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军士和兵卒的后方,有两道兵卒身影靠得极近。
其中一个兵卒面容冷漠,盯着远处的魏列,漠然目光又偶尔扫过蚩尤斧,像一头即将发动冷酷袭杀狩猎猎物的野兽。
“徒弟,再等等,时机未到。”
甲胄之下身一身麻衣身形挺直的老者摇头,面色古井无波,不急不躁,眼神幽深仿佛能洞察未来。
他们师徒此行来,是为了杀东泽候魏列,眼下似乎魏列马上即将得到解除诅咒的蚩尤斧,杀起来会更难。
但他根据所预测的天机,此时尚不到出手的时候,缺少关键之人的现身——困兽出笼,怒熊搏蛟。
“有武圣在旁护卫,加上魏列本身实力不是很弱……”
老者瞧了眼那道苍老的雄壮背影。
“想杀掉这个魏列,必须要在恰当时机出手,否则必会落空。”
但相反,只要在合适时机出手,魏列今日必会死在他徒弟的刀下,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意外。
麻衣老者胸有成竹,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心里没有一丝着急,面色平静的可怕。
他看向蚩尤斧,轻喃感叹。
“未曾想居然能在这里见到蚩尤斧出世。”
“上古之时,黄帝一生曾得到许多神兵,但有两件神兵,能力强横之极,却被他深觉不详,藏匿起来,不想被任何人找到。
一件就是蚩尤斧,另一件就是徒弟你的神兵。”
麻衣老者抚须叹道。
“不知徒弟你今日有没有运气,再得到这柄蚩尤斧。”
他所掌握的奇物,只能让他去特别推算某件事某个结果,无法洞悉全部。
今日蚩尤斧的现世,和蚩尤斧最后的主人,都没有在昭示的天机之内。
“蚩尤斧……”
冷漠青年望着那柄魔斧,漠然的眼眸微凝。
……
潭水之旁。
巴掌大小的青铜古镜,出现在镜湖老人手中。
他颓然抬手,将镜子对准蚩尤斧。
叱!
镜面上迸发出清光,蚩尤斧在清光照耀下上一阵黑气冒出,仿佛诅咒在被渐渐破除。
镜湖老人破除诅咒十分艰难,短短数十息就耗费巨大体力,额头上浮现汗水,身体颤抖,面色发白。
忽然,他眼底闪过犹疑,似乎想装作无力放下举着却邪镜的那只手。
“镜湖老人,我劝你不要挑战东侯的耐心。”
吴亮敏锐察觉到,走上前脸色阴沉道。
“今日事情只会有两个结果,要么东侯得到蚩尤斧,高兴免除你和那些人一死。
要么……没有第三个可能!”
他冷笑两声,再度用那数百人的性命,威胁镜湖老人不要耍什么花样。
“你……”
镜湖老人脸色难看看了他一眼,转回头低喝一声,竭力催动却邪镜,古镜射出的清光更盛。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直至数十息后,蚩尤斧再没有黑气冒出。
“完成了……”
他虚弱的放下却邪镜,望着蚩尤斧,面色悲伤颓然,眼中尽是痛苦。
黄帝让人所下的诅咒,纵使过去数千年,也不是谁掌握破除诅咒的神兵,都能将之破解。
纵使得到却邪镜已近百年的他也废了很大力气。
镜湖老人有想过装作无能为力,但吴亮的威胁让他无法那么做,他不想再有无辜之人因他而死。
“完成了?”
魏列迫不及待快步上前,目光炙热盯着看起来已被破除诅咒的蚩尤斧。
但他也仍保持一份警惕,首先招来了一个兵卒,让他上去触摸了蚩尤斧。
待到等了一会没事,他才向前走去,伸手摸向那柄魔斧。
“东泽候,我诅咒你。
你即便得到蚩尤斧,也无法实现你的野心!”
就在这时,镜湖老人死死盯着魏列,神色痛苦愤怒,诅咒魏列。
他既是在诅咒魏列,也在安慰自己,或许即使魏列得到蚩尤斧,也会有人出现阻止魏列,粉碎他的野心。
“诅咒?”
魏列手掌停顿,转头出冲他不屑的笑了一下。
镜湖老人神兵只有一面却邪镜,根本没有诅咒的能力,紧接继续伸手抓向住蚩尤斧的斧柄。
握住了!
冰冷坚硬的触感。
魏列眼神炙热,迸发出剧烈的野心之芒,仿佛握住了不是一件神兵,而是通往天下称尊之路的钥匙。
他闭上了双眼,仔细与蚩尤斧沟通。
……
“表姐,你可知蚩尤斧的认主条件是什么?”
看着远方魏列握住蚩尤斧,赵启皱眉,转头问道。
他没有选择和嬴玉菡退走,因为还有救出镜湖老人的可能。
镜湖老人为魏列解除了蚩尤斧的诅咒,魏列除了杀掉他杀人灭口,还有一个选择,把镜湖老人活着囚禁起来,以后万一他或他的人身中诅咒时,能派上用场。
尽管这个选择会有巨大风险,一旦泄露风声会为自己招致许多敌人,但并非绝无可能。
“如果魏列这般选择,我还有机会从镜湖老人这里解除身上的诅咒!”
同时他没有退走,也有一点因为蚩尤斧。
“换做天下任何一人在这,恐怕都不会甘心随便和这样一件神兵,失之交臂。”
赵启眼神微凝。
“蚩尤斧能力可怕之极,但和许多神兵相比,它的认主条件并不算多苛刻,也因为这点,黄帝才称它为天下最邪恶的神兵!”
嬴玉菡眼神凝重看着远处,声音带有一丝冷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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