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虚空之中,漂浮着无数的大石头和一些奇形怪状的的物体,这些物体边缘画了些线条,估计代表着发着光或者触角之类,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东西,一个宛渠人长着巨大的獠牙,穿着那件奇怪的服装,似乎正在空中飞翔一般。
远处,几百个白狼人正拉着绳索,费力的将一艘沦波舟安放在那条峡谷之中的轨道之上。
这沦波舟正是进入这黑暗深渊的交通工具。
而虚空的深处,画着的就着实有些奇怪了,画着的又是一片星空图,而且按我们的说法是月绕昆仑,火归坤地的大吉星象格局。星空图的下方,画着层层迷雾,是一片有高山,有丘陵的地方,而正中间,是一条大河,像条玉带一样,绕着这些山峦起伏的群山流向远方。
我和马柏都觉得这地方似乎非常熟悉,猛然两人同时抬头对视,这不正是我们的家乡吗!
我们大为诧异,那也就是,在宛渠人还没有联系上玛雅人的时候,宛渠人就已经到了武陵山区??
难道宛渠人根本就不是和葛章等秦朝溃军一起来的?而是早就已经在武陵山区来了。那他们来武陵山区干什么呢?
武陵山区在古时候算得上是蛮荒之地,宛渠人又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而且康区和我们武陵山区,隔着千山万水,古时候交通极为不便,莫非真的那深渊深处却是我们的家乡不成?
我怎么想也想不通。
这时马柏指着一处道:“二娃,不对啊,你说这是不是酉水?”
我点头道:“肯定是酉水啊,酉水的大致流向,我们都是比较清楚的,你问这个干啥子?”
马柏皱眉道:“那为啥子。。。为啥子酉水水底好像还有些动物在走呢?”马柏指的地方似乎正是我们老家叫做两江口的地方,一直以来,水都非常深。
我一愣,将电筒打开仔细查看,这碳灰毕竟渗进这阴文之中有限,有的地方看得不是很清楚。
这一看,果然发现了异常。
这酉水之中,竟然还画着不少的石头,里面依稀能够辨认出不少山羊,野牛啥子的东西在河底游荡。
酉水没有水?
我猛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大清朝的时候,好像是光绪三十几年,我爷爷曾今参与编撰过县志,那时编撰县志,还会到民间收集各种资料,更早的时候,武陵山区是没有县志记录的东西,不少的旧史都是数代人口口相传的,当然这些资料的真实性可能并不完全可靠,这里面就收集到了一个关于酉水断流的传说。
酉水河,是我们土家人的母亲河。又称更始河,为沅水最大支流。据《汉书·地理志》载:“酉源山,酉水所出,南至沅陵入沅,行千二百里。“
那个传说已经不知道年代了,只是说某年盛夏,酉水边住的人都晓得,那是酉水的汛期,江上都是不跑船的。
但就是在这个汛期的一个普普通通的早晨,这天雾还很大,我们当地人还是依然向往常一样的生活着,但就是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早晨,让来到酉水边的人惊得目瞪口呆。
酉水的水没了!而昨天,酉水还是波涛汹涌。
酉水河相当于山里人的生命之河,现在河水突然的枯竭,让大家不免有些慌乱,这时候,各种流言蜚语都出来了。
有好事之人说,武陵人好渔猎,不喜耕作,岸边的人无止境的捕鱼捞虾,触犯了河神把酉水给收走了,也有人说是啥子酉水里面过龙,将酉水带走了啊?啥子说法都有。
但是酉水断流也没影响到大家跳进断流的酉水河中打捞鱼虾,捡曾今沉在河底的东西的冲动,但是就在第二天,更加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第二天一大早,又有十里八乡的人跑到酉水河里来打捞,就在这时,突然只听地下传来一声巨响,犹如闷雷一般,现在正值盛夏,打雷也是正常的事情,但是哪有从地下发来的闷雷的声音?
可是没想到的是,这声音竟然持续不断,而且越来越近,就在大家还不明就里的时候,有人突然抬头,顿时吓得面如土色,只见不远处,一道巨大的水墙呼啸而来,当河床上的人回过神来的时候,大水已近,大多数人都因逃跑不及而一瞬间就被卷入了奔腾而至的河水之中,尸骨无存。
当然我爷爷并不相信是什么触犯了河神一说,但是他也解释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把这件事情归于了神话传说,没有记录进县志。
但是这么多年后,当这件事情再次摆在我面前的时候,虽然还是那么匪夷所思,但是我似乎也开始相信,酉水可能真有过断流的事情发生了,而且这事莫非还和宛渠人或者说和那次陨石雨有关不成?
现在我们都能理解,天体不断的运动,地球、月球与太阳的相对位置都在发生周期性变化,最常见的就是潮汐,海水在月球和太阳的引潮力作用下所产生的周期性运动。
那么当某种天体异常的情况下靠近或者撞击地球的时候,同样会产生某种引力,导致一些奇特的自然现象发生,当我们的古人不理解这种东西的时候,于是便将它变成了神话。但是那巨大的闷雷一般的声音又怎么解释呢?
当然那时,我同样没法理解这种东西,所以越看越觉得思绪混乱。
马柏见我愁眉紧锁,道:“二娃,莫看了,早点休息,都折腾了一天了。”
我想想也是,现在搞清楚这东西,绝对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明天还得继续行路,还是将就睡一下吧,也不知道周二毛和赵幺官带着受伤的李龙走到哪里了。
我将释比图经收拾起来重新装入袋中,再次贴身收藏了起来便倒头睡去了。
第二天,我是被陈玉田推醒的,陈玉田是清晨的岗,陈玉田急急忙忙的推醒我,道:“二娃哥,利亚姆和那个印度人不见了!”
这时贝恩特和古德曼德森已经在附近找了一圈回来了,摇头说没看见这两个家伙。
不久,巴桑也从向上的台阶上下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空空的饼干盒。
原来这两个家伙真的就这么不告而别了,想着那天进洞时他所说的话,他们单干也不是没有可能的。还有种可能,这鬼精鬼精的家伙可能已经发现了某些我们还没有觉察到的线索,所以才有了单干的胆子。
我想着这一路下来,利亚姆和我们都是一起的,也没发现啥子重要的线索啊,不过这家伙就像周二毛说的那样,是信不过的人,走就走了吧。
我们七人收拾停当,便决定沿着向上的通道继续行进了。
这雪山本就极高,走了许久,想来和我们来时的洞口快差不多的高度了,走路又开始变得费劲起来。
不过这洞中的通道应该是主干道,修得极为宽敞,走在洞中也不觉得有啥子压抑的地方。
又走了一段平路,突然走在前面的巴桑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然后跪在地上,将耳朵贴附在石板路上听了起来。
我们都被那烛龙弄得有些精神紧张,不免心里都是一慌,纷纷将枪抓住对着前方。
巴桑听了一会,站起来摇摇头,憨厚一笑道:“昨天太紧张了,总觉得听到点什么声音。没事了没事了。”
巴桑的举动,让我又想起了波东哈,不晓得这家伙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回去后一定要找这家伙喝喝酒,摆摆龙门阵。
马柏笑道:“巴桑大叔,你这一惊一乍的,差点没把我小命吓掉哦!”
巴桑嘿嘿一笑道:“是太紧张了,这种事情,一辈子都碰不到第二次的。”
我们又开始有说有笑起来。
而就在这时,忽然平日最不喜欢说话的白玉昆俯下身子,从路旁捡起一个红色的头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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