呢?”
    容敬知晓她不放心,耐心解释:“一个都没少,由林觉在后面带队,会安排在京城的一处院子,等到了你可以常去看看。”
    “师姐跟曲晚林还在处理江湖中的事。段良云死后,各大门派围剿了断崖门,满门上下只有严护拼死带着段红英逃了出去,不知所踪。”
    易水认真听着,点了点头,又突然想起一个人:“五号呢?”
    容敬没说话,映月挠了挠脸低头小声说:“当时都只顾着找你们的下落,一时没看住,他就自己跑了。”
    自己跑了?易水抿了抿唇,他一个人要去哪?身上的蛊毒也该发作了,真不让人省心。
    “嗷呜!”一声狼嚎从车窗外传来,易水惊得撑起身子,还未坐稳便看见一团白影从门外窜来。
    白影朝她扑来,却被容敬一把揪住后颈。被拎起的白狼朝容敬低吼着,眼里冒出凶恶的光,伸出的利爪挥舞着要将他撕裂。
    “大白!”易水大喝一声,从背后锁住白狼的脖子,一把揪住白狼的耳朵,毫不犹豫地拍下一掌。
    白狼在她的怀里竟然奇迹般安静了下来,容敬瞧得惊奇,不由问道:“你认识?”
    “不认识啊。”易水呆了呆,懵懵地摇头。容敬指尖动了动,好像又不该这么问的。
    在易水疑惑的目光下,他将实情说了出来:“在悬崖之下是它一路跟着领路,我们才能尽早出来。”
    白狼安静地趴在榻边,慢条斯理地舔舐爪背。易水忍不住伸手顺了顺毛,不小心碰到了它背后的伤口,白狼只是低低呜咽两声。
    她眼眶兀地湿润了,喃喃道:“可是我把它也忘了,要是五号在,或许还能问问。”
    又一次,小霸王易水帮了她,可她并不属于这个世界。就像系统说的,她也终究是要离开的。
    见她这般低沉的模样,活像一株蔫掉了的花。容敬将她放回榻上,掖好被子:“再睡一会吧,再有一天就回京城了。”
    易水伸手搂住白狼的脖子,借着药效沉沉入睡。白狼昂着脑袋,犀利的目光直视着容敬,颇有几分霸道。
    京城易府,芊芊玉手挑开幔帘,易倾城柔声问麽麽:“母亲还在小憩吗?”
    “倾城,直接进来吧。”慵懒的女声在内室响起,透过屏扇,隐约能窥见李氏半梦半醒间犹存的风韵。
    只可惜此时的易倾城心中烦躁,她不似从前一般在她面前讨娇,迫切地开口询问:“母亲,易水她真的只是父亲捡回来的野种吗?”
    李氏拿着香帕的手一滑,面上闪过一丝憎恨又转瞬即逝,神色严肃的劝导女儿:“你问这些又做什么?不要在一个将死之人身上做无用功。”
    易倾城敏感地觉察到一丝不对,她立刻追问:“我想知道她的秘密,她马上就要从岭南回来了。而你给我的蛊,根本杀不死她。”
    “不可能!”李氏厉声反驳,又像是自我安慰般喃喃道:“那是母子蛊,是用她那个贱人娘的心头血制成的。”
    “她的娘?庄子里的那个女人不是早就被麽麽打死了?”易倾城捕捉到一个字眼,止不住内心的惊讶。
    可李氏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脸上满是慌乱与不安,嘴唇不停地颤抖着:“难道说,老爷骗了我?实验真的成功了!”
    “母亲,你冷静一点!”见李氏这般模样,易倾城抓住她大喝一声,将魂不守舍的李氏惊回神。她等着母亲冷静下来,深吸了一口气,弯腰对上李氏心虚的眼睛。
    “如果你想帮我,就不要再瞒着我了,我要知道关于她的所有事,不管她曾经是什么,我会让她都永远威胁不到我们母女。”
    她眼中的坚定,似乎给了李氏无尽的力量。她撑着桌子坐下,手中紧紧捧着一杯热茶,望着窗外说出了压在心里十多年的秘密。
    “她的母亲,是南诏圣女的亲妹妹。十八年前南诏人来京,就是你父亲负责接待,你父亲当时与我刚刚成婚,正是少年英姿。她那个不知羞耻的贱人娘,竟然敢勾引老爷,还恬不知耻地爬上了老爷的床。”
    “那晚我发现了一切,便要杀了那个贱人。可老爷拦住了我,他说两年后一切都会交给我处置,既然已经发生了,那他就要获得南诏蛊毒的力量。”
    “后来,南诏圣女逃出京城,那个贱人非要留在老爷身边。老爷寻了个住所,将她养在外面。我日日夜夜都恨不得冲出去将她撕成碎片,终于,两年后,我等到了,老爷将她送到了我的手上。”
    “我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可她竟然留下了一个野种,在多年后重新出现在我面前。她那双眼睛,像极了那个贱人,可我不能杀了她。传言南诏圣女早已病逝,而她是你父亲将来掌握南诏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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