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剑、小金环带领弟兄们把矿丁的尸体全部埋在覃府地基附近,用去了二个多时辰。
然后他们向粮食仓库的地方走去。
占成近五亩的几个粮仓已经全部垮塌下来,外层大量的用麻袋装的谷子全都浸了水,有一部分被大水冲到了外面,但是总体来说完全不影响食用,尤其是灾荒年代。
大家见到粮食非常开心。
他剑和小金环亲自从地上拉起一个麻袋,用小刀划开,只见带着水汽的金黄色的谷子露出在大家的面前,特有的谷香让所有人感到莫大的欢喜。
李剑用欢快的声音对大家说:
“弟兄们:这些粮食足够咱们吃十年的了,但是,咱们还是要继续向贫苦人施舍粮食,多做善事。”
小金环带着微笑对蒋德辉说:
“这些粮食可能要几天才能全部运到山寨。所以要尽早哦。”
经过几天的紧张的运粮,山寨可以说是满仓是粮,而且还放不下,山大王蒋德辉跟李剑笑着商量说:
“这么多粮食真是放都放都放不下了,我知道在离此十多里的山腰有一个大山洞,可以容纳上千人,这些粮食足够放的。”
李剑说:“很好呀,咱们就分两边放吧,派一些兄弟轮流看护就好。”
山大王蒋德辉想到西北角还放着那些被毒死的尸体,于是找李剑、小金环商量,说:
“那些被毒死的尸体还摆在西头,依我看还是埋了吧。”
李剑想了想说:
“官府最近也不可能来找这事了吧,反正这些苦命的人身边也没有亲人什么的,没有人给他们鸣冤什么的,官府可能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所以,赶紧埋了,多烧些纸钱,也当行善积德吧。”
过了七、八天,李剑想到这个时候应该上京告御状了。
小金环正在柴房与奶奶他们一起做饭,柴火的烧得很旺的样子,铁锅里正炖着一只山鸡,满屋是香。
李剑进门就跟奶奶打招呼,笑着说:
“奶奶这么大了还要辛苦干嘛啊,应该好好享福了呀。”
李奶奶用爽朗的腔调开心地说:
“我这把老骨头还硬着哩,多做点活对身体有好处的哩。”说完笑眯眯地打量李剑,说道:
“平时都不来灶房,现在来了,肯定有事找奶奶说,对吧?”
小金环也笑嘻嘻地说:
“我能猜到李剑哥想说什么了呢。”
她俏皮地看着李剑说:
“肯定是说去告御状的事吧?”
李剑说:
“哎呀,这都给你知道了,太神了吧。”
“晚上等他们都回来的时候,一起商量一下山寨的事情,然后我们明天就出发吧。”李剑直接说道。
小金环说:
“这一去不知道要走多久啊,我真舍不得与奶奶分开。”
李剑也有些不舍地说:
“我也舍不得奶奶啊,但是,咱们身上的重担却无法放下来,一百多两百条的生命,死的太冤枉了,而且这么多乡邻都还背着死罪在身,总得要洗脱这个罪名才安心。”
晚上。
山大五蒋德辉和众兄弟全部回山寨来了,李剑把他们都喊到厢房里来了,蒋德辉有些疲惫,但因为李剑相邀,精神也来了,急切地问:
“找我们一定要重要事情吧?”
李剑开门见山地说:
“明天我就要上京告御状了,山寨的事情要特别商量好。”
王掌柜也来了,他说:
“这次拿了这么多粮食,我担心他们会不会再来抢?”
蒋德辉说:
“我也有这种担心,总是不踏实。”
小金环沉思了一下,说道:
“我想覃大土司如果知道我和李剑哥在山寨,他们应该不会来的,所以我们打算保密上京。”
蒋德辉心里还是有些不安地说:
“这一去大概要多久哇?”
李剑说:
“我算了一下,总共有四千余里,如果步行,以每天五十华里来算,加上休息和可能耽搁的时候,起码也要三个月才到,然后在上京可能办事要一月时间,回来又得三个月,所以可能要七个余月。”
蒋德辉说:
“何不骑马呢,起码可以快一半的时间?”
小金环看了李剑一眼,似乎用商量的口气说:
“我也觉得骑马比较妥当,但是,路途遥远,马料也是个问题吧。”
王掌柜说:
“我之前听很多人说,很多客栈都备有马料,专门伺候马匹的,”
李剑说:
“那当然骑马好。请大家好好照顾一下奶奶吧。”
“那是肯定的,我们山寨所有人必须伺候好李奶奶!”
六月十六日这天,天刚放亮,李剑和小金环分别跳上了黑红二马,告别奶奶和山寨弟兄,悄悄向京出发。
覃大土司自从大藤圩的覃府被洪水推没后,来到武宣县城,直接回到了他在县城南苑附近的一处大型庄园,这所庄园比大藤圩的覃府大多一倍,园中亭台楼阁,鸟语花香。
六月十六日一大早,覃大土司早起,在园中逗鸟,他的夫人也跟着来到了园中,覃大土司带着笑容对她说:
“夫人今天怎么有兴致来园中看看了呢,平时不是常来呀。有什么事吧。”
覃夫人是个富态的肤白女人,面容姣好,五官俏丽,她先是一笑,然后朱唇一启,说道:
“老爷兴致如此之好,妾身当然也想沾沾喜呀。”说完就开始道正事:
“老爷,咱们在上京那个庄园现在闲着,不如让内弟搬过去住,并且打理一下,如何?”
覃大土司爽朗一笑说:
“此事由你做主就好,呵呵。”
正在这里,阮大胡子也找进了园子,老远就喊道:
“老爷,有情况。”
覃大土司转身,手一招,让他过来。
阮大胡子到了跟前,有些紧张地说:
“老爷,今天大清早,李剑和小金环一起骑马离开山寨,像是要出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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