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可呆愣许久,不敢相信的喃喃自语道:“不可能,这不可能,怎会如此......”
粉饰白面的徐页鸣咬牙道:“定是买来的!这诗定是买了的,大可兄千万不要乱了方寸,要立即揭穿他!”
一旁康书源镇定许多,只是默默摇头苦闷叹气,随后淡然道:“罢了,事已至此再顽抗耍诈只会徒增笑柄罢了,我们到京不久还是多多观望为上。”
“怎能罢了!那宋时雨绝对是作假,不可能有真才实学,刘大可你快去揭穿那贼子!”徐页鸣着急得手忙脚乱。
康书源眉头一皱,话语重了一些:“徐页鸣,你清醒些,此时大势已去,再做无用挣扎只会引人耳目,现在收手我们还在暗处,又无过失,别人要对我们不利也要顾及三分。”
“我不管!我要如何便如何,我从来没失手过,刘大可你快去!”徐页鸣咬牙道,眼神变得癫狂,说着就去推搡刘大可。
康书源彻底隐去笑容,面目阴冷下来,再无半点儒雅随和之气,他和这两人目的是不同的,刘大可是为报复王家小姐,徐页鸣是为让宋时雨出丑,他的目的则更高,所以他对局势看得更远更清楚。
“我再警告你一次苏欢,今日之事就此作罢,否则后果自负!”康书源冷声道。
徐页鸣指着远处被众人包围的宋时雨道:“凭什么!我爹是知府,我想要他声名扫地,他就要......”
“他爹是皇帝,他叔叔是镇守苏州,给我们托付大事的骠骑大将军,哼!”康书源在他耳边一字一顿道,说着一把将他推坐在冰冷的石桌上,点心酱汁飞溅,沾满他华贵的衣服。
徐页鸣呆若木鸡,面部肌肉剧烈颤抖,如失魂一般久久说不出话。
康书源没管他,远处喧闹盖过这些声音,没人注意这边发生什么,只是用力一推就让他气喘,他一边喘息一边揉揉疼痛的手腕道:“北上的时候我就跟恒将军说过不带你来,可你爹非说让你来见世面,现在见到了吗?
康某现在告诉你,世面就是你在苏州可以顺心如意为所欲为,但在外面你就要给我憋着,没人会顺着你的意,想做你的太子爷明日就滚回苏州去,别在这坏我事。”
康书源说得不留情面,两条水流从失魂的徐页鸣脸上流淌下来,他竟哭了!一个二十左右的大男子就这么无声哭出来,怎么看都诡异。
“你们把他带回去,好好照顾。”康书源下令道,跟在他们身后的两个男子点头,然后将失魂的徐页鸣架走。他这才回头,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看高台上评断,此时因为一首《山园小梅》,整个诗会高潮了。
他也喜欢这诗,光是听听就让他自叹弗如,若抛开别见,心中公正的给出评价的话......这在咏梅诗中恐怕是千古一绝了。特别是那两句“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只怕咏梅诗中从此之后再难出其右。
不由自主的,他想到年少时经历的苏州诗会,那时那位姓鄂的文士也是如此,一曲惊人,震惊全场,如戏文般的反转至今令人津津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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