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跳上墙头,我满府的护卫都要紧张了。”
萧子衿打趣到。
刚刚这里确实有人,萧子衿也察觉到了,他们俩都猜到是谁。
可对方不想露面,那就算了。
“听话,先睡一觉。”
萧子衿把叶青拉回屋,费了好大功夫,才把叶青哄睡了。
他守了一会儿,确定她睡熟后,给她捏了捏被子,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
刚出门,就看到三木站在院里,看来是请罪来了。
萧子衿轻轻关上门,走出这个院子,三木低头默默地跟着。
走到一处凉亭里,萧子衿停下,道:“说吧,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木把昨天暗探打听到,刑部和叶司重交手的事情说了,还有叶青从中打岔的事。
最后他特别着重地真诚地解释了一下,不禀报他的原因。
他是想笼络住阿岚,这样以后叶青要是有什么不开心或者有什么想法,他就可以第一时间找阿岚打听到。
“用心良苦,看来是为我着想了。”萧子衿似是而非地说着。
三木低着头:“这是属下的本份。”
萧子衿看着三木的后脑勺,道:“刷马厩也是一个属下应尽的本份,去吧,这三天马厩就归你了。”
三木抬起头:“王爷,您不是说过我以后都.”
最后那几个字,在萧子衿的眼神威逼下,吞回去了。
三木垂着头,认命地往马厩走去。
他可是跟所有人都吹嘘过,王爷不会再让自己刷马厩了。
这打脸来得也太快了,一成那些人指不定怎么笑他呢!
萧子衿看着三木那丧气样,心中得意,小样,看你下次还敢不敢瞒我。
等三木走远后,萧子衿叫来老管家,让他送早点的时候,把三木受罚的事情说给阿岚听。
一石二鸟,给三木加了分,又能让他警醒。
此刻,三木在臭气熏天的马厩埋头苦干,不出所料的,身边站着那几位特别没良心的兄弟。
非但不帮忙,还带头嘲笑他。
一成做为三木的亲大哥,也是在一旁打趣。
怪只怪三木自己,平日里太嚣张,树敌太过。
三木心里正郁闷着,外面嘲笑地声音突然停了,他朝外看去,就看到阿岚提着个木桶,系着围裙,穿着一身小厮的衣服。
他呆呆地看着。
此时阿岚把头发简单的盘在脑后,耳环珠钗一样都没戴,朴素的,就像是在自己家里,刚起床来喂猪喂马的样子。
看到所有人都盯着自己,阿岚佯装生气:“怎么,我这样穿不行!”
其他人瞬间低下头。
“没有没有。”三木一边说一边从马厩里走出来,还没走近,发现自己身上沾了马粪,就又停住了脚步。
“你怎么来了?”
阿岚看了其他人一眼,那眼神就像在赶人一样。
其他人没怎么见过她,见这样子,只道不好惹,面色讪讪地走开了。
不过,他们并没有走远,而是躲在一旁偷看。
阿岚也不扭捏,直接进了马厩:“怎么说你也是因我受罚,我来帮忙是应该的,你昨晚也没睡,赶快弄完,我们都可以休息一下。”
阿岚说完,已经开始忙活起来。
她父兄都参过军,家里也养过马,做起这些事比三木还熟练。
“好。”
见她这样,三木也不再推辞,笑着应下,有人帮忙,也不觉得那么郁闷了。
暗中偷窥的几人,已经没有了窃喜,反倒从心里生出了羡慕。
叶青睡到午后才醒,走出门,就看到萧子衿在院中看书。
见叶青醒来,萧子衿挥挥手,让老管家摆饭。
一切都早已经备好了。
吃过饭,叶青看着萧子衿查到的东西,看了看四周,问道:“三木和阿岚呢?”
萧子衿面不改色:“还没醒吧,可能昨晚太累了,你要是有急事,我让管家去叫。”
“不用不用。”叶青连忙摆手。“我没什么事,就是问一下。”
“那行,那就让他们再睡一会儿。”萧子衿笑着应下。
叶青把目光移到名单上,她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领队的名字"南郭一鸣"。
南郭是复姓,这个姓氏很少见,这让叶青想到一个家族。
一个和顾北军有点过节的家族。
那个南郭家族一直生活在宗周城,是当地的望族。
宗周城距离北境边城,不过几十里。
南郭家族在宗周城扎根上百年,城中有一半的产业都是他们家的。
在宗周城,就是城主对他们也是礼敬三分。
顾北王镇守北境几十年,两家私交虽不多,但是,南郭家每年都会给军队捐一笔钱,两家也算是客客气气,相敬如宾的。
这种情况持续了很多年,直到发生了一件事,让两家关系降至冰点的。
事件缘起于一次狩猎。
当时傅宣在训练姚俊和晔卿郡主的箭术,他给他们俩分配了任务,要他们天黑前一定要完成。
当时在山里,他们碰上了南郭家的小公子。
叶青记得,当时他们为了争一只赤狐吵了起来,那个小公子的名字,叶青想不起来了,但是那只狐狸的毛是红棕色的,叶青到现在还有印象。
这辈子,这么好看的赤狐,她也就见过那么一次。
当时她看那赤狐长的好看,射箭时就犹豫了一下,没想到突然就有箭从旁边射出来,要抢她的猎物。
她没来得及多想,直接把那箭射落了,那赤狐受了惊吓跑掉了。
射出那一箭的就是南郭家的小公子,那小公子狂妄,当时就赖上晔卿郡主,说是她放跑了猎物,要给她点颜色瞧瞧。
那时晔卿郡主也是年少气盛,仗着自己功夫好,说话也没客气,直接把那人的小厮都揍了个遍,连同南郭小公子一起,都揍了。
后来,南郭家的人找上门来,父王还重罚了她,具体罚什么,叶青记不清了。
那时候不懂事,经常闯祸,受罚的次数实在太多了。
后来她没跟这人再见过面,但是听父王说,这位小公子因为不服气,进了顾北王军的军营,只是待了不到一个月,腿就被打瘸了。
具体情况她也不知道,只知道那次之后,两家就结了仇,每年南郭府募捐的那笔钱也断了。
最后那次断粮时,父王曾亲自去南郭家借粮,结果也是徒劳无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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