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港口简单的吃了点,银古又买了些干粮放在旅行箱中,跟在了薛松的身后,往大山里走去。
太阳还没有完全落下,
将整座山林映照成了金色,远处看去更是仿佛有雾气流转,
不知名的鸟雀叽叽喳喳地叫着,
山中有些阴冷,
整座山呈现出了枯黄色,明明即将入夏,山中的树木却连一丝绿意都没有抽出。
薛松看到眼前的场景也觉得有些异常,他喝下一口酒,打开了灵视,四周却没有一丝虫的痕迹。
踩在枯黄的树叶上二人继续向前行走,
突然,一股气味传到了二人的鼻中。
“怎么了,这是什么味道?”银古抽动着鼻翼,“好浓,就像果酒一样。”
这种感觉跟光酒很相似,
“是光酒吗?在这种地方...”银古看着四周枯黄的树枝默默地想到。
而闻到味道的薛松微微皱起了眉头,他在这些味道重闻出了不一样的气味,那是一股恶臭就像是生命能量变质了一样地味道。
突然,在他的感知之中,臭味的源头离得更近了。
“是活物吗?”薛松闪过一个念头。
一股窥视感传来,他感觉到一股强大地恶意,薛松往远处看去,一个黑影站在树下远远地看着这边。
银古看向黑影时身体突然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仿佛被猎人盯上的小鸡一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汗水从额头滴落,他只能看着远处的黑影一步步靠近而无法做出反抗。
薛松看到银古一动不动,神色中充满惊恐的模样,从黑影处传来的强大恶意也让薛松有些愤怒,这是将他们两个当做了随手可得的猎物吗?
“放肆!”狂风席卷,乌云汇聚,无数地藤蔓从薛松的手中冒出往黑影处蜿蜒而去,而他本人也如兔起鹘落般直扑过去...
“啊...”一阵惨呼声传来,银古的身体也摆脱了被控制的状态,大口地喘着粗气,薛松将黑影制住,那是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已经陷入了昏迷,他空中双手,右手上有一个眼睛状地印记。
离得近的薛松能够从中闻到一股腐臭的味道,其中还带着一丝甜味。
“咳咳...”舒缓下来的银古也镇定了心神走了过来,他刚刚还以为自己要死了,那种仿佛碰到了天敌的颤抖感他不想再体验了。
看着被薛松制服的年轻人,银古也察觉到了异常,越靠近年起人身边,甜味越重。
“那是腐酒吗?”银古看到年轻人手上的眼睛印记说出了声。
“腐酒?那是什么?”薛松问道。
“手心中有块像是眼珠的胎记就是被腐酒侵蚀的印迹。所谓腐酒是生命之源也就是光酒腐化而成的,它没能成为本该成为的虫而变成红色的泥状物,从地下水中涌出。”,
“虽然散发着果酒的味道,但却具有毒性,喝下高浓度的腐酒可以致死,但是有很少一部分人能够抵抗这种毒性。”
“单纯的腐酒没有意志,只会等待腐败的加深,但它进入动物体内与血液混合后就有了生命,而其宿主也会得到特殊的能力。”
“他们能从掌中散发出甜味,引来猎物,让猎物醉倒,从而对它们生杀予夺。并且,它还能通过血脉,一代一代地传下去。”
“不过能获得这种能力的只有少数人,没有得到这种能力的人由于毒性的缘故也活不长。”
...
“看他的模样,情况应该还不算严重,经常使用能力的人会逐渐变的残暴嗜杀,他们享受着自己生杀予夺地权利,慢慢地变得虚幻走入虫的世界之中,变为生与死之间的存在!”
银古看着昏迷地年轻人对着薛松说道,眼前地青年生命体征各方面都比较正常,身上也没有强烈的虫气散发。
“先弄醒问问看吧。”薛松用拟葛将青年捆住,往他嘴里倒了一点灵酒。
灵力刺激下,年轻人缓缓睁开了双眼。
“你们是谁?”他看着在他面前地两个奇怪男人,他刚刚看到两个黑影在树林中晃动,以为是有猎物就想着过来猎杀一番。
结果没想到他刚用完能力,其中一个人就来到他身边打晕了他,而他也没有丝毫反抗地能力。
所以他醒来后也没有轻举妄动,平时都是他对山林里的一切生杀予夺,而现在的他却成了蒸板上的肉,和他诱导山林中的动物来到自己面前送死一样,没有任何反抗地余地。
“我们是路过的旅人,正在赶路。”薛松看着眼前还算老实的男人回道,他和银古二人本来准备彻夜赶路的,如今碰上这档子事以银古爱管闲事地性格,可能要拖延一会儿了。
将拟葛收回,青年也重获自由,不过他也没有轻举妄动,向二人道了歉后。
银古也向他解释了关于他能力地由来。
“奶奶是吐血去世的,我弟弟也是这个病,这也都是因为那什么‘腐酒’吗?有办法吗?”
青年有些激动,他的家族有不少人因为怪病死去,和他相依为命地弟弟卯介也患上了同样的怪病,再这样下去,卯介也会...
“放心吧,能冶。”
“只要喝下足量的光酒,腐酒就会被中和。”
银古看着激动的青年回道。
“是吗?太好了,这样弟弟就不会再痛苦了。”青年的脸色浮现出喜色,他和卯介从小跟在父亲身后打猎,在父亲的重压之下,他们兄弟二人的感情也变得更加的坚定。
“需要冶疗的不只是你弟弟...”银古点燃一根虫烟说着。
“我吗?我没事啊!”青年有些疑惑。
“你父亲最后怎么样了?如果你知道那就好说了,劝你最好早点冶。”银古警告着说道然后背起了旅行箱,他准备先和青年回去看看他弟弟的情况。
青年听到银古的话语,有些毛骨悚然,但同时又有些惴惴不安,他想起了父亲最后的那段日子,又想到自己喝下酒后会失去特殊的能力,一时间有些犹豫不决。。
“即使没有那种特殊的能力,凭你这强健的体魄,也足够靠打猎养活自己和弟弟了吧!...”
薛松站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但也没有多说什么,权力是会上瘾的,而青年所拥有的能力在尝试过一次后,没有人会忍住那种能够操控别人生死高高在上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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