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着这个猜想能捕捉到凶手的一丝踪影吗?接着往下看。女孩们葬礼那天是相关人员聚齐的日子。那天我得知凶手没有在死亡时间上做手脚之后立马确定新的思考。上述猜想出现在我脑海中,我便下到楼下,进入人群中,像一个推销员一般四处找人谈话。这个过程被白奕捕捉到,在外人看来是捉摸不透的,“周围的人谁有低血糖?”这个问题在别人看来意义不明,但是有了凶手患有低血糖的猜想后,我的问题便有了意义。
我询问的人都是学校的同学老师,这些人在我看来没有成为凶手的可能。但是从她们口中我并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不存在患有低血糖的人。
凶手一定就是与女孩们认识的人,就在她们周围。这点可以从现场不存在激烈打斗痕迹可以判断出来,若是外人闯进来,直接杀人,那么他如何认得画室中那副画,还有使用和那家一样的安眠药让两人昏睡,这样一个以入室抢劫为目的的人很难想象会随身携带安眠药给人下药。综合来看,凶手就潜伏在周边的人当中。
转机出现的非常迅速,葬礼结束后黄蓥玉的父母留我和白奕在房子里再待会。因为听说我们两人协助警方侦破案件,私底下被邀请为这件案子提供可用线索观点,算是顾问性质的人员。他们两人向从我们这里打听打听案件进展。顺便说一下,我后来和白奕确认过,他们夫妇皆没有低血糖,所以不符合凶手的描述。
但是在和他们的交谈中,出现了符合我猜想的凶手。黄家已经辞职的保姆——吕怡珊。
黄士煜在描述那位保姆时,常说看见她出现走路颤颤巍巍,脸色苍白,乏力似乎是生病的样子。而引发低血糖后出现的症状与这些非常符合。在旁人看来,身体机能下降患有疾病辞去工作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她离去时没有明确说自己身体出了毛病,这有些耐人寻味了。事发前两个星期吕怡珊辞去黄家的工作,然后非常巧合地在案发那天在一家新东家工作,当时她有着铁一般的不在场证明。那户人家也是处于江干区,离案发地点不算远。不过看街道位置,想要暂时离开前往那座房子基本不可能。
案件推理在这里又遇到了阻碍。来看看目前已知的线索,能不能在其中找出破绽。对吕怡珊的调查显示,当天她在一点半左右离开那户人家外出,两点零五分回来又开始做起家务。这个看似绝对不在场证明被警方采信,因为以从女孩们死亡时间来看,当时吕怡珊绝对赶不到现场。这里要说明一下她下一家客户虽在位置,就离虞惠季经营的画廊十五分钟路程,隔得十分相近。当天她于十二点四十五分在那户人家报道,工作到傍晚四点结束。
话说回来,当时她外出去做什么。去调查的警方得知死亡时间和外出时间不符合,但还是认真负责走完全部流程。吕怡珊回答自己带了做好的饭菜,当时离开是去解决中午的吃饭。
有了那家人的证词,前保姆的不在场证明可谓是坚不可破。我也无计可施。那就只能从其他方面旁敲侧击,试图找出完美无缺的表面上可能存在的缺陷。
那是什么?我给出的是——协同作案。怎么样是不是再次吃惊到了。既然当时她无法瞬间移动去黄家,根据符合犯人条件的人是她来看,当时去新的一户人家做工的“吕怡珊”就只能是其他人了。最有可能的是谁,如果是双胞胎刑警应该会调查出来,可许警官没提这回事。
我的突破点在于当时她外出的时间。那段时间正好和那个人——虞惠季从画室出来,在众人面前现身的时间刚好符合。调查报告中说道,吕怡珊试工的那户人家就在离画廊不远处,只隔了一条街。她说在那段时间外出解决午饭,但其实完全可以走到画廊,假装刚从画室内出来,和外面的人见一面,做一番不在场证明。然后再返回画室,从画廊偷偷溜出来回到那户人家中,从而让外人看来,不管是虞慧季还是吕怡珊都不可能到达案发现场。
但是不对哦,这样的猜想有一个漏洞。吕怡珊跑去画廊冒充虞慧季这件事理论上被否决。画廊内的工作人员是不会认错人,不会将日夜一起工作的馆长认作其他人。这就导致上面的推论再次失败了。
那我们这样想,在馆内现身的女性的确是虞慧季本人,吕怡珊中午外出后就再也没回来,回去替补她的人是虞慧季。那也不对,在那家人看来,午后回来的保姆变成另外一人绝对会引起他们注意。要是在相貌上遮遮掩掩,比如带上口罩,不让人发觉也是很难不让人发现,毕竟保姆不是哑巴,肯定会在别人家时说几句话,若是换了一人,交流时也会发现声音和前一个人对不上。
这些可能会出现的疑点都没有在警方的报告上出现,调查的警员也的确认真询问了那户人家。这样看来这个推论再次破产了。
呼,写了这么多,眼睛一直盯着电脑也不好,太过于集中,眼球又酸又涩,身子也僵了,出去走动走动吧!
