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东西送完,最后由那位大太监扯着嗓门,用更大的声音喊了句:“皇后娘娘送未来儿媳京城铺子十二间、京郊庄子七座、城内麒麟大街宅子三座。”
“另送零用银票三十万,金票二十万——”
“以及盛安公主君星辰送未来嫂子的私人聘礼,黄金一百万两。”最后一个万字拖了长长的尾音,听得所有人的心肝都跟着颤悠。
君星辰,姓君名星辰,她可不是什么寻常小姑娘,而是当朝十公主,封号盛安,深受当朝天炎帝的宠爱,又是独孤皇后独孤芊羽唯一的女儿,也是当朝唯一的公主。
自幼便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金枝玉叶,高贵的很。
据说在君星辰出生的时候,天上一颗极为璀璨明亮的星宿划过天空。
天炎帝找大师来算过,说这是祥兆,皇上直接龙颜大悦,不仅设了宴会,还把东临王朝出了位公主的消息传播到了别的国家。
最后,星宿翻译为星辰,便取名为了星辰,自幼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金尊玉贵的很。
随着大太监唱完礼单结束,所有箱子也都入了院儿。
原本宽敞气派的镇国公府大院儿,竟被堆得连下脚的地方都快没有了,一个睿王府的下人,还挤了沈氏一下,冷声说:“麻烦这位夫人让让。”
沈氏见一个下人都这般的不把她放在眼里,气得像狗似的大叫:“大胆狗奴才!你……”
还没等沈氏说完,便被御夫人给打断了。
御夫人的脸色又一沉,十分不悦的道:“睿王府的奴才,自有睿王殿下管教,哪轮得到你来吼骂!”
沈氏眼睛冒火,就要发作,苏老太太朱氏的拐杖往地上一顿,瞪了她一眼,就把沈氏的怒气,活生生给压了回去。
御夫人将一只木盒,亲自交到苏酒辞的手上,面上又挂了慈爱:“银票金票还有房屋地契都在这里,请二小姐收好。不知睿王殿下的聘礼,二小姐可还满意?”
不等苏酒辞答话,沈氏又抢了一句:“满意满意,这样的聘礼,自然是满意!”
御夫人瞬间变脸:“本夫人在与未来的王妃说话,哪容你一个妾抬妻位的人插嘴。”
沈氏瞬间又被琳琅夫人的那句“那容你一个妾抬妻位的人插嘴”给惹火了。
毕竟当年京城,谁不知她是妾抬妻位,如今被御夫人毫不客气地提起,沈氏自然是不悦的。
“还请二小姐明示。”御夫人转看苏酒辞,这一次,二人四目相对,竟是互相盯看了许久。
“阿辞多谢睿王殿下的宠爱,多谢芊羽姨的厚爱,也多谢星辰对我这个嫂子的喜欢,也多谢御姨婆的操持,这些聘礼甚合心意。”
苏酒辞淡淡而语,面上挂笑,却丝毫没有露出那种对金钱的喜爱。
御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对苏酒辞如此的态度,十分地满意。
拍拍她的手背,御夫人说了一句,让苏酒辞瞬间心里就特别舒服的话:“临出府时,王爷让老身跟二小姐说,京城里的天气寒冷,不比西北荒郊的雪山里炎热,还请二小姐多穿些棉衣。”
苏酒辞听后,面上掩不住的笑意漾起,原来他竟知道,他竟是知道她的,真好。
再看这满院的聘礼,以及那简单的一句问候,苏酒辞瞬间心情大好起来。
苏酒辞心情一好,就有人心情不好了,比如说苏若曦等人。
苏若曦从今早上见到苏酒辞开始,就一直大起大落。
刚才,还觉得苏酒辞已经没什么权势了,虽然有一个首富做靠山,又有一个皇后娘娘做靠山, 又有什么用呢?
失去了祖母和父亲的宠爱,还失去了一个原本是最完美的未婚夫,她跟自己又有什么区别?
可还没等她美上多久,就啪啪打脸了,苏酒辞转眼间就来了个鲤鱼大翻身,这一个身翻的简直人神共愤。
其实不只是苏若曦,可以说除了云欢和苏槿夕之外,其它所有人的心,都跟着各种起落不停。
就连苏落雁都收起了那张菩萨脸,怎么也摆不出大度的表情来。
“这些东西,都是睿王殿下、皇后娘娘以及盛安公主,给二小姐下的私人聘礼,与镇国公府无关,二小姐自行收好。”御夫人再次提醒众人,这些东西都是给苏酒辞一个人的。
沈氏接着不干了:“御夫人,自古以来男方下给女方的聘礼,都是由娘家母亲代为收下的,哪有女儿家自行收着的道理?这是东临的规矩!”
“呵呵,规矩?”御夫人冷笑,“妾抬妻位,宠妾灭妻,宠庶灭嫡,这样的规矩,本夫人可从来没有听说过,不如,请国公爷说说,您的结发妻子,西凉公主北皖儿,皇后娘娘与云夫人的闺中密友,也就是我们未来睿王妃的亲生母亲,如今是在何处?”
“她……”说到北皖儿,镇国公府众人瞬间沉默了。
放眼整个京城,谁不知北皖儿多年前早已逝去,但现在又被人提起,镇国公府众人自然是无话可说,沈氏和苏言城是极为不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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