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莺语声渐息的时候,秦沅汐早是与肖锦风面相而坐。
直至安抚好怀里女子,肖锦风才探手轻散那襟口。
心口的粗砺附上,指弯尖引来一阵院中凉风,果儿柔捏,秦沅汐脸当即迷离了几分。
直至了此时,她才方知晓他僭越多端的忤逆。
“肖锦风,你这人,唔,可恨至极。”
“我不可恨,又哪里有公主的喜欢与着迷。”肖锦风厚颜无耻。
“公主这里如此娇贵,可不知如何替我长的,盈盈【防】之握,竟生的让人这般爱不释手。”
秦沅汐刷地脸又是一阵红,埋头在他肩头轻啐,“谁是替你长了,满嘴胡话,你乱说。”
……
绿林荫里,妆华淡雅。
已不知何时,那主动的男儿轻轻揽起女子的衣摆。
两人不知,随处闲逛的依露恰巧见着驸马在这里的一幕。
她隔着远也未看清,只觉驸马与一个丫鬟在一齐,两人相互簇拥,定然是做了些过分的亲密。
依露不知驸马会是这般花心,她清楚公主的性子,想必也是容不得这些的。
看了好一会,她才是暗下决心定要汇报公主知晓。
若是公主不同意,也好责训驸马,倘若不同意,也好有个说法。
依露悄声离开,又是很久的功夫,再看那对恩爱的夫妻,早也换了姿势。
男儿将怀里女子抱至一旁石凳躺下,小心揽腰,又护住那娇团儿。
看身下女子微张的唇,微旖的气息,他才是会心一笑,大胆扛住一双腿。
此刻,这园中,秋风宁止,哪里还有尊贵的公主。
还有的,怕是一个只知放肆与主子偷Ⅰ欢的胆大丫鬟。
直至最后,早先忧束己的心秦沅汐早被要得身心疲惫,任由为之,已不知何处。
休息了好一会,肖锦风才低头咬她的唇,“沅汐,我抱你去沐浴?”
“…好。”
秦沅汐应得声音些许模糊,待从云端回过心神,才意识自己经历了什么。
肖锦风替她整理好衣裙,反手将她抱在怀里。
“唔…”秦沅汐埋头在他身前,很快才朝四周瞟了一眼,
察觉裙下的空荡而黏腻,她才羞着脸拉了拉肖锦风的衣衫,“你,别让人看见了……”
肖锦风把她搂的更紧了,“我知道,公主这副样子定是只能让我看。”
……
等秦沅汐洗漱回到睡房,又得到依露单独有急事求见的事。
没办法,她只好又接见。
依露进来的时候还特意注意了房间,直至确认驸马不在,她才放下心。
踌躇了片刻,捏着心小心道,“禀公主,奴婢……奴婢有关驸马的事情,想跟公主汇报。”
“是么?驸马身上有什么事?”
依露这副支吾的样子秦沅汐属实觉得奇怪,她沉浸在方才的欢乐里,也不去想依露所言是好是坏。
“这……这件事可能影响公主与驸马的感情,奴婢确信万分,也不可能看走干,可奴婢觉得公主还是越早知道越好。”
依露声音压的低,试图先一步试探主子的态度。
秦沅汐坐正了身子,见依露认真的神情,也正色道,“既然确定了,就但说无妨,别磨蹭。”
“是…是这样,”依露低头道,“奴婢方才经过后院,发觉驸马与府中侍女亲近过度,似乎有些不好的关系。”
她的心思是确定的,毕竟公主跟她与明雪两个初来乍到,这府邸是驸马安置,兴许驸马在边关有情人也不是不可能。
依露年纪小,可也明白相思苦,或许是这般年,驸马爷耐不住寂寞,结实了北地女子。
那后院女子说不准也不是侍女,也可能是驸马故意留在身边好相见的。
只是她话音未落,秦沅汐一张脸就拉下了。
倒不是她信了依露的话,而是理所当然的,她将依露口中所言的“侍女”与自己完美相结合了。
明显的,依露认错人了,将她误以为是某个不知好歹试图攀龙附凤的“丫鬟”。
依露并不知秦沅汐的心思,只是好心继续解释自己的所见。
“公主,奴婢看驸马与那侍女感情确实不是一点了,驸马兴许是在边关辛苦了做了错事,公主与驸马感情浓厚,还望公主早些劝解驸马,兴许驸马是明白公主的……”
秦沅汐是没工夫听她闲扯了,只觉得自己气得浑身发疼,脸都被丢尽了。
说是外边安全,可荒唐过后呢?这才到哪,就被自己身边的丫鬟目睹。
等依露回过神,见着公主阴沉的面容,险些吓了一跳。
“公……公主?”
听到问话,秦沅汐收敛了面色,沉默许久才绷着脸,“这事情是真的?你见到驸马当时做什么了?”
“奴婢见驸马当时抱着那女子,甜言蜜语。”
“没了?”
依露想了想,“没了。”
“……”
秦沅汐松了口气。
还好,好歹依露应当看得不清楚,没有认出她,也没见到其它不该看的来。
“这事情本宫知道了,本宫自会处理的,你先下去罢。”秦沅汐挥手,有些不想再议论自己荒唐的事。
可依露见公主这般云淡风轻不以为意,顿时急了。
“可公主,奴婢说的是真的,公主您应该和驸马谈谈……”
她心思单纯,只是以为公主和驸马恩爱,不信自己的话。
秦沅汐点头,“本宫知道你的意思,本宫等会就说。”
依露听公主话里有不便多言之意,一时不清楚状况。
迟疑了片刻,她才是不解,“……驸马和那侍女的事情,公主不生气?”
“不……”秦沅汐正要点头,突然意识到不对,才连忙又摇头,“本宫生气。”
“可公主……”依露一脸迷茫,“公主怎么像是已经知道事情的样子?”
“咳咳……”
秦沅汐被这话噎了一下,正要反驳,却是觉得不能服众。
想到依露没见到什么过分的,她计从心来,觉得无需与依露隐瞒。
“是这样,依露你瞧见的是没错,不过在后院驸马怀里的女子,是本宫自己,所以本宫才知道,你明白?”
秦沅汐耐着性子,可只有清楚真像的她自己知道,自己此刻心底多么燥热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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