在外面逛了十分钟再回到这里坐下来,整个人有种焕然一新的感觉,脑内堵塞的感觉一扫而空,嘿嘿,继续案件的推理吧。
新的思路来了。既然中途是无法换人,那么就在一开始就换走不就行了?方法是这样的,再从黄家离开后,吕怡珊并未断了联系,暗中一直和女主人——虞慧季保持联系。之后在入职新的保姆公司填写资料时用的是虞慧季身份信息。就这样虞慧季就可以在当天以保姆公司派来的保姆身份进入那户人家,进行为期一天的试用工。那户人家估计也是在一开始被选入计划目标,就是看中了此户距离画廊极为方便的来回距离。
事发当天,虞慧季来到那户人家,自我介绍是派来的保姆,以此进入房子。那户人家形容那时候“吕怡珊”人沉默寡言,但工作认真。就是为了少说话避免给人留下及深刻的印象。等到了十二点半,借口外出,回到画廊。早上她宣布自己会进入画室内作画,让任何人都不要来打搅为的是不让别看看见空空如也的画室。在众人面前现身后,做下自己的不在场证明后,一点回到了距离不远的那户人家,继续在那里做家务,照顾身体不好的老人。考虑到那位老人年事已高,眼神不太好的缘故,为她们的伪装工作添砖加瓦了。就这样一人分饰两角分别给两人提供了不在场证明。
试工结束后只要吕怡珊出面解释自己不想到那户人家长期做的借口后就万事大吉。虞慧季只要告诉老公自己不想这件事在太多人面前曝光,相信她丈夫也抱着同样的念头,于是两人利用各自的人脉背景,全力降低媒体热度,使这件案子只在周围的人家流传开来,并未受到社会广泛关注。再者媒体上也未出现一张被害人家属的照片,这也是媒体被打压后的结果。没有被那家人看到虞慧季假扮的吕怡珊,那户人家是不会意识到当天来的人居然是和保姆公司要派来的不是同一个人。这个漏洞在两人精妙的操作下被完美的堵住,稍许漏出来的真相谁也没注意到。真是遗憾。
我整理一下当天的犯案流程。已知条件——画廊距离黄家有三十分钟车程,吕怡珊新的客户家庭位置距离画廊十五分钟路程(从地理位置来看走过去足足有余)。当天假扮的过程应该如下:十二点三十虞惠季假装进入画室但其实趁人不注意遛出画廊来到新家。到了一点半时,要为自己做不在场证明所以临时假装有事出门,在一点五十分达到画廊,被人目击到,这样就给自己留下不在场证明,即画廊距离黄家三十分钟的路程是不能陪套用在此时还在画廊的虞惠季身上。恐怕虞惠季和凶手一开始也是如此计算时间,于一点半过后马上动手。用药物迷昏黄蓥玉,杀死两人就可以办得到。而虞惠季这边在被目击之后立马离开,旁人会以为她再度进入画室,但其实本人直离开画廊再度返回新家中。在那户人家和调查警员看来“吕怡珊”只是外出三十多分钟,即使有嫌疑也只不过不足以影响整个案件,所以会想当然将其人的不在场证明固话,形成一种思维——她绝对不可能犯案。
恐怕一开始两人合作想要除掉的人只是姐姐——黄蓥玉,主谋是虞慧季。这么做的理由我挪用我第一次推理时做出的推断——对于女儿即将超越自己带来的焦虑,以及自身扭曲的嫉妒心是导致这场悲剧的根源。
在于这家人朝夕相处的过程中吕怡珊渐渐从女主人看向女儿的眼神中察觉出阴毒的想法。或许一开始会觉得是自己搞错了,但是多次瞧见这种场景,内心的看法渐渐动摇。终于忍不住试探了女主人的内心想法,结果被自己猜中。
得知了女主人身上潜藏着恨意之后,并没有将其透漏给小主人,也没有对男主人警告,而是和女主人一拍即合,两人定下了这次杀人计谋,由保姆充当杀人者,女主人在当天一人分饰两角,成功骗过所有人。
但是这样过关了吗,还有个问题——现场的密室怎么回事。把案件设计成入室盗窃杀人应该是两人一开始的想法。但是实际上现场成了不折不扣的密室,而是是双层密室。
