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老国营餐馆,原本有三十几人。但他们的工作效率,以及产生的经济效益,还不如现在餐厅五个人干出来的。
如果要找借口,当然会有很多。比如员工一天的工资是多少;肉菜的成本是多少;煤球多少钱一吨,几天要烧完等等。
可这都是明面上的。至于偷拿损耗、怠工偷懒,那又是一笔难以算清的账。
观念的改变是最难的, 的确需要大刀阔斧地改革。
以后来的张瑞敏来说,带领那家小电器厂振作起来,也是费尽了心机、心血。
“不能在车间大小便”,这是他上任之后的几把火之一。
可想而知吃大锅饭这种现象,给几代人的思想里,留下来怠惰的习惯。
好在餐馆里的人,都与郑晓宝相识多年, 也都曾经得到过他不同角度的帮助。
大家伙又不是傻子,自然明白企业好了,放进口袋里可以拿回去的工资,就会更多。而这个工作的机会,也就更稳定。
餐馆里,每天都会有不同工龄的大厨,每天都会有靓丽的女孩子来应聘呢。
现在店里的工作人员,岂能没有危机感?!
店里的业务进展得顺利,郑晓宝的文化公司,不用说也知道,做得也是风生水起。
冉秋水呢?郑晓宝的这个大宝贝,再为两人诞下一名男婴,起名郑欣乐。
“这是要当音乐家吗?”冉秋水抱着儿子,笑眯眯地问。
“一切皆有可能。”郑晓宝拥着娇妻爱子,旁边是两岁的女儿郑欣怡,“只要有你,有你们在一起,我的人生就有了意义。”
听着这诗一般的话, 冉秋水简直感动得热泪盈眶:“晓宝,你说反了,这话应该是我说才对。我遇到了你,觉得好幸运啊。”
别多说,说了就是嘴对嘴稳住。
郑晓宝事业开展得顺利,先通过陈建平的关系,买了一辆伏尔加开着。
开车回到榆树胡同,他像是凯旋的英雄一般,得到了人们的瞩目。
二大爷刘海中也出狱了,正坐在门口的院墙边晒太阳。此时的他,再也没有了功名心。当然,心里想想,对于他来说也不是罪过。
“晓宝啊,”六十出头的他,比实际年龄要大一些,“这是干得红火啊。”
点点头,郑晓宝迈步走上台阶,从他的身边走了过去。
三大爷阎富贵在摆弄着花草,三大妈在给儿子、儿媳们,包括回来探亲的阎解娣夫妇做饭。
“晓宝啊。”阎富贵身形矫健, 几步就走了过来,“三大爷求你个事儿,”
“您说。”郑晓宝站住脚。
“能不能给你大哥二哥三哥小妹他们,安排个事儿啊。”阎富贵脸上都是为难之色,“一分钱不交,回来就是吃吃喝喝,轰也轰不走。有事儿,你猜怎么着?找也找不来!”
暗叹口气,郑晓宝只得说:“三大爷,按您说的,他们对待家里都这样,对工作能好得了吗?我那里制度很严,他们不适合的。”
三大爷自己也觉得为难,何况把这几个孩子推给别人呢。
郑晓宝正要继续走,被走出家门的许大茂叫住了:“晓宝,来来来,到哥哥这里喝点儿。”
屋门口,秦淮茹正在煎炒烹炸着做饭。贾梗、张翠花、小当、槐花等人,在一边或者偷嘴吃,或者帮着忙。
“许哥,您这是干得火了啊?”郑晓宝笑了笑,“我要回去了,就不打扰你们了。”
“要么说得好好谢谢你呢。”许大茂呵呵地笑着,陪着郑晓宝走着。
到了中院,二大爷刘海中的家门口,站着一脸怒色的刘光天,正和弟弟刘光福吵骂。二大妈在一旁劝解不得,委屈得抹着眼泪。
不用说,这是两个儿子在为谁多赡养一点老人的钱物、饭菜,在争执得面红耳赤了。
老大刘光宇,自从和父亲断了关系后,还真的再没有回来过了。
“什么玩意儿!”许大茂瞥了二大爷家那几人,歪嘴嘴说。
走到后院,四下里清静了,他再对郑晓宝说:“晓宝,哥哥的事儿也瞒不住你。现在哥哥的确挣到了钱,的确要感谢你!”
“跪吗?”郑晓宝笑着说。
呵呵地笑了笑,许大茂挠了挠后脑勺:“那不就过了嘛!这样,晓宝,你答应哥哥这件事儿,我立马给你跪下。”
许大茂现在已经不修车了,因为他的掮客业务越来越多,从中获得的利润,也越来越多。
油污的劳动布制服,现在已经远离了他。一身蹩脚的西服,披在这只曾经的狼,未来还很难说的人的身上。
说话倒也痛快,许大茂说出了自己的设想。
后院,郑晓宝已经拥有了易中海、聋老太太的屋子。另有两家住户, 因为家里有人分到了新房,这边不想住了,就被郑晓宝转接了过来。
也就是说,现在的后院只住着两户:许大茂、郑晓宝。
许大茂的房子,是西边的两间。郑晓宝的房子,现在是易中海、聋老太太的北屋,以及买来邻居的东屋。
现在的情况很明显,许大茂想买下易中海的那两间屋子(一大间打的隔断)。这样,他就能安排贾梗、小当等孩子们居住了。
而郑晓宝要是能够拿下许大茂的那两间西屋,就将会拥有整个后院。
许大茂的意思很明确:郑晓宝和冉秋水并不缺房,就是以后两个孩子长大了,还可以住到中院的何雨柱、何雨水的屋子。
因此,易中海的房子,许大茂愿意以现金购买的方式买下来。
但他的如意算盘打得再好,既有空间在手,又在现实世界混得很好的郑晓宝。怎么可能答应他这个条件。
“许哥,你说反了。”郑晓宝正色说,“你才应该出手你的西屋呢。”
听了这话,许大茂觉得有点茫然:“我们一大家子人,现在都不够住的。我要是再把这套西屋卖给你,我去哪儿住?或者,你是说,跟我换中院何雨柱的房子?”
家里的房子多,郑晓宝先跟爱妻打个招呼,就带着许大茂进了东屋。
两人落了座,郑晓宝开始给他讲道理。
“许哥,跟秦姐过日子怎么样?从锅台到床头?”都是成年人,郑晓宝开门见山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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