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案现场周围已经停了几辆警车,而且穿着警服和没穿着警服的人,在一起数量有十几个人。
“快,过来几个人。”方队刚下车,就安排起了工作。办事效率快,不是在工作报告中所提的检讨,这次活动没办好主要是没写好策划书。滚他娘的屁,这些人压根干不好组织中的事,往往一个优秀活动的办好,策划书不是写的好不好的问题,而是要将这份策划书写在自己的脑子里,倘若作为一名优秀的领导,活动举办的所有细节你都了如指掌,还会办砸吗?
“喂,小吴。你怎么在这儿,不是听方队说,你被调走了吗?”小周从过来的几个人中,一眼就看到了小吴。
这个小吴就是上次,女生宿舍调查案中和程健单挑的那个小警察,后来在李晓静的案子中被调走了,可是现在又出现在这里不得而知。
“嗯,美女,我完全是因为想你,然后就回来了。”
小吴和小周开起了玩笑,他们就是很好的朋友,平常在一起工作就像姐弟一样,无话不说。
“啊呀,一个月不见能力没见涨,这皮倒厚了不少嘛。”程健不失时机的挖苦了一句。
小吴看到方队车过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辆车的动静,从后面出来的两人中他也看到了程健,往往因为上次吃的亏,看到程健难免显得渗得慌。
他很自觉地别在一边没继续说什么话,或许是因为是有点怕程健,虽然他比他大。
细心的小周注意到了这个画面,忙走到程健和小吴的中间,打断一句,“你这家伙,说走就走,真没良心,好歹我们和方队在一起干了这么久。走了也就算了,也不给常常打电话回来。”
“就是因为干的久。”小吴心直口快的接了一句,可是很快的没下文了,因为方队就站在边上。
这句话,在场的每个人都能听得明白,连程健这个左刚踏入社会的人也能听得明白,意思就是在方队边上时间干的久了,自己一直还是个小警察而已。
谁都知道,连他们的长官都很难升的上去,就别提他们了,往往他们的长官犯意识性执着错误的时候,这是需要连坐的。
“那你为什么又回来了?”小周为打断这个尴尬的场面连忙挑开了这个敏感的话题,因为他看到方队眼里的忧郁。
小吴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偷看了方队一眼,继续说道:“我是不想在那儿干了,所以才回来的!那里每个人都勾心斗角,根本就得不到别人对你的尊重。”
“没事的,你还年轻,中途能够回来就行了!”方队的眼神里明显的藏着东西。
“小吴,你和小周马上协助程健做一切工作的,你们之间我想不必要再做解释了。”
“好,谢谢队长,我一定会好还工作的。”小吴心里很开心,方队显然已经原谅了。
程健这时走了过来,“哎,小吴,你马上领我过去检查一下尸体的。还有,小周你马上将所有相关人士都带过来,等我待会询问他们。”
程健一番安排过后,转过身来对方队说:“方队,不好意思,我不知能不能请您也做个事情?”
方队没觉得程健有什么不妥之处,倘若换做别的长官可能还会卖卖架子,而他却不会,笑了笑说:“没事,小程,你说吧。”
“方队,我想您能不能将上起密室杀人案的详细资料给我弄来。”
方队显出了一丝为难之色,上起案子的所有资料,早就转交给赵队了,天知道,这家伙怎么处理这堆资料了。
程健并没有说什么,显然是从方队的眼神读懂了他的意思,忙转身走。
“你等等,小程,你放心,这资料肯定能拿到。”
程健俯身扒开了荣超的衣服,原先被衣服覆盖的渐渐的显露了出来。
“这是什么?”程健脑子里面显出了一个疑问。
“快看,那是什么?”同时小周也大喊了起来。
荣超的尸体,是在一个马路边的工井里面发现的,发现的是三位修路工人。恰巧这条路正在维修,工井盖被打开了,可是却离奇的发现一名男人的尸体,然后他们中的一人报警了。
从荣超的尸体看来,很显然胸口处的一块瘀伤是吸引程健的好奇和小周的惊叫声的原因。
“这是块什么伤?看样子淤血还没有完全化尽,显出了黑色。”
“对,死者在死后,胸口的确受到了某处伤害,在尸冷后,这处瘀伤的血块由于重力的原因而沉积了下来,然后就显出了比其他地方更黑的现象。
“可是这看起来,淤血都混在一起的,很难辨别出这是怎么造成的?”荣超的尸体,经过井下的水浸泡,都呈现出一点浮泡了!
程健一时还是很难看出这是什么东西造成,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荣超绝对不像他老婆所描述在家喝醉酒,然后后面很多人推测的那般,死者是因喝醉酒而不慎坠入井中。井盖不是什么问题,虽然在发现尸体时是盖上的,也有可能先是坠入,然后才有人盖上的,这不无可能。
只是这种解释过于牵强,查案子不是掷骰子。
程健在又一轮仔细观察过后,他往工井里看了看,这是个很脏乱的地下水渠,可是由于脏东西堵塞,还有阵阵呕臭味。试想一下,对于这个直径不到半米的井,倘若将一个已死的人扔下去,按照行为心理学来分析,势必将从头扔下去会更简单一点,也不排除将两条腿并拢的扔下去,可是通过死者的头部的肮脏程度以及颈部的受损程度,更加的坚定了这种说法。
“那你的意思是,他倘若是自己掉下去的话,势必是两腿先着地,头部基本上不会有什么损伤,是这个意思吗?”
