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臣弟对贵妃娘娘早就心生爱慕,在篱王府时便是如此,一直不曾变过;而贵妃娘娘在皇兄身边,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伤害!树大招风,皇兄对贵妃娘娘的宠爱可知是害死她最大的利器,再者,情深不寿,皇兄这个道理都不明白吗?臣弟如今带走她,只是为保全她,若是皇兄不应允,臣弟便自行带走她!”
长孙千文言辞犀利,听得长孙震长孙震的怒火越烧越旺:“好啊,原来你打的是这种主意,朕怎么就没看出来你狼子野心如此昭昭,你想夺朕的女人只是表面之词,夺朕的皇位才是心里话吧!”
长孙震如鹰似的盯着长孙千文,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肖渝心凉了半截,看来今日这事儿是化不了小了,只能尽力辩驳一番。
“皇上息怒啊,篱王并无此意,篱王今日是病糊涂了,才会如此放肆,求皇上能让微臣将篱王带回王府诊治!”肖渝暗中拉了拉长孙千文的衣袖,示意他别再多言。
李德盛见状,赶紧找了由头出去了,食物链最顶端的两人吵架,他的命如蝼蚁,还是出去避过得好。
赶紧让了小路子去锦绣苑给萧冷玉传消息,虽是不知道篱王为何这么反常,若是贵妃来了,定能将长孙震安抚住。
“你们都是怎么办事儿的,这么多人也没能将篱王拦住!”萧冷玉听了消息,破天荒的发了火,这可是亦心跟了她这么长时间儿一来,第一次这样生气,摔碎了手中的白瓷茶盏,将那一套给毁了个粉碎。
“主子息怒,奴婢们办事不利,您可要保重身子啊!”珍珠和亦心赶紧的跪下请罪了。
萧冷玉几乎是喘不上气来了,很是费力,心中却还想着长孙千文,长孙震的杀心本就重,如今再出了这一档子事儿,可如何是好啊!
她现在相信了,自己就是个祸害,害了白府,现在又害了篱王,她当初还不如死了的痛快啊!
看萧冷玉垂首顿足的样子,珍珠也是心疼。可偏生她家主子现在却是最不能去皇上跟前儿候着的,没得惹了皇帝的疑心,若是真觉得她与王爷有个什么款曲,才是真不妙了。只得等着,等着李公公再传消息来。
“皇兄,臣弟别无他求,只求皇兄能由了臣弟!就算什么都没了,臣弟也要求皇兄应允!”长孙千文死心眼子,想了一夜,便是觉得他与萧冷玉的情分最为重要了。
“那朕也告诉你,绝无这个可能;贵妃是朕的女人,就算有一天朕不再宠她,死了,也只能是朕得女人!”
长孙千文听闻这话,手握成了拳头,藏在袖中;这一刻,他无比希望能坐在那个位置上的是自己,就不会错过白云凝一次又一次!让皇兄伤害她一次又一次。
仿佛是做了什么决定,长孙千文猛地换了神情,抬起头,颇为歉意道:“皇兄,方才臣弟也不知是如何了,被扰乱了心智,说了些不该说的话,惹得皇兄龙颜大怒,臣弟给皇兄赔罪,还求皇兄能宽恕臣弟方才对贵妃的大不敬之罪,实则是病糊涂了!”
肖渝还未反应过来,这厮怎么改了主意了?莫不是憋着其他法子呢!
“李德盛,去叫太医来瞧瞧!”长孙震不肯就此罢休,他倒要看看,长孙千文这是真疯还是装疯!
“皇上,何必舍近求远呢!微臣不正是最好的大夫吗?这太医署有哪位大人能够与微臣比医术?”肖渝赶忙自荐枕席,长孙震对肖渝也不放心;不过不打紧,他心里头已经有了别的盘算。
若是真疯,便趁机让他交出兵权,再将他送入偏僻的庄子借“疗养”之名先杀之,若是装疯,治他个以下犯上之罪,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押去天牢择日处斩,两条路,他都想得明明白白,同样都是长孙千文的不归之路。
他不想再等了,他要长孙千文立刻死!
话说肖渝已经把上了篱王的脉,连连摇头:“王爷,微臣昨日可是嘱咐了,高热未退,是万万不能饮酒的,否则便会瘀至于心!王爷怎的放不下那杯中之物,误了大事啊!”
“本王一向贪杯,皇兄也是知道的,置于今日如此不堪之举,求皇兄责罚,或是臣弟自禁足与府中,静思己过!”长孙千文看着肖渝不挺眨的眼睛,颇为配合道。
“有伤便要养着,皇兄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这样吧,罚你择日去庄子上养伤,好了再会来述职如何,就在京郊外头,有处庄子山清水秀,宁静宜人,最适合休养生息之用!”
