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古慢慢朝榕树走着,
他看着从榕树上垂落的一条条气根,看着那巨大地树冠,
恍如梦中。
“这太神奇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银古看着正在围绕薛松旋转的小精灵们叹道。
“这还神奇啊?在我老家这很平常啊!”薛松笑着回道,其实这也是打趣,因为他试过。
这个世界的人是学不了大荒的法的。
他曾经给阿平灌注过几次,也只能让小男孩身体更加健康而已。
薛松也能隐约猜到一些,正如,他无法直接看到虫师们所说的虫,只能用灵力感知到一些强大的虫。
这个世界的人也无法像他一样修行。
也许就是世界规则的不同吧,他不是这个世界土生土长的人,所以没有虫师们的体质,或许他呆在这个世界够长,也能够像这里的人一样呢?这是谁也不知道的事情。
“真是不可思议,大荒到底在哪里?有机会我一定要去看看!”
银谷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欣喜的说道。
“哈哈,以后会有机会的。”薛松回道。
“对了银古,你碰到过什么植物类型的虫吗?”
“这样的虫很多,前段时间我曾去往海外一座小岛,碰到过一种叫做朝颜花的虫。”
银谷回忆道。
“那种虫只有一天的生命,
新虫的出生,伴随着旧虫的消逝,
新旧交替时这种虫会散发出异香。
在那座岛上,就有人就利用这种虫来装神弄鬼,
用虫来欺骗人们。
他们用人来作为虫的宿主,让人表现出虫一样的症状,在一瞬间衰老死去散发出异香,再起死回生。
被虫寄宿的人,会失去说话思考的能力。
变成一个只能靠本能生存的【活神仙】。”
“哦,这么厉害,后来怎么样了?你帮他们将虫驱逐了?”薛松不禁问道。
“没有。”银古摇了摇头,点燃了一只虫烟。
“我受到一个叫凪的男孩的委托,和他一起来到了岛上调查,他本来也是一个信奉活神仙的人,
后来母亲生病去世后,发现活神仙散发的异香并不能冶病,加上和他一起长大玩耍的小女孩,突然就有一天也变成了活神仙,就起了疑心。
我和凪在岛上,靠着虫的特殊的习性找到了那些虫生存的山洞,却也不敢轻易的将事情揭穿。
因为女孩的父亲就是源头,他依靠活神仙的名气,在岛上有着不小的势力。
我从周边的动物身上找到了医冶虫的方法,冶好了凪的小伙伴,当我想要摧毁那些花时,被女孩的父亲发现了,被他带人困住了洞穴中,他们想等涨潮时淹死我和凪。”
银古抽着烟,情绪突然有点低落。
“当我们被村民救起时才知道,是小女孩向村民们求救才发现了我们,
他的父亲,也因为事情暴露,被盛怒的村民们打死了,
小女孩承受不住父亲的死,又重新让虫寄生在自己身上,这样她就能够忘掉这些事情了...”
“你怎么不去先把那些人放倒了,再去毁掉虫所在的洞穴呢。”薛松低头逗弄着身边的小精灵问道。
银古看了看薛松又黑又粗的胳膊大腿,又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
不禁叹了口气。
“我打不过!”
“打不过就药翻他们啊,你不是会做药么?”薛松似乎并不满意银古的回答,又问道。
“我...”银古被噎的有点说不出话来,
这是关键吗?
嗯?
关键不是我解决了虫害吗?
为什么总是问我奇怪的问题?
银古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子,看着远方的山林,表示不想回答薛松的问题。
看着银古的样子薛松哑然失笑,
他倒是知道为什么,银古性子很温和,温和到有点迂腐。
薛松对这种做法嗤之以鼻。
当意识到自己会受到伤害之前,最应该做的是先把对方全部锤翻,再来慢慢解决问题。
至少应该让情况在自己的控制之下,
而不是像银古那样,经常把自己放在危险的地位,来试探人性的险恶。
这样迟早会被不讲道理的人害死。
“那里的虫还有多少啊?”薛松走到银古边上问。
“你想做什么?”银古转过身有点疑惑。
“我去挖点回来种种看。”薛松确实有去那座岛上挖点虫回来种种的想法,
因为这种东西说不定能给他带来一些加成。
“应该还有不少吧,
我在那里多呆了一个多月,帮他们冶好了虫病,
不过总一些人会再次让虫寄生自己,我问过他们,他们说虫附身时,他们过得每一天每一刻都是充满激情的,
遇到的每一个事物都是新鲜的,每晚沉睡时也无比的安心,而冶好时,每天都会感觉时间无比的漫长,心中总是无比的惶恐。”
银古说道。
“这其实是被虫所影响的,他们经历的每一天都是虫的一生,每天醒来时,在他们体内苏醒的,已经是一只新的虫了...”
“那还真是让人欲罢不能的东西啊。”薛松是没想到这种世界里,也有独品一样的东西,能够让人心理上瘾。
“还碰到什么其他有意思的虫吗?”从一个游历多年的虫师那里,获得一些信息也不错,能让他找到一些目标去收集,
游历时也不用像个瞎子一样到处乱转,却找不到有用的信息。
“那么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是这座山的山主吗?”银古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倚靠在榕树旁问道。
“山主?是什么?”
“大山的主人,被大山选中的管理大山的存在,祂们是生命法则的代言,维持着大山的平衡,祂们能够靠着【葎】来获得山林里的一切信息...”
“不是,没见过。”薛松摇了摇头。
山的主人么?
他也曾跺脚三次,嘴里喊着“山神老儿,快出来...”之内的,结果并没有人搭理自己。
“那你是怎么知道有人上山的?”
“我看到的啊,我能清楚从山顶看到山下,我们那的人都这样...”
...
早晨,
阳光洒下。
因为篝火熄灭,被冻醒的银古,裹着有点潮湿的被子,看着坐在榕树下打坐的身影,盘旋的鸟兽,
再看着无数从榕树下垂落的藤蔓,深深的钻进泥土中,不断地翻土,后面还漂浮着一些光球撒种的样子时。
“这是幻觉!”他裹了裹被子,缩紧了点,他准备再睡一觉,到时候情况可能就好一点了。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