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再思是名副其实的花花公子,却最怕自己的娘亲。高赧城都笑话他必是前生修得正果:喜得了一位哪哪都管得娘亲,还死心踏地地喜欢了一位“见一次揍两顿”的女友。
杨再思喜欢上刘氏一族的平阳公主。高赧城七大姓氏,三大家族。之前是杨、李、粟为三大家族。在漫长的发展岁月中,粟氏一直世代单传,人丁凋零,逐步落寞。李粟两家关系和睦,在粟氏最后落寞之时,李氏便过继一支族人到粟家继承。吴氏又得到杨氏允准自立门户后,在几代人的共同努力中,不知不觉,吴氏逐步替代粟氏,成为高赧城的三大家族之一。
这平阳公主,还有杨再思母亲,也就是毕坤的六姑,是高赧城典型的咧咧女。
杨再思娘亲和平阳公主是他心灵的创伤,两把把杀手锏同时亮相,杨再思的唠叨战顿时消停。
直到九个陷阱安装完毕,毕坤才宣布完成。
“为什么要设这么多陷阱啊?”杨再思虽然无奈接受多设陷阱,但是设了九道之多,还是迷惑地望向毕坤。
“森林里大部分的魂兽都是营性群居动物,出来饮水时很多都是一群,如果来的第一波是小型魂兽,那么我们的食物必然不够。我们必须设下九道陷阱,以防至少有三波魂兽入套,那么有大型魂兽入套的可能性,就会大大增大,为了今晚能尽兴,所以必须设下这么多陷阱。”毕坤解释说道。
两位杨氏公子稍微一沉思,便想明白,杨再思更是直接躺在地上,休憩了起来,毕坤和杨承磊对视一眼,大笑。
“走吧,我们去找个舒服的地方睡一觉,晚上来收米就可以了。”杨承磊仰天伸了个拦腰。
许久,杨再思悠悠醒来,也伸了个拦腰。
时间飞逝,设九道陷阱下来,已悄然至午时。
“走,该吃午饭了。”毕坤也一挥手,就没入了森林。
刚没入森林,便遇见一片坦途之地,毕坤从腰间的储物袋里取出午餐,是一张芭蕉叶包裹着一大团蒸熟的糯米饭和三条盦鱼,还有一节竹筒装着米酒。三人盘膝而坐,在灌木丛下的草地上,狼吞虎咽地吲哚了起来。这是篱笆族的高餐,一般是接待外宾用的标餐。或许,接待更尊贵的客人时,会加一道牛瘪、一道鱼杂还有一道腌生的猪血。但是有盦鱼配糯米饭,那也是已经相当的不错,何况还有自酿的米酒。
“能有盦鱼配糯米,也不枉费力气设下九道陷阱,何况还有米酒,要是平阳也在,那就完美了。”杨再思舒坦地吃着,满足地说道。
“大少爷,杨大爷、再思大少爷额!能不能有的没的?所谓’酒足饭饱思神欲’,你还真是够浪的。”杨承磊调戏一番。
“深林密丛,阳光普照,辉光点点,美酒佳肴,要是美人依偎,那是无尽的惬意啊!”杨再思端起竹筒,往嘴里就是一倒,一大口米酒灌下,沉溺地幻想了起来。
毕坤和杨承磊对视一眼,无奈地摇摇头。
“我还想打只金鸡。”一阵调侃后,沉静了好一会的毕坤,突然看向两位杨公子说道。似乎有征求的意思,脸上一本严肃,眼里却透着无尽的坚定。
“虽说今天是我的生日,但更是娘亲的苦难日。”毕坤暗想。在毕坤心中,他已经非常坚定,今天是娘亲的苦难日,那即便俩位伙伴不愿意同行,他自己一个人也要全力以赴去打获一只金鸡。
“啊!你说什么?金鸡?金鸡是什么存在?你不知道么?就凭我们三?能办到么?做白日梦呢你!”杨再思听到后吓一跳,脱口一通唠叨。真可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呀。这也是杨再思遗传其母亲,能接纳平阳公主的原因吧。
“金鸡确实是肉身第四境炼骨境初期,但是我们手持有枪,不让它近身,三人联手,也不是不能抗衡的。”毕坤也没把握说道:“但是,十二年前的今天是我娘的受难日,我必须要打一只金鸡献给娘”。
毕坤显得很是笃定地沉默了起来。
这时,他脑海里浮现出这些年来,母亲一次次地为了自己而焦急、无奈、愤怒、窃喜……
“走!”见毕坤的神情,杨氏俩位公子同时起身,各拍向毕坤的肩膀。望着他,他同时望向俩位公子,三人便坚定向深林深处走去。
……
“春节都还没过好,这篱笆界都还没暖过来,守备大人这是着什么急呀?这个时候就已经派遣我们外出夺宝了?”在吴毕坤等人刚吃完午饭、李天馨等人正在森林历练时。在犇达森林西北方向,猫儿滩的地方,也就是都柳江一处汇入犇达森林的小分支水流滩上,涌来了一群人。队伍闷了许久,一青年突然按捺不住牢骚道。
