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看着榻上之人痛苦的神色,不知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内心涌起无名之火,他施了个安神术,让她好好睡一觉。
转身来到院外,花清染此时已站在院外,来人弹了弹肩上的灰,他嗤笑一声。
“我果然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你竟恢复了修为了。”花清染对叶凡恢复修为一事虽感震惊,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空气中弥漫着无味的硝烟,风吹过,卷起漫天竹叶,一时间漫天飞舞的竹叶如同利刃般,所落之处,见血封喉,割破了花清染的袖袍,也割破叶凡的手背。
伤口很快愈合,叶凡浑然不在意的理了理衣袖,双手背负在身后,直直朝上空飞去。
花清染紧随其后,两人默契地齐升至数百丈高空,接着,无妄城上空,一道透明的屏障蔓延开来,直至将整座无妄城覆盖。
两人站在高空的屏障之上,负手而立,一白一黑,周身气流涌动,刹那间,整个无妄城上空风云色变。
下一瞬,两人犹如离弦的利箭,同时爆发出毁天灭地的杀气,相互冲击而去。
继而伴随着空电闪雷鸣,破空而来,风暴气旋汹涌不断,时不时发出震天的爆破声,彷如末日降临般,恐怖如斯。
无妄城的仙民从未见过此等景象,一时间众说纷纭,有人甚至担心是无妄城即将崩塌的预兆。
也有人口中念念有词:“一定是神女要回来了……”
上空的激战持续了整整一日,无妄城的仙民一整天都在惶惶不安中度过,班洛神官领着守城的士兵四处巡逻,安抚明星。
禁地中的山精野怪以及荒古凶兽也闹腾的厉害,但由于屏障的禁锢,只能在禁地中发出骇人的嘶吼声。
一时间整个禁忌深渊东东不安,人心惶惶,好在日暮十分,随着无妄城上空的异象结束,整个禁忌深渊终于恢复了平静。
秦瑶醒来时分,已经入夜,睁开双眼,便对上一双清冷的眸子,她差点以为自己又做梦了,双手不停地揉着双眼,再睁眼时,依然是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
只是那双眸子,渐渐染上一层红膜般,她心惊:“仙上,你……”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一只冰冷的手捂着她的唇,接着他俯身而下。
就在他的唇即将碰到她时,她竟鬼使神差地闭上双眼,内心也紧张到了极点,一时间脑子里一片空白。
可许久之后,也并未有意料中的吻落下,正当她疑惑地睁开一只眼,肩头上一沉,叶凡的头重重埋进她的颈窝处。
她不禁愕然,只觉得身上有一重物压下,颈间传来他若有若无的呼吸声,她轻轻推了推叶凡,却听见他低沉的声音传来。
“别动!让我躺一会儿!”
“我……唔……”他的手捂着她的唇,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指尖却触及到一抹湿滑,抬起手,指尖上的一抹猩红令她大惊失色。
“你受伤了?”
“嘘——乖,听话!让我抱抱!”
她愣在那儿,一动不动,许久过后放下悬在半空的手,轻拍着叶凡的背,直到他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期间见叶凡沉沉睡去,她试图推开他,谁知反而被他紧紧拥在怀中,两人面对面的侧躺着。
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的睡颜,手指在他的俊逸的五官上比划着,忐忑地在他额上迅速落下一个吻,见他似乎毫无反应,像个偷吃糖的小孩,又惊又喜。
她大着胆子将脑袋往他的枕边靠了靠,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独有的白檀木香调,渐渐地也有了睡意。
窗外,渐渐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声缠缠绵绵,像一首催眠曲。
也不知过了多久,伴着绵绵雨声,蜷缩在温暖被窝的秦瑶,闭上眼睛一同睡去,一夜无梦,她睡得极为香甜。
翌日清晨,秦瑶缓缓睁开眼,身边却不见那个身影,她疑惑。
“难道又是做梦?”
她不禁开始怀疑,最近自己怎么了,总是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
她起身推开窗门,一眼就瞧见一袭颀长的月白身影,孑然一身站立在青竹之下,如墨的青丝随意地垂下,不扎不束,清风拂过,几缕墨发扬起,如水墨画般荡漾开来。
整扇窗如一副画框,青竹是画中景,他是画中人,绝世而独立。
叶凡转过身对上她那双清亮的眼眸,四目相对。
想起昨天他貌似受了伤,她担忧道:“仙上,你的伤没事吧?”
他挑眉微挑:“我何时受过伤?”
她一阵迟疑,难道真的是她记错了?也对,他的修为都没恢复,又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受伤。
“哦,看来又是我做梦了!”她喃喃之际叶凡已经在院中的凉亭坐下。
她来到凉亭下,接过他递来的一杯茶,她抿了一口道:“仙上,你今天看起来有些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他手中的杯子停在嘴边略微一顿。
“头发不一样!”秦瑶思索了片刻道:“我帮你束发吧!”
见叶凡没有拒绝,秦瑶来到他的身后,手心幻化出一把玉梳,一手托着他的长发,一手轻轻的梳顺发丝,手心的发丝又长又软,伴随着些许凉意。
不知为何,她竟有种举案齐眉的错觉。
玉梳缓缓自他的头顶从上而下滑落,一股酥酥麻麻的异样在身上流淌而过,她的指尖碰触在他的头皮上,柔软而轻盈。
叶凡嘴角泛起一丝笑意,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三寸绕指柔吧!
梳理好发丝,发现并未准备发带,她顺手从自己的发尾上,解下一根红色的发带,指尖翻飞,很快便打理好了发型。
“好了!”她满意的坐到一旁,欣赏自己的杰作,长得好看就是不一样好,一根红丝带都能将他衬托得这么赏心悦目。
叶凡见她嘴角噙着笑意,无波无澜地问道:“可还觉得有哪里不适?”
“嗯?”她不明白他为何这么问。
他定定地看着她,有些懊恼为何要这么问她,毕竟那夜是那人将她带出去的,并非她的过错,可他依然没来由的感到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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