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弄好啦?”王小贱头也不回问着。
“嗯,现在大多数人都已经昏迷了,药效很强。”零说,“果然是二王子钦点的战将,不仅意识清醒还能催动恶魔果实能力。”
“我戏演的怎么样?”第二个男孩凑了过来。
“嗯,不错,要生在我那个时空,你绝对是个影帝。”王小贱站了起来,拿出那枚古铜色的戒指递了过去。
“谢嘞谢嘞,老板大气,以后要是还有这种事记得联系我哦。我该跑路啦,这事闹得蛮大的,我需要隐藏一段时间。”第二个男孩说着走了出去,黑夜掩埋了他的背影。
“怎么了?”王小贱看见零一直盯着那男孩的背影。
“没什么,有点像第二个版本的你。”零扭过了头,将棕熊将军腰间的一大串钥匙取下。
王小贱一愣,呲着牙无声笑了笑,“走吧,二王子就快来了。很快这件事从头到尾他都要知道了,知道后肯定会大发雷霆吧?想想他那表情都开心。”
“要谨记到了贫民区后不要说话,不要做任何多余的事情。”零嘱咐。
“你觉得我闲的住?”
“知道那个故事么?一头狼进入羊群,要和羊做朋友,最后那头狼的结局你能猜到么?”零问。
“那头狼的腹部被羊角贯穿,并被钉死在了树上。像一个罪人被钉在十字架,用时间来洗刷他的罪恶。”王小贱说。
此时,现实世界。
洛邑市,某商业街道。
凌晨两点。深夜笼罩着整座正在沉睡的城市,寥寥的几家门窗泛着微弱的光。今晚的大街颇有些不同,街的一头一个胡子拉碴,躺在废弃的纸箱堆里发着酒疯的中年油腻大叔,袒露着啤酒肚,嘴里含糊不清地哼哧着。另一头一个约莫二十几岁的姑娘坐在公交站的凳子上,似乎在抽泣,白色丝袜包裹着她那纤细勾称的小腿,绝大部分生应该都会为之动容。此外,还有几个服装、年龄各异的人或走或站在这条街的各个角落。
在一千米开外一栋正在修建的高楼里,所有人都未注意到的一扇窗户旁,一个黑影打开随身的箱子,取出里面的机匣、枪托、枪管等部件,开始安装。铝合金制的机匣与不锈钢制的枪管,在安装中发出犹如晚间出来觅食老鼠的清脆而细小的回声。
奇妙的是这几人的方位编织成了一张网,而网的中心是一家整形医院。这是一家三甲医院,在国内也是名列前茅的。
整形医院的门被推开,身穿囚服的男人踏步进来,嘴里哼着自创的歌曲沉浸在自己世界里,自顾自地摇摆,给人一种他正站在万众瞩目舞台上的感觉。由高潮,经结尾,最后向大厅内的人鞠躬,起身呲着牙看了看角落里瑟瑟发抖的人,又看向旁边成熟妖娆的女人,女人端着盘子,盘子上有几张纸巾和一把匕首。
“都办好了吗?”男人继续微笑着问。
曼陀罗小步走到男人身旁,微微低头“蜻蜓和浮游的尸体正在处理。”
“叛逆之人,必诛之”男人的微笑转为冷漠。
“您的新身份及去美丽国的护照等证件已经办好了,按照您的吩咐,全程都是我一个人安排”曼陀罗拿出证件“参与办理这些证件的人,现在都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男人拿过身份证看着上面的照片,耸耸肩“以后还请多多关照哦。”
曼陀罗又将盘子高举到胸前,稍稍欠身。男拿起盘子里的小刀,看向蜷缩在角落里的那些人。屋内有二十几人,除了曼陀罗两人,其他都被捆绑着,有主任医师等技最好的几人,以及他们的家属,都惊恐地听着眼前颇有谈笑风生之意的两人,内容的劲爆程度似一枚核弹在他们的中心炸开,他们知道自己听了不该听的。个高马脸的主任医师想:这种事不应该在夜黑风高月,两人全身武装穿着夜行衣,找一片无人的黑暗地方窃窃私语的么?不止主任医师,其他人心里也在打哆嗦,虽不愿承认但理智告诉她们,可能看不到明天清最的太阳了。
男人漫步走向他们,颇有种穷途末路的流氓饿的受不住来向你家讨饭吃的意味,但眼前这位拿着刀,且不是什么无赖,而是身藏巨大的阴谋。
