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做仁君

第一零一零章 分割权力

    
    “奴婢不敢。”陈矩连忙说道:“只是下面的人觉得这次的案子是一个机会,想要查一查。奴婢一时糊涂,想着他们既然能做,就让他们做。”
    朱翊钧转回头说道:“看来真的是有人心不安稳了。”
    朱翊钧其实早就已经猜到了这件事。要知道,陈矩手下的人可不少,一直以来他们的主要作用就是打探情报。
    可总有一些人有野心。要知道,大明的情报机构可从来都不只是单纯的情报机构,东厂也好,锦衣卫也好,全都是集调查、抓捕、审讯于一身的。
    陈矩身边的这些人现在主要做的就是情报和宣传,没有抓捕和审讯这两项权利。
    有一些人估计是坐不住了,想要更多。已经这么多年了,他们做出来的贡献也不少,能拿出来的资源也很多,搞出来的情报可以。下面的人做的时候,有的时候做的好,有的时候做的坏。
    这个时候,人就会产生一种想法,如果让我做我会做得更好。别人都是废物,凭什么我们调查的东西要让他们去做?如果我去做的话,我是不是能做得更好,而且能立下更多的功劳?
    这种想法的产生一点都不让人奇怪,反而让人觉得很正常。也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想法,一些人就开始想要把手伸出去。
    有了情报,接下来的调查自然就会变得很简单,自然而然的想要把手伸到调查上去。这就涉及到机构之间的管辖权问题。
    这个问题不要说在这个时代,就算放在后世也是让人头疼的事。每一个部门都想把自己的权利扩大出去,可是等他把权力扩大出去,就会挤压到别的权力部门。
    在大明,拥有案件调查权的衙门除了地方官府之外,还包括东厂。锦衣卫现在转做宪兵的角色了,他们也有参与军事方面调查权的权力。
    除此之外,刑部、大理寺这些衙门也想要把手伸出去,甚至是顺天府都有审问各外地案件的权力。
    还有都察院、各地的御史,大家都有可能在某些事上插一手。
    在这样的情况下,陈矩的手下有了这样的想法很正常。
    朱翊钧说道:“他们有这样的想法很好,但是有一点你要记住,不能瞒着。你连这一点都忘了吗?”
    “奴婢有罪!”陈矩直接跪在地上说道:“奴婢以为这只是一个小案子,他们请求之后奴婢就答应了。谁曾想事情这么大、牵扯到这么多……”
    朱翊钧看了陈矩一眼,叹了一口气说道:“起来回话。”
    等到陈矩从地上站起来,朱翊钧说道:“你的想法没有错,你们的做法也是人之常情,这些朕都能理解。可是你要明白,你们要是这么做,会引起内阁和文官方面的不满。”
    朱翊钧这些年没分割阁内阁和文官的权力,无论是通政司还是新的奏折制,切割的全都是内阁的权力。
    还有内务府做的事也一样。朱翊钧还准备设立军机处,将文武分开。可即便如此,这也只是文官内部的调整。他们有反弹,但不会那么大。
    但是如果太监来切割一部分权力,文官就不会同意。
    朱翊钧曾经研究过,大明的军机处和野猪皮的军机处是不是能一样?
    满清的军机处官员都是谁?
    都是包衣出身,说白了都是皇家的奴仆,和太监差不多。
    可是在大明,如果你用太监的话你试一试?
    肯定就会打起来。到那个时候文官和太监之争就会贯穿整个朝廷,什么事都不用干了。
    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出现过。所以想要获取权力可以,但不是用这种方法。
    朱翊钧说道:“你也不必如此,这件事就让他们去做吧。如果他们做得好的话,朕就会给他们一个机会。”
    “你可以告诉他们,不要把目光盯在顺天府,要看在全国。如果只是顺天府做得好的话,那没用;如果这一次他们把全国的事都做得好的话,那朕就给他们机会。”
    “想要扩大权力不可以,但是取代可以。朕可以把东厂,还有诏狱都给你们,让你们重新成立一个衙门,把东厂、锦衣卫,还有你们合三为一。”
    在这一方面,朱翊钧心里十分有数。皇帝手里的确需要力量,在没有达到平衡之前,这样的力量是不可或缺的。
    即便是现在的自己也不行,军方力量看起来很强,但还不够。内务府和皇庄的力量看似很强,但还需要时间。
    即便他们都成长起来了,皇帝手里握着一支私人情报机构也不是什么坏事。
    至于说调查和逮捕的权力,朱翊钧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后世很多神秘的情报部门都是人们所不知道的,他们暗中做的事也不会公布于天下。在这方面,自己可以慢慢摸索、慢慢打造,但绝不能让这帮人乱来。
    陈矩闻言,直接跪在地上大声说道:“奴婢谢陛下!”
    朱翊钧摆了摆手,一边思考一边说道:“有功要赏,有错要罚,这次的事你做错了,该处罚的还是要有的。让朕想想,罚点什么?”
    对陈矩的处罚,朱翊钧也很为难。处罚得轻了,不合适;可是如果太重了的话,就会让外人觉得陈矩失势,这样会引起不必要的动乱,也不是一个好选择。
    朱翊钧想了想,一脸认真严肃的说道:“罚你三个月俸禄。”
    这就是意思意思,罚俸禄本身就不是太重的处罚,如果是一年以下,基本连警告都算不上。三个月就更不用说了,半年都没到,轻得不能再轻。
    关键是这件事太重要了,不能凉了那帮人的心。这要是把那帮人打压下去,工作积极性没了反而不好办。人毕竟不是工具,主观能动性还是很重要的。
    陈矩闻言,眼圈微微发红,连忙跪倒在地大声说道:“奴婢谢陛下!陛下对奴婢天恩,奴婢万死难报!”
    朱翊钧没好气的挥了挥手说道:“你那么大声干什么,把朕的鱼都吓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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