萧冷玉见珍珠反应不及,被几个穿着盔甲的侍长孙刺死在殿中,瞬间红了眼,将腰间的软剑抽了出来,几下就将那些人给解决了,关上锦绣苑的门,将珍珠抱在怀里。
长孙震以为萧冷玉是弱女子一个,也不曾知道白云凝有功夫在身,在金銮殿殿等着侍长孙将萧冷玉押过去,却不想他派过去的人已经去叫了阎王。
“珍珠,你怎么这么傻啊!”萧冷玉不停的擦珍珠嘴角流出来的鲜血,却怎么也擦不干净,反而将她的白衣染的鲜红。
“小姐、珍珠、以、以后再也不能、不能侍奉你了,你、你要、保重!”珍珠一口鲜血又涌了出来,萧冷玉看得心惊,不停的哭,撕心裂肺般的痛,险些要将她撕碎。
“珍珠,你别走,我不能没有你,你怎么那么傻,为何要替我挡剑啊,本该是我死的,你别走!”萧冷玉很是绝望。
“小姐、别伤心、奴婢、奴婢只是先走一步、小姐以后要好好的!”珍珠苟延残喘,说了这句话却也再没醒过来,她的身子慢慢开始僵硬,后来没了温度,萧冷玉抱在怀中,如置身冰天雪地之中,她最亲近的人也走了,她独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许久之后,萧冷玉将珍珠轻轻的放在了地上,而亦心此时还没回来,她理了理珍珠的衣裳,缓缓开口道:“珍珠,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一人孤单的走,你既也走了,那我也没什么好忌讳的了!”
轻轻的起身,摸出枕头底下的匕首,将软剑擦干净放回了腰间,打开门向着金銮殿出去了。
所有人都离她去,连长孙千文现在也身处险境之中,只有那人还好好的坐在龙椅上,她怎么能够让那人逍遥于世,杀了那么多的人,犯下了那么多不可饶恕的罪孽,他不配,此刻,滔天的恨意几乎将萧冷玉冲击晕厥,她不能就此罢休。
正当萧冷玉疾步前行时,却被一人猛地抱住了,下意识的动起了手。
“是我!”
熟悉的声音,让萧冷玉停下了手!她没想到长孙千文来得如此之快!
“珍珠死了!”萧冷玉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悲伤,眼泪不住的流,长孙千文看的心疼,此刻却没有时间安慰她。
“现在我们没多少时间了,我的人已经攻入了皇城,长孙震的援军也在城外赶过来,现在我们能做的便是将长孙震擒在手中,将当年我父皇死的真相公诸于世,否则,咱们都没得活!”长孙千文皱着眉头,他与萧冷玉、不,白云凝已经错过了太多,今日一过,他再也不要失去她!
白云凝点了点头,两人向着金銮殿去了,长孙震与诸多大臣守着金銮殿中,为了怕有人没在勾结,他们的女眷也被扣在了胡之卿的寝宫里头,胡之卿知道今夜无眠,让兰翠命人守在了殿外,官眷些没经历过这阵仗,自然惊慌不已,只有冷延楚的夫人镇定自若,她相信,皇后是个聪明人,她的命会好好的。
朝中大臣听见外头的动静,都惊慌不已,想是长孙千文的军队已经攻进来了,他们这些人,只能在二位中选一个,若是错了,身家性命都不复存在,而现在的他们却是只能站在长孙震这边,原是他们的家眷都被扣下了,早知今日这样凶险,不如称病不入宫才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长孙震早做了安排,让人埋伏在殿中,听到外头的动静也只是勾起嘴角一笑,他的人可都是经过训练的,就用作于这种情形,他一定要将长孙千文一网打尽,还有那个不知死活的贱人,朕对她如此好,竟然勾结篱王来害朕,还与篱王暗通款曲,那腹中也不知是谁的孽种,那就别怪朕不客气了,今日,就要他们一同下黄泉!
李德盛在长孙震身旁站着,等着这场暴风雨来临,嘉嫔亦跟着长孙震,在一旁候着,她今日就要看看,萧冷玉那个贱人是何下场,她为长孙震做了那么多的事,而那位也已经应允她,待除尽所有的逆党,她便是贵妃,嘉嫔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迫不及待的盼着那一刻能早些到来!
长孙千文与长孙震交手多次,岂能不明白他的把戏,带了一队人马,让他们收在了外面,自己带着萧冷玉与凌峰破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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