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处思索之中,似乎是那长廊的尽头处,有一丝淡淡的光晕照了过来,萧镜堂赶紧擦了擦眼眸,隐约看见前方有一个巨大的石窟,只是尚且有些距离,看不清石窟的模样。
萧镜堂顿时心中暗笑,迈步走去。
萧镜堂渐渐走近石窟的洞口,只见洞口两旁悬挂着两盏新添不久的油灯,方才的淡光应是在此散出,“看来这窟内应是常年有守山僧进出打理,也难怪师兄们挤破脑袋也要做这枯燥无味守山僧,原来是为了修炼绝世兵术啊。”
金刚寺最吃香的弟子便是守山僧,平日里像尊雕像一般,守在圣山大门做做样子便可,重要的是可以进入这九窟之洞,虽是在窟内做些清理灰尘,为油灯添点燃油这等琐事,但主要目的还是为了修得那九器之术。不过三位大师也不是等闲之辈,弟子们的小心思,总得防着,这守山僧可是一月一换,且不能重复,任凭弟子们悟性再强,但在那如同天书般的九器之术面前,没个三年两载去参悟,学了也跟白学没有区别。
走近石窟,环顾四周,整个石窟呈半圆形状,那石壁上雕刻着几尊佛像,应是曾经的金身尊者用自己虔诚的心,将心中的佛一笔一笔雕刻其中,萧镜堂望着那佛像,只觉神态各异,栩栩如生,仿佛能与人对话一般。
而其中有一佛,双手合十,盘坐在一条巨龙腰间,姿态威势赫赫,那巨龙的龙爪雄劲无比,腾着云雾,似要飞天。
此窟占地虽是不大,但窟顶极高,并不使人压抑,而在其对面,竟开着一个两人大的洞口,往洞口外看去,似乎还有一条隧道可以通向另一个石窟,“这应该便是九窟中的第一窟,”萧镜堂朝两旁的石壁瞄了几眼,只见石壁上除了佛像,还刻着诸多摩崖,字迹笔势有力,似有金茫附在其中,大显佛意,而金茫最盛的“赤霄龙渊棒”五个大字,此时映在其眼中,“这不是苍瑾师兄的神兵名号么,那棒既不在我手中,那这“赤霄龙渊”我学来也无用,还是去找找母鹿所说的“刀窟”罢。”
萧镜堂一路走去,发现洞中的每一个石窟,都有一条悠长的隧道相连贯通,且后一个石窟明显比前一个要宽广许多。
越往后走,而那石壁上的摩崖由开始的佛道经文变成有些狂躁诡异,不仅字迹越来越潦草,而起初那附在文字上的光芒,也变得有些暗淡。
望着石壁上的九器之术,字迹虽是出自一人之手,但越到后面,那文字之意便越发呈现出霸道气魄,细看之下,仿佛又有些孤独,萧镜堂怔了一怔,不禁陷入了沉思,“金身祖师可是在这九窟中修炼入魔了不成?”
萧镜堂凭着自己的好奇心,继续走了许久,此时已然到了洞中的第五窟,但依然未曾看见记录着刀诀的那一窟。
萧镜堂显然有些有些丧气,便背靠石壁坐了下来,而双目随即扫向窟内泛着淡红色光芒的摩崖。
淡红色光芒?
看得正是入神之时,萧镜堂忽然浑身一冷,像是被那些摩崖惊吓到一般,连忙站了起来,将那文字的其中一段轻声念了出来:
“一切众生,种种幻化;
自识本心,在此磨炼;
命由己造,相由心生;
世人非善,我孤自持;
苦苦不渡,如之奈何;
泣血引雷,八方怒佛;
震野无悔,锤诀乃成!”
萧镜堂此时满脸皆是迷惘之色,那石壁上的文字,和那佛道之理截然相反,一时之间,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而这号称锤诀的兵器之术,映入萧镜堂眼中,似乎真有天锤一般,字字有力,重重砸在他的心中。
萧镜堂顿时紧贴在后壁上,赫然想起那平日里修炼的金刚诀,也是金身尊者所著,传授的皆是一些“四圣谛,八正道”相关的自悟经文,而那锤诀却涵盖着大杀四方,凶神恶煞的咒法,两者截然不同,甚至是善恶的两个极端之术。
他始终想不通这圣山之中,为何会有此等修炼之术,而大师们又为何还要保留这些文字,是因为尊者所创,还是自己悟性不够,参悟不了其中真谛。
各种疑问驱使着萧镜堂不由地地继续看了下去,没看几段文字,便感觉自己头晕脑胀,浑身血液翻腾不断,随即收回双眼,心中充满了疑惑,同时又有些恐惧。
萧镜堂脸色苍白,或许如今的自己,知道的越少便是越好,有些真相,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想罢,便定了定神,加快步伐,往前面所剩的四个石窟走去。
一路上,并没有什么遇见什么意外,有着昏暗如豆的油灯相伴,对本是有些不安的内心,也算是一种抚慰。
渐渐已走到洞的尾部,应是第八个石窟外的长廊,萧镜堂望着前方尽头,有几道明亮的光线照了过来,那紧闭的石门上,清晰刻着“刀窟”两字,顿时嘴角扬起一阵久违的微笑,连忙迈步走去。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