改变两人初衷的关键条件就是——下雨。一点十分开始下雨,看见后门通向围墙后面的们之间的道路淋湿变得泥泞,踩上去绝对留下脚印。凶手心中开始急躁,在一点三十五分后,凶手终于找到机会将黄蓥玉杀死。但这一幕被刚回到家的黄鎏颖目击,看见前保姆将姐姐杀害的场面彻底震撼到妹妹。为了不让她发出尖叫,凶手上前钳制住被害人堵住嘴。再起激烈反抗下,无奈将本是不在犯人行凶范围内的黄鎏颖杀害。或许是对于其愧疚,凶手整理了她的仪容衣装,这解释了现场发现被害人身上打斗痕迹但是衣服妆容被整理的好好地。
接下来是密室的解答。一点十分下的雨把后门通往围墙的道路打湿,此时如果在这条路上踏过的话就会留下清晰地脚印。警方可以通过留下的脚印分析出犯人的身高体重,所穿鞋子的尺码大小,判断罪犯是男是女,以及平常的行走姿势。至于想要大步踏走,跳跃在湿滑的路上很有可能摔上一跤将衣服弄得满身湿泥,这样离开时更引起路人注意。所以当时犯人基于这些理由不会选择走上后院的道路。
再加上刚刚吃掉蛋糕上的糖果。犯人会担心警方会将这些现象结合起来,看出是一个知道这家人门锁密码,知晓被偷的画,身高一百六十公分,患有低血糖的女性犯罪者。这对于犯人来说暴露身份的迹象实在太多,必须抹除一些,比如不留下脚印。
最好的方法就是打开窗,从窗口跳出去,再翻过围墙避免留下脚印。但是这样做就得关掉安全警报系统,以免翻墙时触发警报。要这么做就得联系虞慧季从她那里拿来解锁系统的密码。这么做就会导致一个结果——直接暴露虞慧季是犯人身份。警方到达现场之后查看现场,见前后皆无犯人离开的痕迹,必然会调查房子的警报系统,若是发现感应装置被关掉,必然会疑心知晓密码的两人——黄士煜和虞慧季。黄士煜拥有无可辩解 的不在场证明,那一整天他都在和别人洽谈业务。而虞慧季的不在场证明就显得微妙。除了一点五十在众人面前现身了一会,其余时间都待在画室内。进入画室吩咐其他人不要进去打搅她也是十分可以的行为。这对于她来说大大不妙。
于是制造出——犯人未从离开的想法出现了。告诉保姆离开的方法之后,虞慧季在当天回来时,趁我们不注意把保姆打开的窗户关上,由于是她的家中,窗把手上留有她的指纹不足为奇。之后再上楼,开启被关闭的围墙上的感应器。这样就做出了一个密室。警方人员会对这个密室大为关注,在这上面耗费许多心思,这样让人们忽视掉犯人为何吃掉或者带走蛋糕上的糖果这个问题。
这就是目前我对于这个事件的最新看法。解释了案件中所有的矛盾和不解因素。只不过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指认她们,最关键的那副画估计已经被藏起来,说不定销毁了。它已经不能再出现在世人面前,一旦丢失遗弃,就会惹的人怀疑拿走它又扔掉是为何,接着进阶到对动机的怀疑。让它消失是最明智的选择。
呼,写了好长一段,眼睛又干又涩,可惜没备眼药水。闭上眼冥思会,耳边响起了闭馆时的铃声。哦,已经呆了这么长时间,期间只做了一件事,全然忘记来这里是为了学习。投入到案件分析中太过于沉迷,忽视现实中时间流逝。
好了我这边“超长日记”到此为止。接下来,到了明天我该去做写什么呢?跑去专案组噼里啪啦发表一通意见还是和白奕商量好一起去探探那两人的口风·······
不管怎么做一定要让真相水落石出。既然我遇见了这件事,那在冥冥之中就是上天对我提出的问题,让我来解答。我一定要见证真相大白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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