小周整理了一下程健的意思。
程健继续掰开了荣超的嘴,用手简单的扇了扇。
“对,他的确喝酒了,不过酒味比较淡了,也许是在空气散发了吧。喂,小周,你快把我的那把9号手术刀拿过来。”
“哦,你自己找吧,你这包里有这么多刀,我可不知道拿一把是9号刀。”
程健接过了小周的皮袋子,里面有一排粗细长短不一致的刀,程健从里面拿了一把刀。
他用刀在荣超身上的一块软组织上,简单的切割了一下,取了点血块,他又从包里掏出一个小试管,将血块放在了里面,然后又加入了一点酸化好的重铬酸钾,先是呈橙红色,简单的摇了摇,并没有多大变色。
然后他又重新的去了新试管,在死者的舌苔上刮了点组织层,然后同样加入了酸化好的重铬酸钾,很快的变成了绿色。
“这上面意味着,死者在生前并没有喝酒,而是被人杀死过后,灌入的。因为倘若一个活生生的人在喝酒过后,必然血液中会有酒精,然而从检验结果中证明这点是没有的。”
“你分析的很对,可是为什么他的老婆会作假证?”
“你帮我把她老婆带过来,我自有办法。”程健脱下了嘴上携带的口罩。
程健不知从哪拿到了一面镜子,在荣超的老婆面前摆弄着自己的造型。在场的很多人,不知道程健这回唱的哪出,不过谁也不敢轻易打扰这位在方队眼里很重要的年轻人。
程:“小吴,给她搬张椅子。”
荣老婆:“这位长官,你想问什么?就直接问,用不着和我拐弯抹角。”
程健意识到面前的女人不是很好胡弄的角色,也许这种在心理上给对方施加压力的举动失败了。
可是对于程健,不会这么简单放弃自己的审案方式,他忽然将手中的镜片扔的粉碎,随后哈哈大笑起来。
在场的每一位都被他这一奇怪的举动震惊到了,自然荣老婆也在里面。
程:“你知道吗?往往整块镜子里,能看到的是一张美丽的脸,可是当镜子破碎了,就会看到无数张美丽的脸。自然一张丑陋的脸也会从碎镜片中折射出来,当你刻意去隐藏这些镜子的时候,你难免会正视他们,这个时候丑陋的脸又会出现在镜片上了,那么我手中的这张碎片还残留着原先整张镜片上的丑陋的脸。”
荣老婆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程健刻意的去看她的眼神,可是她却很巧妙的躲开了,“好,谢谢你的配合,你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你,也就是一张碎片上已经显出丑陋的脸了,那么原先整张镜片上还会是美丽的脸吗?不要掩饰了,你为什么要作假证?”
荣老婆脸色变的更加的僵硬。程健看到了荣老婆的咬了咬嘴唇,知道她会继续说下去的。
她作了稍微的停顿,“嗯,我是作了假证,但是我丈夫绝对不是我杀的,而是一位戴着墨镜的威武男人杀的。我知道我老公死的时候,他已经死了。但是他逼我要作假证,否则就会杀了我,我也是逼不得已。”
“好,我已经知道了,你的丈夫死因了。”程健再次俯,掀开了荣超的上衣,“很明显,这是掌伤,而且这是高手才会造成的掌伤。”
“这怎么可能?”很显然程健的说法,不会得到现代警察一贯思维的小周的同意,至少在她的认知范围里,不可能在一处掌伤就会把一个人杀掉。
程健接下来,也对此作了解释,“这并不难理解,因为我就可以一掌打死一个人。据我可知,能造成这种杀伤力的,中国只会有一种部队有这种可能,那就是神秘的老k部队,这个部队里面专门练一招致命的招式。显然这个人对于荣超这样的普通人,自然很可能将其一招致死,然而对于一般验尸员来说,这种杀伤力掌伤能将其内脏震碎的可能性,他们很难理解,所以一般上这种杀人方式具有很强的掩蔽性。”
“也许我还可以做一下补充,倘若荣超喝醉了酒,也不至于跟车跑到郊区来坠入井中,这显然是有违逻辑的。”
“对,这一点解释的还勉强吧!但是我可以坚定一点,这个案子已经越来越发杂了,而且我有预感,荣超的老婆也会危险的。”程健好像见识到这种组织为了灭口,已经动用了传说中的高手,可见其手段的毒辣性。不排除灭口一切背叛他们的人,因为军队讲究的就是绝对服从。很显然荣老婆没有服从,而揭穿了他们的密谋。。
也许她仅是对方的一个棋子,仅是让这群人陷入更深的危险之中而已,这只神秘的手到底从何而来?
程健一点头绪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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