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
微风和煦,三个小团子正在庭院里打闹,二楼阳光房里,一身居家服的男人正半仰着靠在摇椅上,脸上盖着一本摊开的书小憩,好不惬意。
“司恒,去房间里睡!”
方简宁扶着肚子踱步过来,在距离他一米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你的伤才刚好,可不能再受寒了,去房间里睡!”
可是男人却一点反应也没有,不会真的睡着了吧?
心里想着,沉吟了一下,方简宁才又往前挪了两步,悄无声息的来到他跟前,她之所以这么小心翼翼的和他保持着距离,原因实在是难以启齿。
自从他醒过来,一家人好不容易过上了平和日子,这家伙就像只发情的野兽似的,总喜欢缠着她卿卿我我没个够,一不小心就撩拨的两人情难自控。
可怀着孕经过了那样的波折,方简宁的身体哪里还受得了他的折腾?于是,在许邵寒的再三警告无果的情况下,方简宁干脆选择自动与这家伙保持距离,只盼肚子里的宝宝能平平安安降生。
“司恒?司恒?”
轻轻唤了两声,对方还是一点儿反应也没有,方简宁伸手轻轻拿开了盖在他脸上的书。
可就在书本被移开的一瞬间,露出了一双微睁开来的狭长眸子,琥珀色的眸底透着几分戏谑的光。
“简宁!”
“又骗我!”
方简宁气的一甩手就要走,却只见对方长胳膊一伸,直接将她搂进了怀里,方简宁大惊失色,刚开始挣扎,对方却早预判了她的动作,大手一扯,直接将她的双手顺到了背后禁锢住,又用腿缠绕住她的双腿,顿时让她动弹不得。
“想这样抱着你可真不容易啊……”薄司恒哀叹着将头埋进她的脖颈间,深呼一口气,贪婪的吮吸着她身上的特有香气。
“薄司恒!”
感觉到对方的动作越来越不老实,而自己的预产期就在这两天,方简宁急忙大声喝止。
“放心,我有分寸……”
话还没说完,薄司恒忽然感觉到怀里的人浑身一僵,他诧异的抬头,就看到方简宁刚才还微红的脸色,此时变得煞白,与此同时,他感觉到大腿上一股暖流传来。
羊水……破?!
一个念头在脑子里豁然炸开,薄司恒顿时也慌了神,声音发颤的喊到:“简宁!”
虽然说他已经是三个月孩子的父亲了,可是第一次碰到孕妇到临产,他却是毫无经验的,薄司恒一时间慌了神,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前几天做的待产攻略,此时竟然一句话都想不起来了。
“我的天哪!”
刚走进阳光房的薄司茵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到了,指着方简宁,顿时也化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大大大……大嫂,你……你这是怎么啦?”
说着,又急忙去拍打着薄司恒的手,大叫着:“大哥,怎么办啊,大嫂这是……这是怎么了?”
“好像……羊水破了!”
“那那那……那要怎么办?”
“我我……我也不知道啊……对了,叫医生,要生了……司茵,快去拿手机给医生打电话!”
毫无经验的兄妹俩晕头转向,场面顿时一团乱。
“还傻愣着做什么,薄司恒,快送我去医院啊!司茵,你现在帮我联系一下邵寒,让他帮我约一下产房,还有,司茵,帮我拿一下待产包,就在我卧室里面!”
还是方简宁有经验,她努力平复着自己的紧张情绪,把兄妹俩安排的整整齐齐明明白白。
翌日清晨,方简宁从睡梦中醒来,正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在自己床边忙活着,视线变得清澈,是薄司恒在逗弄睡在自己旁边的孩子,他低头垂目认真看着小婴儿的样子,堪称绝美俊颜,方简宁静静的看着,不禁有些痴了。
倏然,那低垂的目光抬起,薄司恒的视线落到了自己脸上,方简宁急忙将眼神躲开,却还是让他捕捉到了。
眼梢微弯,薄司恒笑盈盈的凑到她的耳朵旁边,“我好看吗?”
方简宁羞红了脸,闭上眼睛假装睡着,避免回答他的尴尬提问。
“呵呵!”薄司恒也不恼,轻轻吻了吻她的脸颊,附在她耳边轻声说到:“辛苦了,我的老婆!”
“谁是你的老婆,别瞎叫!”
方简宁忍不住吐槽,没名没份的给他生个孩子已经够吃亏的了,他还真把她当成白捡的便宜媳妇儿不成?
“你可是我薄司恒实打实的老婆!”薄司恒故意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来:“我们可是有证书为证的!”
提到”证书“两个字,方简宁忽然想起之前安霆用假.结.婚.证骗她的事情,不禁有了几分愠怒,“你也想拿假证来忽悠我是不是?”
“哪里敢!”说着,薄司恒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红本翻开递到了方简宁眼前:“你可看清楚了,我这个才是货真价实的!”
方简宁一脸震惊:“这是……”
他俩的结婚证竟然还在?那也就意味着两人之间的夫妻关系其实一直都是存续的?难怪他那天看到自己拿出和安霆的结婚证,他只扫了一眼就笃定是假的!
“当年,你只是签了离婚协议,又没有去办离婚证!”薄司恒随口说着,又将小红本收进了口袋里,带着不愿意被看透心思的傲娇语气继续说到:“后来工作挺忙的,我就没去办理手续,嗯,就是这样!”
看着傲娇的某人,方简宁抿嘴偷笑。
就算是日理万机,去办个证而已,完全不用他自己亲自到场,什么工作忙,这摆明了就是托词罢了!
偷偷用眼角的余光看向方简宁,见她笑得欢实,也知道自己的心思在她眼里藏不住,薄司恒抿着嘴靠近她。
“但是我会再给你补办一个婚礼的,只属于咱们俩的完美婚礼!”
说完,看到方简宁含羞带怯的面容,又忍不住想要凑上去亲一亲,可是偷香不成,却被突然响起的一声婴儿嘹亮的哭声给吓了一哆嗦。
薄司恒急忙手忙脚乱的去哄小婴儿,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嘴里念念有词:“不哭不哭啊,小祖宗,你已经折磨我一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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