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下了一夜的雪,现在已经看不出是不是利亚姆等人是不是从这里下到了山谷之中了,外面的山谷之中,白茫茫一片,那些残垣断壁,倒立的石柱,雕像都沉默的躺在雪谷之中,我们的耳边只能听到呼呼的风声,一切都寂静万分。
在大雪之中,我们无法窥及这庞大的建筑群到底有多大,是不是真的就是传说中的穹隆银城,但是巴桑首先否定了是穹隆银城的说法。
因为这里不管现在,还是古代,应该都是极为偏僻的一处所在。特别是在交通极为不发达的时候,要通往这里都极为困难,很难想象,一个那么多重要人物居住的城堡,会修建在这么一处隐蔽和自然环境都极为恶劣的地方。
我们想想确实也是如此,毕竟城中人的日常生活,都和外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要是在这种环境里面,肯定是不可能的。
那这里到底是怎么一处古城呢?
巴桑沉默了半刻道:“从这些壁画和我们一路过来看到的比如斩龙台这一类的东西,这里可能是最古老的苯教的一处祭祀的地方。”
我道:“难道这真的是为了祭祀大鹏鸟的地方?”因为我又想起了漆黑的空间那双放着幽蓝色的光的巨大眼睛,那,那难道就是大鹏鸟?
难道这传说竟然是真的?
我想我说的,也让大家都心里一紧,那些体型巨大的烛龙,就是专门为了大鹏鸟准备的献祭品,这大鹏鸟又得有多大啊!
下山的路上全是厚厚的积雪,我们在雪地里面深一脚浅一脚,艰难的前行。
下到谷底的时候,大家已经是精疲力竭,气喘吁吁了。
我们所在的位置,立着两根石柱,左边的石柱已经倒塌了一半,一头深深的没入了雪中。
走得近了,我们才真正感觉到这座古建筑的气势恢宏,光是这几根雄伟的石柱子也是有几层楼那么高,几人合抱的粗细。
因为在山上看,建筑的表面都是被雪覆盖,现在走到这里,我们也大致能够看清这些房子的样子了。
这片建筑规模宏大,楼房叠砌,俨若一座城池。整个建筑是沿上坡用石块砌起来的,基石是数十米高的实墙,犹如生根于雪谷的根部,建筑又随山形自然地错落布置,与山丘浑然一体,利用山式增加了整个建筑群的体量。
在上山阶道的外侧筑护墙,更加强了建筑高耸雄浑的气魄。
建筑的墙壁上,画着各种彩色壁画,廊道柱梁,装饰细致,雕梁画栋,让人觉得豪华异常。
而远处的高处,一座更大的建筑在白雪下露出了一部分出来,沿屋顶四周插镏金雕刻的金幢,装饰在平直的檐口上,这些浓艳的色彩,在白雪纷飞的天空下,显得更加神秘而庄严。
巴桑抚摸着这巨大的石柱,变得有些疑惑起来。过了好半天,巴桑才道:“这里怎么会有这种神庙呢?”
我问道:“难道这有什么蹊跷之处不成?”
巴桑道:“这种建筑根本就不像苯教的风格,奇怪了,为什么在这个人迹罕至的峡谷之中,还有这么一处建筑呢?”
我们都大为称奇,难道这里除了苯教,还有什么人在这里修建了这么大一座庞大的建筑物不成?
我们辨别了方向,朝着我们面前最大的那种大殿一样的房子走去,这里已经深深陷入了雪中,但是门窗还能够辨别得出来,我们拨开厚厚的积雪,找到一处坍塌的窗门。
因为积雪太厚,里面光线不强,我用手电筒朝着里面照了照,里面倒挺干净,只是奇怪的是这殿中竟然空无一物。
按着中原的风俗,殿中至少应该有些神像之类的供奉之处才对,不过这里似乎并没有一点让人参拜的神像。
我第一个跳进了殿中,紧接着大家也鱼贯而入,大家在这半明半暗的殿中搜寻着,看看能不能发现些什么有用的信息。
不过这房子中实在过于干净,简单,我们见没什么线索,便找到对面一处坍塌的门边处准备出去。
就在这时,一阵亮光闪过,突然在我的左手边一个幽暗的角落处,突然出现了一个被挂着的黑影。
但光线只是一闪而过,而那黑影,似乎。。。似乎是一个挂着的人,还在角落里面来回的晃动。
我吓了一跳,而且我发现也不只有我看见了,刚才在我身边的巴桑和马柏等人也是看见了的。
大家面面相觑,都不知道那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我忙把电筒对准那个黑暗的角落照去,但是就在我照过去时,却发现这地方空无一物。进山后就怪事连连,我们精神都是高度紧张的,这一下,大家本来已经放松的神经又开始紧绷起来。
我把电筒顺着角落朝着大殿上方照去,房顶高耸,大型的条石砌成的房顶上却还是什么也没有。
我安慰自己可能是大家都精神紧张造成的幻觉,但是既然这里什么都没有,无论怎么说,还是退出去比较好些。毕竟按着我们梯玛所说的东西,房子时间长了没人住,阴气就会越来越盛。长期不住以后再住人前要先烧纸,然后请所有的亲朋好友来这个房子里聚聚,凝凝阳气,第二天才住人。
我们有些慌乱的顺着墙爬了出来,不过也奇怪,我总觉得后面有什么东西跟着我们一样,但是我几次返回头回去观察,却又什么都没有看见。
走出这大殿,前方依稀能辨认出上山的道路,我们继续深一脚浅一脚的上行。
两旁的房子肯定已经很久都没人居住了,空气冷冰冰的,一点人的气息也没有,上得一层台阶,我朝着离我最近的一长排房间看过去,这些房间几乎都是石头堆砌而成,这地方常年没有植物,所以建房子都是用石头来堆砌。
这些房中凌乱的有些灶台之类的东西,墙上有些生活用品,门是藏人特有的牛头锁锁住的,不过这时早已锈迹斑斑,我轻轻一推,连着门一起便推倒了。
我拿着电筒在门口朝着里面环视了一圈,然后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地上的一个银白色的东西上,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法螺。
我好奇的进屋捡起法螺走出来,这法螺和我们曾今见过的法螺并无什么不同,不过也听衮曲旦增堪布说过一些关于苯教法螺的一些情况。
巴桑凑过来一看,脸色大变,道:“这不是苯教的东西,这,这时佛教的法螺。”
我们都极为奇怪,这人迹罕至的大雪山之中没来由出现佛教的法器啊。
巴桑道:“我一走进这里,就觉得特别奇怪,这里根本就不像是密咒师所居住的地方,很多风格都和早期的佛教有相似之处,没想到竟然真的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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