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寻也懒得去想对方怎么会有自己电话了,她如今只是好奇这莫名其妙的问题是几个意思?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夏寻淡淡开口。
白初曼冷冷一笑。
“你就不好奇为什么秦雪萌一直等不到的骨髓捐赠,突然就有了吗?”
本来还一脸无谓的夏寻,当即拽紧了手机,坐直了身体。
“是你?你到底想干嘛?”夏寻从容不迫的眼眸里,此时乌云密布。
她就说白初曼今天在拍摄现场怎么转性不针对她了,原来是早有准备,在这里等着她呢。
宴景城身边的人,果真是一个都不能小瞧。
电话那头,白初曼高傲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
“夏寻,我也不是什么心狠无情、赶尽杀绝的人,我只有一个要求,离开宴景城。”
“只要你和他从此再无瓜葛,我保证立刻给你安排手术,反之,我会让你亲眼看着秦雨萌死在你的面前。”
又是威胁!
从碰见宴景城后,人人都来威胁她。
她已经躲得够远了,到底怎么做这些人才能满意?
同样的话,为什么不去和宴景城说,就挑着她这个软柿子捏。
看她弱小,谁都来踩两脚?
他们难道不知道兔子被逼急了,也会咬人吗?
夏寻的脸色沉下,她默不作声,听着电话那头嚣张的话语。
“夏寻,你也别怪我,我也只是在捍卫我自己的幸福,你让我不幸福,我怎么可能让你好过?”
“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做,我们相安无事,说不定以后还能成为朋友,对不对?”
“白初曼。”夏寻语气平静的将她打断。
“干嘛?”白初曼语音上挑,明显胸有成竹。
夏寻寓意不明的轻笑一声,一脸的云淡风轻。
“你这么做,宴景城知道吗?”
她毫无逻辑的话像刀,扎得白初曼一时间梗得说不出话。
许久,白初曼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夏寻,你什么意思?”
她全然没有了刚刚盛气凌人的气焰,虽然她的语气依旧镇定,但明显沾染了不安。
哪怕隔着电话,夏寻都能感觉到她的些许慌张。
夏寻慵懒的歪头,目光淡然的看着前方道路。
“白初曼,不是什么人都能在我头上踩一脚的。我一向吃软不吃硬,倘若给萌萌捐献骨髓的人在手术那天没来,我不介意去找宴景城和他叙叙旧。”
“夏寻,你敢!”
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白初曼高声尖叫,电话里随即响起瓷器砸在地上破碎的声音。
她传进听筒里的气息颤抖得厉害。
夏寻听着这一切,心情越发放松,一脸的怡然自得。
“白初曼,我劝你少来招惹我,我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记住我说的话,萌萌手术有任何意外,我一定也会给你意外!”
懒得听白初曼气急败坏的声音,她锁屏,挂断电话。
见电话终于挂断,林甜眉毛上挑,转头看向夏寻。
“白初曼给你说什么了?你刚刚的表情怎么那么难看?什么骨髓?她是不是用萌萌的骨髓威胁你?”
“要不然你把电话打回去吧,我帮你把她骂一顿。”
“这小蹄子,天天跟在宴景城的身后,拽得跟宴家是她的一样,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
“没有,白初曼打电话给我纯属是闲得无聊想给自己找不痛快而已,没什么大问题,你放心吧。”
夏寻怕林甜担心,没有如实告诉她。
林甜对她的话,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但夏寻不愿意多说,她也不逼她。
反正无论白初曼想干什么,都必须从她身上踏过去才行。
她就不信,一个白初曼,能翻天不成。
“我们晚饭吃什么?”林甜岔开了话题。
夏寻深思熟虑,冒出了“火锅”二字。
正合林甜的意,她拐弯,将车子开向两人经常去的火锅店。
与此同时,另一边刚走完一场秀下台的蒋兰,在众人的众星捧月中,披着一件价值不菲的貂皮大衣,扭着身子进了休息室。
一直在休息室躲风波的秦莲,见她进门,弓着身子,赶紧给她倒了一杯热茶。
“兰姐,你还要喝什么、吃什么吗?我马上去给你买。”
秦莲献媚的给她捏肩膀。
蒋兰摆了摆手,拿起热茶,优雅的轻抿一口。
“秦莲,你要我说多少遍,这几天你尽量就待在家里别出门,最好别让任何人看到你,你怎么就是不听?”
她的话音里充斥着责备。
秦莲一脸委屈。
“兰姐,家里太憋人了,我还不如出来伺候你了。”
“而且现在那些媒体正在到处找我,我出去接受采访,不就正好可以在他们面前大肆抹黑一把夏寻吗?”
“你这两天工作忙,没时间听那些流言蜚语,你应该不知道现在模特圈都在传夏寻心狠手辣,自私自利,而且还是一个落井下石,没有同情心的人。”
“我这个主人公一出现,那不是坐实了她的罪名吗?到时候她肯定百口莫辩。”
说到这里,秦莲眼中划过一丝愤恨。
她本来以为割衣服的事情随着她被赶出去,就彻底告一段落,没想到阴差阳错,竟然弄臭了夏寻的名声。
现在模特圈,大部分人对夏寻避而不谈,敬而远之。
没有同伴的帮衬,她就不信夏寻能在模特圈走得长久。
让夏寻敢对她动手,这就是现世报,活该。
秦莲摸了摸还在疼的脸,心里已经盘算好该怎么在媒体和外人面前卖惨一波。
蒋兰一眼就看穿秦莲的心思,她将茶杯放在桌面,手撑着头,语气平静的张开了艳唇。
“你还是躲好吧,照你所说,宴景城因为公司的利益差点将你淹死。”
“这次夏寻被黑,千黛公司也会受到流言的波及,你觉得他会不会再来找你?”
一句话,说得秦莲毛骨悚然。
想到那个宛如活阎王的男人,她抑制不住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蒋兰看着一脸惊恐的秦莲,兀自的勾了唇。
秦莲的下场她不在意,她只在意夏寻这次怎么在模特圈立足下去。
流言蜚语自古以来就是杀人不见血的利器,她就不信夏寻能够平安无事的度过这波。
她仿佛已经看到了夏寻宛如流浪狗一般被赶走的画面。
心中畅快,她提前开了一瓶红酒,举杯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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