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不曾等

君泽救得敬贤康,科举一举得功名(二)

    
    “大哥,早就听闻那瑶池圣母心机颇重,不好相处,许多身份显赫的神仙去那瑶池讨灵药都被伤了面子。”
    苍鹰擦了擦剑上雾露,与君泽并肩飞往瑶池。
    “灵芝在哪呢?偷偷采了走吧,被瑶池圣母发现反倒麻烦。”
    “不能走,做人还是要有礼数,来借别人东西怎能不知不言,偷盗乃小人行径。”
    君泽和苍鹰在这偌大的瑶池内寻找着能补气补血,增元强体的灵芝,两个人睁大眼睛在瑶池内寻觅。
    “何人擅闯我瑶池圣地?不告自寻,有失礼数。”
    君泽听到这声女声赶紧转身,苍鹰漫不经心的把仙草拨来拨去。
    “回圣母,我乃昆仑派掌门李君泽,特来瑶池寻那万年灵芝,用此来救我心上人母亲的命。”
    苍鹰扭过头看了一眼眼前的女仙,洁白的衣裙,仙雾缭绕,这女仙眉目清晰,长发乌黑,虽是没有对他俩好颜色相对,嘴角却似乎有一抹持久的笑意。
    “也不是那么不好相处,圣母人还挺端庄。”
    “不得放肆,望圣母饶恕,我这兄弟自小乡野长大没什么规矩。还望圣母能赠与我灵芝一用。”
    “救凡人性命,就要采我这万年灵芝,难免有些不舍得。你可曾愿意接受我的交换条件?”
    瑶池圣母眼神漠然,声音清冷,采下这万年灵芝握在手里。
    “这灵芝如今已经采下,就在我的手里,你可愿意与我交换?”
    “圣母慈恩,但凭圣母要求。君泽舍命满足。”
    “别答应她,肯定会吃亏,等她走了,咱们偷吧。”
    苍鹰凑到君泽耳边小声说,又顺带拉了拉君泽的衣带。
    君泽回头给苍鹰了一个眼神,苍鹰下意识闪到一边。
    “我要你在大婚之后,离开她十个月来为我采得雪崖之上立冬的第一场雪,江南大春时的第一场雨,塞北大漠秋分时的第一阵风。”
    “如若不来,我便会取回你心爱之人的母亲赠延的寿元。你可想好了,究竟要不要取走我这灵芝。”
    “多谢圣母,我必回来赴约,这灵芝我定是要取走。”
    君泽眼神坚定地看着瑶池圣母手中这灵芝,一个伸手,便取下了灵芝,握在手中,藏进身体里。
    “走,苍鹰,病情不可耽搁。”
    君泽抓着苍鹰的胳膊,一个闪现下了瑶池,飞向皇宫。
    “大人,月岚大人,救夫人的灵芝拿回来了。”
    “可是大哥要去给那鬼女人……”
    君泽捂上苍鹰的嘴,“别吵吵,天瑶睡觉呢。”
    “那不打扰了,我出去喝口凉茶,这热得我一头汗。”
    苍鹰打趣这着抹了一把额头的汗,以一个烟散的速度出了天瑶寝宫。
    “天瑶,要去给母亲治病了,先醒醒。”
    君泽轻轻地拍拍天瑶的手臂,轻轻的唤着:“天瑶,醒醒。”
    “夫人,醒醒。”
    “夫人,为夫回来了。”
    听到君泽熟悉的声音,天瑶渐渐地醒了,眼泪干在眼角。
    思绪还没有从梦魇中回过神来,一个拥抱,扎在君泽怀里。
    “夫君,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君泽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惊住了,他慌忙中用手护住天瑶的头,不停的安慰天瑶。
    “夫君在,夫人莫慌。”
    “夫君已经采得那灵芝,夫人得赶紧和为夫一起去安寿宫。”
    “走,赶紧走。”
    天瑶一个激灵,推开君泽的怀抱,拉起他就往外走。
    诊脉,开药方,煮药。一个流程下来,都是君泽亲力亲为的,天瑶在一边看着,君泽不惧怕烟火熏燎,拿着扇子守着药炉,汗珠一个劲往下淌,他却不曾抱怨,他的眼睛里都是对天瑶母亲康复的迫切期望。