这支队伍装束几尽相同,全部为棕衣,左腰间都别有战刀,头上都带着棕色军帽。唯有悠哉行步于众人拥护中的一人,与其他人打扮得略有差别。他身作紫衣,身上没看到一件兵器。如果仔细看他们这身作装,便能轻松辨认出他们属神族。一人为将,众人为兵。
“是呀,这是什么鬼地方?我们从怀远来这都已经四个多月了。自猫儿滩汇口入谷后,沿着这溪水而上,到现在,居然越来越冷了,比冬天寒意更甚,我们这是招哪门子罪呀?”此时又是一位棕衣男子脱声道。
“对呀!现在越来越冷了,都已经初夏了,怎么着?还这么冷?”自猫滩处离开河流入谷后,逆流而上,大家明显感觉到温度骤降,冷下来了许多,其中一位士兵不由叹声起来。
此时队伍中不停地埋怨着,可能是闷得太长时间了,埋怨的人随之也越来越多。
“虎尾潭到底在哪?怎么连一点影子都看着。再这么耗下去,锦鲤没捞着,人都先憋没了。”顿时,队伍中一阵熙熙攘攘。
“住口,少些废话,精力放在任务上。”这时紫衣男子身后一位身材魁梧的壮汉厉声道。
“告诉你们,这次任务没完成,你们就在者呆着,别想回去了。不然,回去也是被郭守备打死的。”这时衣衫略微出众的紫衣男子悠哉游哉地说道。
显然,他是这只队伍的首领。众人闻言,有些慌张,相互对视,默不作声。
此时,这首领也有些按耐不住,紧接着又厉声道:“所以,给我冷静一点。”
“刘参将,那虎尾潭的锦鲤到底是什么玩意?让郭大人这般惦记,我们神族什么时候缺少过好东西了?”又一位棕衣士兵还是忍耐不住地问道。
“你懂什么,郭大人的心思岂是你等能随意揣测的。跟你们说,别小看这篱笆界。上古时期,篱笆界人族的实力,是能与我们分江而至的。天堑之北是神族,天堑之南是人族,并且守护天堑的还是他们人族。我们神族内战多年,虽然民不聊生,但战斗力却陡增。战斗力使然,才驱使了人族退守篱笆界,可是攻打这篱笆界已千年有余,却久攻未果,可想而知这篱笆族的底蕴。这犇达森林又是他们五开界最为有名的魂兽之所,据说那虎尾潭也是这犇达森林的三大神奇之地。至于那锦鲤是什么玩意,这是你等不该操心的,郭大人吩咐的事,办好就是。”刘参将环顾众人,一耳光打向刚才发问的青年,厉声道。
“是!”看着刘参将认真严肃的样子,让众兵士一阵哆嗦,整齐应声。
“不用太心急,我们刚才进入的谷口,也就是那猫儿滩。据说,自猫儿滩往西南四五里,就到了虎尾潭,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应该可以找到的。”刘参将一顿叱喝后,又安抚了一番。
“还往西南?我们不就是从南面来的么?”一位士兵瞪大眼睛,有些疑惑。
“你能耐你咋不上天去呢?走水路当然会有曲折了。好了,听令,三人一小组,轮流任斥候,在前面探路。这条溪谷有些诡异,距离我们这里最近的分殿都有些远,还是小心些。”刘参将严肃地一声令下。
“是!”迅速有三人往谷中探去,其他人也都谨慎了起来。至此,没人再敢牢骚。
……
神族往谷中深入时,毕坤等人徒步了大半个时辰。中途遇到过很多魂兽,林林总总,他们都选择避开。这时,他们来到了深林中央边缘。突然,前面出现一片空地,是一片望不到边的大洼地,全是一枝黄的花儿。金灿灿儿一片,没有参杂任何的一根野草。仿若一支黄成了这片大洼地的领主,在它的威慑下,无物可以靠近。
“怎么这么大一片一枝黄的花儿?”他们三同时惊呆了,愣了好一会。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三人才从熙熙攘攘的打斗声中惊醒过来。
“好像有打斗的声音……”毕坤第一个反应了过来。
三人相视了一会,便默契地悄然向声音发出来的方向小心地潜伏而去。
不一会,他们又被眼前的激烈战斗惊呆了。在他们眼前,便看见一群人跟一只金鸡搏杀,这正是毕坤今天信誓旦旦说要得到的东西。
见众人都拿着弩箭,疯狂地射向金鸡,铺天盖地。他们分成两个梯队,弩箭交叉掩护,交叉拉弩装箭,攻击上没有一丝的空隙和停顿,配合得无懈可击。远处,还有一红衣女子和一位中年男子,站在后面的一片高地上观摩,没有出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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