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暗暗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被迎面而来的一条龙形水柱击中胸口,看似柔和的水龙,却蕴含泼天巨力。
他甚至来不及看清对方是如何出手的,直接被击飞数十丈远。
他只觉胸骨凹陷,胸腔内一阵翻涌,直接倒地吐血不止,面具也开裂落地。
苍白的脸上,一双不甘的眸子死死盯着前方飒爽的身姿。
“你?你诓我?”他难以置信道。
“你可冤枉我了,我何时诓你?”秦瑶一脸无辜道。
不知为何,从她再次回到这片区域后,就能感觉到体内出现一股异样,似有一股电流在体内流窜,脑心挠背的酥痒感,让她有种爆揍人的冲动。
她搅动着手指,一条细小的水龙蹿进月左使的怀中,再出现时,水龙卷着一个小瓷瓶落入她的手心。
月左使又是一愣,伸手在怀中摸了半天,不见瓷瓶,眼眸中染上一丝恐惧:“快把东西还给我!”
说着他怒不可遏地飞起,双手顿时化作一双墨色的巨型利爪,扑向秦瑶。
秦瑶猛然催动剑气,将身旁的一块巨石挥至对方跟前,却被他的利爪瞬间粉碎。
月左使的声音传来:“是我轻敌了,让你这女人钻了空子,我向来不打女人,看来今天只能破例了!”
说完一道虚幻的巨型身影赫然立在他身后,虚影与他一同一拳砸向地面,嘭地一声,秦瑶脚下的地面,一条裂缝向她袭来。
她连连向后退去,前方的地面紧接着嘭嘭嘭地炸开,将碎石震地漫天飞舞。
秦瑶催动剑气,抵挡迎面而来的碎石,脚下的地面继续开裂,眼见着就要落入裂缝中,她掌心朝下,灌入一股仙泽之气,霎时间,从裂缝中蹿起一根粗壮的水柱,托着她升腾至空中。
天空中下起了雪,周遭的空气越发冷冽。
月左使迈步向他走来,边走边道:“把东西留下,我饶你不死!”
秦瑶眉眼微挑,取出瓷瓶,道:“想要,过来拿!”
说着她打开瓷瓶,倒出一枚化神丹,丢入自己嘴中,化神丹一入嘴中,还来不及细细品味是什么味道,很快便已融入口中,消失不见。
她略微一愣,甚至怀疑自己吃了个寂寞,干脆将瓷瓶中所有的化神丹皆倒进嘴里,依旧无味无觉。
“什么化神丹,寡淡无味!”
月左使见她将所有的化神丹吞入腹中,脸色巨变,怒吼一声:“你找死!”
只见他与身后的元神具象,杀气腾腾地朝秦瑶呼啸而来,秦瑶脚下的水柱越发的灵活,托着她躲过月左使的数次攻击。
月左使见自己半点碰不上她,顿时怒火中烧,身后的元神具象陡然暴涨数倍,接着挥动巨掌,一掌拍下。
秦瑶只觉头上登时遮天蔽日,如山峰般的五指山,带着一股排山倒海的威压向她袭来。
秦瑶心念一动,四周冷冽的气息陡然消失,脚下的水柱凝实了不少。
元神具象的巨掌落下的同时,直接陷入地地下,同时发出震天的爆破声,周围顿时声波振荡,气浪翻涌。
“啊……”
一个响彻天际的惨叫声响起。
元神具象巨掌的手背崩出一个巨大的口子,一抹红色的流光自口子冲击而出,紧随其后一根冰柱贯穿了巨掌的手心,元神具象的手掌被生生钉在地表。
只见月左使的身形与元神具象并无二致,跪伏在地,又掌紧贴着地面,手背出现一个血洞,正汩汩冒着血。
他痛呼出声,身后的元神具象陡然消失,然掌下并无秦瑶的身影,他紧咬牙关,将手掌拔出地面。
空中投下一抹清浅的阴影,他抬头,只见半空之中,一抹红色身影高悬于空中,耀眼的霓裳羽衣无风而动,身后隐隐有神光浮动。
他满脸汗珠,充血的眸子死死盯着那抹身影,愤恨道:“你……”
“得罪了!”那抹身影没有多做停留,转身离去,很快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啊……”
一声怒吼响彻天际,带着不甘,屈辱,愤恨,无奈,还有一丝恐惧。
本着打完就跑的秦瑶,此时早已和鲲鲵兽逃回了通天兽的耳朵里,月族的人并没有发现他们藏匿在此处。
此时的秦瑶双手还有些微微颤抖,刚刚那一刻,月左使的元神巨手拍下来的瞬间,她以为自己死定了。
也不知哪来的魄力,周围的冷空气瞬间被她操控着灌入脚下的水柱中,水柱立刻凝结成坚硬无比的冰柱。
接着丹田中涌出浑厚的神力,直冲她的泥丸宫,在巨掌拍下的同时,她高举长剑,神力涌入剑身,连带着她与冰柱,一同一气呵成地贯穿了五指山。
现在回忆起那一幕,还有些心有余悸,就像做了个梦般,那么不真实。
一旁的鲲鲵兽也是一脸震惊地看着她:“我以为你只会逃跑秦绵绵,没想到还真有两下子!刚刚那招一柱擎天真的是太燃了!”
“什么一柱擎天,别瞎说!秦绵绵又是什么鬼?”
“你除了怂,就是逃跑,软绵绵的,不叫秦绵绵叫什么?”
秦瑶白了她一眼,若有所思道:“说来也怪,今日总觉得身上总有一股奇怪的感觉,就好像全身都痒痒的。”
鲲鲵兽伸出短小的爪子道:“哪里痒,我帮你挠挠!”
“别闹,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就是有种很想揍人的冲动,尤其是把那些化神丹吞了以后,刚开始还没什么感觉,动起手来后,就有些控制不住了!”
鲲鲵兽听见她说想打人,再联想刚刚她那一招,立刻就躲得远远地,又想到哪里不对劲,疑惑道:“你不会把那些化神丹全都吃了吧?”
“对啊,怎么了,我刚吃了一个,没感觉,然后就全吃了!”
鲲鲵兽找了个石墩藏身在后面,只露出半个头,警惕道:“你没什么感觉吗?”
“也不是全然没有,就是全身稍微暖和了些,还有就是有点痒痒的!”她走到石墩旁坐下,靠着石墩搓了搓背。
“你你你还是离我远些!”
她不解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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