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蔚司裕的话褚棠儿上下打量着窦瑟桉,还是没有觉得丝毫眼熟,就算是见过,应该也就是一面之缘喽。
枝香端来了茶果壳,只有阚云昇这个傻的猛喝了一大口,其他人都是闻了一下便皱起眉。
“苦,苦!哭死了!这算什么茶嘛!怎么能喝得下去呢?”阚云昇吐着舌头不断吐槽。
褚棠儿微微勾唇一笑:“小地方,招待不周,还请小侯爷见谅。”
阚云昇不给面子的一巴掌拍在她后脑勺上:“别跟我在这阴阳怪气,这地方你绝对不能呆了,等我们走我肯定带上你。”
褚棠儿吃痛的捂着脑门,这阚云昇究竟是哪根筋搭错了,怎么非要带着我回帝京?
“时候也不早了,不然小侯爷你们就……”褚棠儿轻轻开口准备赶人。
“咔嚓——”
外面一声巨大的雷鸣。
阚云昇装模作样的从窗外瞟了一眼,面上瞬间喜滋滋的,这雨来的不早不晚,真是正是时候啊!
“呀!怎么会下这么大的雨啊,那怎么办?我们在这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要不,小棠儿你就发发善心收留收留我们?”
闻言,窦瑟桉用鼻子发出一声冷哼,这般低声下气的做派,说出去是伯南候之子也不怕叫外人笑话。
褚棠儿一听就不乐意:“不是我不收留,实在是我这里太小,装不下几尊大佛。”
阚云昇拧着眉头,拽住褚棠儿的衣袖:“就没有多出来的房间?”
“没有,我们四人一人一间,正正好好。”
绝情,绝情到不行。
阚云昇戳戳她的小脑门,嗔怪着:“我真是白疼你了!这豆大点儿的小屁孩你都给间房,你这好哥哥没地方住,你也不可怜可怜!”说完瞪一眼床上的婴儿。
“出门左拐往镇上去,有一楼名曰客满,应该有的是住处。”
也没有绝情到深处的地步,阚云昇受伤的心瞬间被抚平,起码还指明了方向。
阚云昇哪里肯放弃,本身他们就寻了住处,他的目的是要住下来,于是他开始乱安排。
“四间够了,叫窦小四跟阿哑睡一间,枝香抱着这小孩儿,最后冷老大和蔚三儿睡一间就好了嘛。”
蔚司裕也被气笑,好你个阚小二,竟然让我跟冷老大睡一间房,是嫌我命太长吗!
“把我们都安排的这么“妥帖”,那你睡哪儿啊?”蔚司裕几乎是咬着牙说出“妥帖二字。
话音刚落阚云昇就仰着脸,抱住褚棠儿的胳膊:“我就委屈委屈跟小棠儿一间喽!”
“你!”李观棋听自家养的白菜要被猪拱,气不打一处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小棠儿都没生气,你凭什么骂我痴心妄想?说不定小棠儿还舍不得我呢,是不是?”褚棠儿眉头紧皱的单手推开他。
待会儿还要去见人,绝不能让他们留下来。
褚棠儿不做声,就这么死死盯着阚云昇。
阚云昇气势渐渐落下来:“那好吧,我们今晚就去你说的那什么客满将就一晚……”
冷君瑢朝这边淡淡扫了一眼,抬脚离开。
褚棠儿示意枝香去送送人。
蔚司裕呼出一口浊气,可算是可以回去歇歇了,同褚棠儿对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的点过头,蔚司裕过去拽着阚云昇那个癞皮狗离开。
“小棠儿!明天我们有事要忙,等忙完了我就过来找你!”
阚云昇人已经进入雨中,声音才缓缓传来。
褚棠儿心中暗笑,那巧了,明天我也有事要忙。
窦瑟桉走过来,看到褚棠儿神色的变化,这个女的还真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嘴上说着希望大家离开,如今又盯着外面发呆,师姐果然没有骗我!
“妖女。”
丢下这两个字,窦瑟桉背起手来,走进雨中,雨水画画,却靠近不了他分毫。
李观棋自然不能容忍别人当着他的面辱骂褚棠儿,正要有动作。
褚棠儿摁住他的手:“忍一忍,不要生事,我们还有要干的事情。”
褚棠儿三两下拆除了端正仪态的小蝴蝶步摇。
——
两道纤瘦身影并肩离开老宅子。
褚棠儿和李观棋披着蓑衣戴着蓑笠大步行走在雨中。
天色虽然并不是太晚,只是下午十分,可是加上这阴雨天气,四周一片雾蒙蒙的什么也看不清。
来到约定的老槐树下。
褚棠儿面对着眼前湖面。
慢慢伸出右手摁在树干上一段不起眼的“肿瘤”上。
没过多久,一个十岁出头的少年撑着船缓缓靠岸。
“褚小姐!我家公子等你好久了,我还以为您不来了呢!”
褚棠儿牵着李观棋缓缓上船,笑了笑:“阿部,我怎么可能不来,棋的眼睛可等不起人。”
三人随便聊了几句,船就再度靠岸了。
阿部停船的功夫,褚棠儿就迫不及待的拉起李观棋跳下船。
短短一段路,这边却是雨后天晴,一眼望去,是宽敞的白色石阶,褚棠儿拽着李观棋“哒哒哒”的向上跑。
她已经等不及了,今天,是“别公子”告诉自己如何医治棋的眼睛的日子,他们老早就约好了,已经因为护城河救上来的小娃娃耽误了一会,又因为应付“太子天团”浪费了好多时间。
想到能得到让棋“重见光明”的方法,褚棠儿就卯足了劲往上冲。
“别公子”是个很神秘的人,两人认识了这几年时间,对他的了解也是微乎其微。
可以确定的是,这位“别公子”家财万贯,性子平易近人,是个温润如玉的公子。
至于为什么叫他“别公子”,也很简单,就是因为,他们家的家产有一个统一的名字——别恨天!
别恨天多是经营茶馆,酒楼类的生意,想要入内条件苛刻,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安静!目前听说别恨天已经是遍布到了全国范围。
就这样一个人,却告诉自己他很孤独,没有朋友,希望自己能成为他唯一的好朋友。
听到这些话的时候,褚棠儿当时就想逃离,自己是人人唾弃的废物啊……
好在“别公子”除了神秘一些外,他人真的很好。
登上台阶,李观棋是修炼者,没什么大碍,反倒是一路兴冲冲的褚棠儿累了个半死。
两人往这个别致的“酒楼”走去,悠扬的琴声绕着屋梁旋转。
“别公子”十分通晓乐器,善用琴。
这家酒楼里有密密麻麻的单间,门都紧闭着,安静到有些诡异。
他们经常走的这条水路确实是酒楼楼客不可触及的“后门”。
阿部走上前来带路:“跟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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