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奇物祭炼方式,需不断被人杀掉?”
沉默有一会没有说话的嬴玉菡,听了他的透露,轻轻开口问道。
“得饱含杀意的杀掉才行!”
赵启补充了一下,光被别人杀掉不成,得是充满杀意的杀死。
他不怕透露祭炼‘凤凰卵’方式而被针对。
主要这种祭炼方式也很难被针对。
怎么针对?在别人要杀他时,出手保护他么?
“至于我的兵主禁忌……是永不屈服。”
“永不屈服?”
“凤凰是高傲的,所以永远不会屈服。”
赵启面不改色说道。
‘凤凰卵’真正的兵主禁忌是不能装死。
以后万一自己装死袭杀大敌时,被嬴玉菡看见,实在不好解释。
所以编了一个兵主禁忌。
或许有一日他会被彻底杀死,但他永远不会向某个人屈服求饶,这个‘兵主禁忌’,他永远不会触犯。
“能力、禁忌和祭炼方式,现在我似乎得知得更多了一些。”
嬴玉菡所化白狐转回头,数了一数,眼眸弯弯,带着些狡黠笑道。
“那么以示公平,似乎我应当说出九尾狐裘的祭炼方式……”
她说到一半,像要说出九尾狐裘的祭炼方式,但忽然语气一转,故作质疑。
表弟不会在故意算计我吧?”
“怎么会?”赵启怎会承认。
“我还是先不说了,东泽城到了。”
到了东泽城附近一片山林里,狐尾伸展把赵启轻轻放下,变回人形,嬴玉菡轻笑了两下,故意不说,一副认真的样子,往东泽城方向走去。
“去打听消息。”
她有十分正当的理由,东泽城到了,正事要紧。
“……”
赵启神情一怔,没想到会是这种发展,算盘落空,只能跟上。
毕竟嬴玉菡可是在帮他,他能说什么呢。
的确正事更要紧一点,镜湖老人的安危关系到他身上的诅咒。
“只能下次再问。”
……
东泽城,高大城池矗立在那里,城池前人流进进出出,车来车往。
人数不少,只是少见锦绣,多是粗衣打着补丁,个个面带菜色,浑身上下隐隐透着一股有气无力,仿佛被沉重压力喘不过气。
“镜湖老人被掳走,极有可能被关在东泽候府里。”
赵启和嬴玉菡到了之后,涉及正事,两人收起其他心思,打算一边休息,一边打听下东泽候府的位置。
但未等入城,他们意外打听听到一则消息,改变了他们的想法。
东泽城城北方向有一片古枫林,绵延十数里,东泽候见秋季来临,满山枫叶变红,美不胜收,派人在枫林旁高崖处,依山而建起了一座高楼。
他带着家眷和府中门客在枫林中赏景宴饮,几日未还,派大军封锁了那片古枫林,不许任何人进入,打扰其雅兴。
说完话,那位面带菜色的路人拱了拱手走了。
“东泽候行事竟毫无顾忌?”
听了此话,赵启微微疑惑,对身旁丽人道。
尽管宗室王候天生高人一等,但多少也要顾忌一些人言。
出游赏景是一种乐事,东泽候竟把山野枫林划地封锁,不许任何人同赏美景,难道不怕被人说他过于霸道。
“只怕他是不怕的。”
嬴玉菡从左右远近收回目光,轻摇螓首,微微叹了口气。
东泽城城下,城墙墙根处乞丐众多,挤在一起骨瘦如柴,路上行人面带菜色,个个闷闷不乐,靠近城门处,更有神色颓然一排插标卖儿卖女的人。
“以前曾听闻,东泽郡赋税苛重,极尽所能对百姓横征暴敛,敲骨吸髓。
如今一看,似乎不假。”
赵启看了看周围,明白过来。
“是了,一个主政者如果连治下百姓死活都不在意了,哪还会在意他们说什么。”
苛政猛于虎,东泽郡的百姓,各种严苛繁重的赋税下,连活着都很费力了,哪有工夫再去指责东泽候不顾百姓、做事霸道。
“在那片古枫林里,东泽候带着府中门客几日不还,会不会借着赏景在掩饰什么事?”
赵启终究不是什么悲天悯人的人,他问出一听到这个消息就在怀疑的事情。
以东泽候的作风,划地封锁这种事估计没少做,没人会怀疑他在掩饰什么,只怕都习以为常了。
但两人一早从周武口中得知,东泽候最近在做一件十分重要的事,和一件强大神兵有关,一听这件事都生出了怀疑。
两人又打听了一番。
听到有人说不久前,好像有看到似乎有两队囚犯,人数很多,从东泽城北门被押送往北,似乎是北边那片枫林的方向。
“大批囚犯?
去看一看,希望不要晚了。”
赵启和嬴玉菡得到这个消息,脸色微变,连忙动身。
虽然不知道东泽候到底让人押送囚犯做什么,但从这件事看他要做的事或许不远了。
因为大批囚犯在野外不好安置,要做什么就需要赶快。
镜湖老人应该也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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