    “夫人,看这就是那灵芝,一次用不了,我用半支留半支。”
    君泽把半支灵芝放入药炉,药汤里冒着金色的光芒。
    “夫人,慢慢喝,喝下去就痊愈了。这药是天瑶熬的,这么大热天都没有离开药炉半步,煎了一个时辰。”
    君泽对天瑶一笑,拿着汤匙就把药递到敬贤夫人嘴边,看着敬贤夫人一口口喝完。
    “夫人,这病问题不大,把心放进肚子,我幼时习得医书,书上正巧有医这劳症的速愈之法。”
    “母亲,君泽有把握的事肯定就能成。”
    敬贤夫人把手放在天瑶手上,拉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放在君泽手里。
    “天瑶,君泽这孩子不错,好好相处。”
    君泽顿时感觉火辣辣的,害羞的脸和耳朵红了一片。
    “我……夫人……我一定会好好对天瑶……”
    君泽抬头瞅瞅慈爱的敬贤夫人,从敬贤夫人的眼里看到了一个母亲把女儿这一辈子的幸福都交托给一个男人的期冀。
    “君泽定不负夫人所托,一生只爱天瑶一人。”
    三天过后,那灵芝的药效果真神奇,敬贤夫人不仅元气恢复了,本来花白的头发在三天时间里都变黑了。
    还时常在院子里晒太阳,感觉阳光都可以给身体补充能量。
    “母亲,吃石榴吗?”
    “君泽给我剥的石榴。真甜。”
    敬贤夫人拿起两颗石榴放进嘴里,一丝丝酸甜融化在嘴里。
    阳光照在敬贤夫人和天瑶的脸,两个人在太阳底下笑得花都开了。
    “母亲和夫人晒得可舒服?”
    “夫君的药甚是奇效,母亲的头发都黑了。”
    “我就说那灵芝绝对管事。”
    “什么灵芝?天瑶?”
    “这个……哈哈一颗普通灵芝,就是个药引,是吧君泽。”
    “哈哈哈,对,一颗宫里存了几年的干灵芝。”
    敬贤夫人看着这两个孩子,脸上的满足和幸福把太阳都闪耀的躲起来了。
    “神龟虽寿,犹有竟时。
    腾蛇乘雾,终为土灰。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盈缩之期,不但在天。
    养怡之福,可得永年。”
    君泽拿着书坐在敬贤夫人和天瑶身边,无比踏实。
    千年前,他也是这样与月岚相伴读书,朝朝读书朝朝念,暮暮相看暮暮语。
    “夫君,这首诗讲了什么?”
    “夫君,这个字我写的好看吗?”
    月岚总是和君泽在从前的院子里读书写字,月岚的书都是君泽在教,君泽的字都是月岚在学。
    日日月月,岁岁年年。
    君泽背着龟虽寿,月岚就在桌上写。
    “夫君,要专心,给你喝口茶。”
    君泽从过去的念想里出来,接过茶杯,闭着眼仰过头,把茶一饮而尽,一时间忘记了有敬贤夫人在,一只手揽过天瑶的腰,把半口水吐在了天瑶嘴里。
    敬贤夫人转过身体不看这俩孩子,还一直抿着嘴笑。一时间,看到紫荷从旁边端着糕点过去,找了个借口走开了。
    天瑶喝下了这半口水,心里甜滋滋的。
    抢过书,打开书,问着君泽这个下一句是什么,这句译文是什么?
    两个人就这样一直读到了傍晚。
    一个月过去了,君泽准备充分,信心满满。
    天瑶送给了君泽一支笔,这支笔是天瑶花了半锭金子托人制作的,毛笔的笔芯里加了一缕天瑶的头发。
    “发一缕,愿夫君思绪如丝,绵延不绝。”
    天瑶在纸笺上写上这句话,同毛笔一起装入盒子里,放进了君泽的书袋。
    到了考试那天,天瑶直直的在科考大殿外等了一天,君泽出大殿的时候,挥着这只毛笔,笑的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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