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了一番,徐丹枫不禁啧啧感叹,这个“化针”可真是个好东西。
这些天,徐丹枫斩妖除魔,仰仗的全是那威力不凡的“一剑”,但是慢慢的,他也发觉出了问题。
对上一只妖怪还好,但如果哪天碰上一群妖怪,就相当的麻烦。虽说他这一剑有时候会变成特大号的,能将剑光所到之处的妖怪全都斩了,但若是那妖怪是东一只西一只的出现,那他就只能转身逃命了。
而且,这一剑威力太大,用来对付那些弱小妖怪属于歼星炮打蚊子,怪浪费的。
而现在这个“化针”完全弥补了他担心的这个情况。
所谓“化针”,就是可以将法宝或以上层次的武器,通过此天赋幻化成无数牛毛细针。
这些针会跟随操控者的心意,对敌人进行攻击。
虽然一根针的攻击力度并不算太大,但是这些针可以将“每日两剑”分化成数次使用。
这就相当于,徐丹枫可以使出四分之一剑,七分之三剑,又或者……
一百八三分之四十九剑。
而且,这些牛毛细针受徐丹枫的操控,那他的这一剑就不再是直来直去或是什么半月形的了。
他的剑光可以拐弯了!
徐丹枫一拍大腿,决定挑空去趟书局,买本《肘后备急方》钻研钻研。
……
翌日。
“庆福你跟老吴一道,按照地址去寻那看院子的刘伯,我跟小徐道长去街上转转。中午你们就到临江楼来找我们。”
赵星洲临出门的时候,赵老夫人没有直接告知宅子的地点,而是将看宅子的刘伯家的住址给了自己的孙子。
虽然赵星洲对自家祖母的这个安排有些奇怪,但是也没做多想,反正有老吴这个熟悉凌河府的人在,他根本不担心找不到人。
而来了凌河府自然是要逛上一逛的,不说看看不一样风貌,就单说他第一次出远门,总要给家中的父母和姐姐妹妹带上一些礼物,这才说得过去。
徐丹枫原本想在屋里歇着,可是一旁的古灵儿一听临江楼是本地最有名的饭馆,泪水顺着嘴角止不住地往下流。
另外,赵星洲也劝徐丹枫,他不好拂了人家的面子,便点头同意了。
这凌河府位于凌江东侧,原本就是个小渔村,后来因为此地盛产红木,而朝廷为了运送木材方便,又看中了这里发达的水系,便开凿河道,这才形成了如今的凌江。
不过,凌河府这个名字倒是没改,一直沿用了下来。
这一府之地不是连山郡又或是康川县可比的。
一上午逛下来,除了赵星洲和古灵儿仍旧兴致勃勃之外,徐丹枫已经在心里发誓,下回不论男女,谁叫他逛街他也是坚决不来了。
古灵儿爱吃,赵星洲有钱,这俩简直一拍即合。
路上的每一间铺子他们都要进去看一看,甚至药铺都进了。
而且,出来的时候,赵星洲手上还拎着几个包药。
“好端端你买药作甚?”徐丹枫真是不理解。
赵星洲学着药铺里老大夫的动作,摇头晃脑地说道:“这药丸可缓解身体之疲劳,最适合舟车劳顿之人服用。”
徐丹枫拿起来凑在鼻子下头闻了闻,皱眉道:“这就是普通的十全大补丸,年纪轻轻的没事少吃药。”
赵兴洲接过徐丹枫扔回来的药,反驳道:“还说我?倒是你,什么也不买,就挑了本针灸的书。怎么,观里没香油了,你也要改行做赤脚医生?”
“对!学好了我先扎你!”
这一路逛的慢慢悠悠磨磨唧唧,等他们一行人到了临江楼,都已经是午时过半了。
临江楼一共三层,第一层是开放的厅堂,二三楼则是包间和雅室。
此时一楼厅堂的前方正端坐着一个灰色长衫的老先生,老先生身前的案桌上摆着茶杯、折扇和抚尺。
赵星洲一看就兴奋到:“呀,这临江楼还有说书的呢?”
在康川县想听说书得去茶楼,毕竟茶楼相比于酒楼来说,更加安静。
可临江楼作为凌河府最大、也是最高级的酒楼,这厅堂的消费也不是普通百姓能承受的。
而来此吃饭的人,大多自持身份,并不会大喊大叫,所以为了博个雅趣儿,便有了说书先生坐堂。
“既然有说书的,咱们就在一楼用饭如何?”赵星洲这话主要是问徐丹枫。
“我无所谓。”
徐丹枫心说,在哪儿吃不是吃,反正全场小赵公子买单。
落座之后,正赶上说书先生新开一章。
只听抚尺“啪”地一声,被那老人家拍在桌上。
原本略有些嘈杂的临江楼厅堂,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天上星多月不明,地上人多路不平,树上鸟多音杂乱,河里鱼多水不清,今日就给各位讲一段《白猿偷桃》。”
赵星洲一听这名字新鲜,自己在康川县可没听过,刚要鼓掌,就看到旁边的八仙桌上站起一位。
那人一身锦袍纶巾,冬天也手持折扇不停地扇着,附庸风雅的派头倒是做了个十成十。
“什么白猿、狐妖的,都是些老掉牙的玩意儿,而且一说就是什么不知名的地界,听起来没个意思,有没有咱们凌河府本地的故事?说得好了少爷我重重有赏!若是说的不好……”
那纨绔子弟冷笑一声,然后周围跟他同桌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说书的老先生一看这分明就是公子哥想为难他,说书的一年到头总会遇上几个这样的人。
所以,这老先生一点都不慌,他呵呵一笑。
“这位公子,本地的故事自然是有的,而且还是一桩奇案。”
“哟呵?还真有,那你说来本少爷听听,可不许拿少爷我知道的事儿糊弄。”
老先生捋了一把胡须没吭声,只是笑着看着自己面前的案桌。
那少爷也是懂行的,直接冲着一旁的小厮努努嘴,小厮赶紧上前在桌上放了一个小小的银锭子,一看就得有差不多五两的样子。
老先生大大方方地将银子收好,这才开了腔。
“这故事就发生在咱们凌河府,但具体是哪条街哪个院,老夫就不便多言了。只说那宅院足有四进大小,朱漆大门对开,处处雕梁画栋,无一不精致,在正房的院子中,一株百年杏树生的郁郁葱葱。”
“据说这宅院本是前朝一位王爷为了外室置办的,这外室就是凌河府本地人姓陈,家中小有薄财,一出生这陈姑娘就是一副好模样,随着年长那回首抬眼之间顾盼生姿,不知惹了多少人的眼。”
“而那位前朝王爷是个风流性子,只带着几个护卫便到了凌河府游玩,对外倒是没有张扬自己王爷的身份,只说是京城来的丁少爷。”
“这丁少爷和陈姑娘就在凌河府相遇了,一个英姿飒飒,一个美貌动人,不久两人便有了夫妻之实,但这丁少爷也没含糊,便命人置办了那四进的宅院,直接下聘就取了陈姑娘,两人也是恩爱了小半年的时间。”
“可好景不长。丁少爷说家中老父生病,来信让他回去,可此时陈姑娘有了身孕,不便车马劳顿,便在府中等待自家夫君归来。”
“可这一等就是三个月,眼看着肚子一天天的大了,总不能孩子落地亲爹不在身边,陈姑娘便命人给丁少爷送了一封信,可不成想,这封信送到后,她等来的不是心心念念的夫君,而是——”
啪!
“杀身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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