男人像一头饥饿的狼在挑选着他的猎物,这种将他人的生死握在股掌之间的感觉他已经体验过无数次了,已经失去那种最开始的刺激,变得有些麻木。从整容医师的家属旁一个个走过,忽然停了下来,他已经找到能令自己稍微泛起兴趣的猎物了,那是一个男孩,十岁左右的样子,已经被吓的脸色苍白、全身颤抖。男人看着这个穿着睡衣的男孩,可以联想到男孩在熟睡中被人塞着嘴绑起来时恐惧的场景,男人呲笑,忽然一把抓住男孩的衣领举过头顶,男孩子已经被吓的失去了意识,像溺水了一般手脚来回扑腾。有人想要大喊但嘴被胶带封住,只能发出呜鸣的声普,还有人想给男人嗑头祈求放了男孩,那应该是男孩的父母。
男人闭眼享受着这一切,这些哭泣声、呜咽声及他门的恐惧与愤恨。
男人的另一只手动了,匕首反射出微弱的寒光在众人眼里仿佛死神的镰刀,随着男人挥舞的胳膊在空中划出一道圆弧规迹,直接刺入男孩的心脏,随即又将男孩仍向一边,众人看向被摔在地上不断抽搐的男孩,鲜血伴随心脏的跳动一股股地流出,浓调的血腥味充斥着整座屋子。
男人有些不耐烦地看向人群中发狂般试图接近男孩的几人,“刚才只是开胃菜,为了纪念我出狱的日子总得见见血吧。还有啊,温馨提示哦,我这人容易烦躁,那时躺在血泊中的就不止一个小鬼了。”
曼陀罗静静地站着,看着这个轻描淡写地说出及其残暴的话的男人。她狠狠地告诫自己:“我不会被抛弃,不会成为猎物,我还有价值,我会一直有价值的。”
她回想起与男人的第一次相遇,那是八年前,她衣服凌乱,犹如被扔在巷间小道的廉价物品,阳光暴晒着她娇嫩的皮肤,脸颊上的泪水还未被蒸干
“喂,女人,你挡我道了。”一个傲慢的声音响起。
她抬起头,透过湿润的眼眶看到了一个高大,张狂的男人。阳光刺眼,她没看清眼前这人的脸,只看到他衣服里藏了一把略长的刀,以及身后跟着几个凶神恶煞的人。
她懂了,在这座祥和的城市里每天总有些血腥的事发生。
“你们要去杀人么?“她问。
他颇为惊诧地看着她,并开始打量眼前这个身材修长的女人。
“我要杀一个人,需要你们帮我”她冷漠地直视他“作为交换条件是什么。”
他咧嘴笑:“那得看你有什么了。”
“这娘们儿可是上等货色啊”,“对啊对啊老大,你不要可以给我们嘛”……
后来她才知道这两个人是蜻蜓和浮游,而且有次蜻蜓喝醉她才得知原来他们三人原来是发小,也是最早一批跟着他的人。
几人哄笑,笑的肆无忌惮,大肆在她面前当着别人的面污言碎语。
他继续微笑看着她,她面如死灰地也看着他。
“一个小时前我已经一无所有了,在这个世界上我成了一个多余的人。若说我真的拥有什么的话,那就是这条命了,你可以拿去”她顿了顿“帮我,这条命归你。”
男人的声音将曼陀罗拉回现实,“我认得你,你在这方面很有名,把我整成上面的模样需要长时间”一张新身份证被送到主任医师面前,并彼暴力地撕开了封着嘴的胶带。
主任医师颤颤巍巍,不敢直视男人的眼睛:“三、四个小时。”
男人拿出表,凌晨两点零五分,“两个小时,我只给你两个小时的时间。”
“这…,你是想要整成另一个面孔,这需要从眼部、鼻部到面部,各个地方进行修整,工作量很大。况且大量压缩整容时间风险会提高很多的啊。”
男人微皱眉头,在空中打了个响指。主任医师忽然全身毛孔收缩,有种一只脚踏进鬼门关的错觉。在主任医师未觉察之时,一道来自千米之外那扇窗户里的寒意略过他的脖子。同一时间狙击枪已安装完毕,清脆的弹药上膛声在空旷的楼房间反弹、回荡,阴影里的人沉浸了一秒去聆听,他喜欢这种声音。忽然他全身绷紧,似将要捕食的猎豹,眼角聚成凌厉的刀锋。他扣下了扳机,子弹插上死神之翼呼啸而出,切裂夜空,霎间便跃过千米到达整形医院外,整个落地窗被子弹击碎。主任医师像受了惊吓的小白兔闻声望去,但下一刻便觉察有个极速的东西从脖颈大动脉旁刺过,主任医师浑身冷汗,他感觉自己刚才与死亡只相差不过一厘米,他向后看去,后面是这所医院最有名的几名医师的简介及头像,而最上面、最耀眼,镶嵌着金色边框的是主任医师的头像,此时一枚子弹狠狠地插入了他那自信的头像眉心。溢出的冷汗侵透了他的衣衫,他全力克制内心的恐惧,他怕自己崩溃,也不能崩溃,这里面还有他的妻孩。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