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报喜的一众街坊和衙役,龙七和几个手下纷纷向周棘恭喜,自家公子会试通过,注定会成为进士,这让龙七和几个手下崇拜激动的看着周棘,周棘也很高兴,叫龙七给下面的兄弟发下赏银,让大家一起高兴高兴。
龙七和手下离开后,周棘看着远处凉亭下的小妖,小妖正幸福满足的看着周棘,周棘走过去轻轻揽过小妖,小妖顺从的靠在周棘怀里,抬起红润晶莹的脸庞,精致艳丽的脸上挂满了喜悦的神情。
周棘说到:“晚上我给你做饭。”
小妖高兴的点点头,感觉这就是她期待的幸福。
坤兴宫里,坤兴公主看着手里的榜单,看着第七名的名字周棘,心里疑惑得想着,这书生是不是那夜的登徒子。
“公主,怎么了?”坤兴公主的侍女屏儿看着自家公主有点楞神便出声问道。
坤兴回过神来,说到:“无事,对了,屏儿,现在京城有什么新鲜事吗?”
屏儿开心的说到:“有呢,公主,听说前两天永丰侯的小侯爷回了京城,刚回来就在金玉满堂和袁公子差点打了起来。”
坤兴公主听着屏儿絮絮叨叨的说着宫外的事,只是心里一直在想着榜单的事。
乾清宫里,崇祯帝正在批阅奏折,边上太监王承恩偶尔给崇祯的杯子里续上开水,房间里寂静如常。
过了一会,崇祯自顾自的说到:“这满朝文武里,狭私者甚多也。”
王承恩只是躬身立在崇祯身边,者时,一个小太监快步走进来说到:“皇上,礼部尚书陈大人已在外面等候。”
崇祯点点头,说到:“传陈大人进来。”
不一会,礼部尚书陈仁锡来到崇祯面前,向崇祯见礼后,向崇祯汇报了这次会试的情况。
礼部尚书陈仁锡是少有的刚正之人,只是力量手腕不足,崇祯难以敢过多倚重对方。
看着远去的陈仁锡,崇祯说到:“你说有人最近在暗中收集陈仁锡的材料,可知道是什么人背后操纵此事?”
王承恩躬身上前,在崇祯面前用手沾上水在纸上写了一个字。崇祯看了后,脸色开始难看起来。
王承恩看着崇祯疲惫的样子很心痛,轻声说到:“皇上,不必过于忧虑,陈大人性命应该是无忧。”
崇祯点点头,这种被裹挟的党同伐异让他生出疲累之感,说到:“看看这次会试里面有哪些身家清白之人可用。拟出一个名单给朕。”
王承恩点点头。
周棘和刘于克、陈#良谟、许洪光三人在诗雅的房间喝着小酒,诗雅菇凉含情脉脉的看着陈#良谟,让陈#良谟更是醉意更添三分。
这次刘于克会试第十、陈#良谟会试第九、许洪光会试第十二。几人没想到周棘会拿到第九。
“玉润,恭喜你。”陈#良谟端起酒杯说到。
刘于克、许洪光二人也端着酒杯向周棘恭喜到。
“我这是侥幸,几位可是知道我的水平。很惭愧。”周棘笑着谦虚的说到。
几人嘻嘻哈哈的说着闲话,最近几人都有收到一些邀请,偶尔都会出去应酬一番,今日,几人难得聚在一起。
“昨日,我收到一位自称是礼部侍郎钱大人学生的请帖。各位帮我参谋参谋。”陈#良谟说到。
几人听到陈#良谟的话后,纷纷放下酒杯,大家都知道这个钱大人是何人。只是没想到现在有一个自称是其学生的人给陈#良谟下帖。
“现在朝廷党争渐起,这势必会引得皇上反感,良谟兄要慎重。”刘于克说到。
诗雅紧张的看着陈#良谟,周棘点点头,说到:“党争必是不可避免,也不能一味避闲,既然走上仕途,就再所难免,良谟接触一下未必是坏事,仕途就是在不断斡旋中成长。”
几人若有所思的看着周棘,思考着周棘的话,几人都不是傻子,都知道既然要当官,这里面涉及到的事情,或多或少会沾染其中。
陈#良谟向周棘拱手说到:“多谢玉润指点。”
周棘摆摆手,说到:“身正不斜,我是相信良谟兄的。”
随后,大家都开始聊一些轻松的话题。晚上,陈#良谟留宿在了诗雅的房里,周棘和刘于克、许洪光一同出了金玉满堂。
三人走在冷清的街上,感受着这份京城深夜的寂静,走到一处河边,刘于克说到:“玉润,你说我们几人有一天会不会也陷入这党争中,成为这党争的牺牲品。”
边上的许洪光也看着周棘,周棘笑着说到:“两位不必过于陷入这个话题,党争势必会再所难免,不过我相信你们无论身处那个阵营,皆是为国为民之人。我相信你们的立身之本。”
两人回味着周棘的话,许洪光点头说到:“玉润说的对,身处什么阵营不重要,关键看我们个人做了什么事。”
刘于克笑道:“看来是我着相了。哈哈”
看着两个轻松言笑的好友,周棘知道,今天的谈话或许以后可让几位好友轻松做官。
三人沿着河边边走边聊,许洪光和刘于克二人很怀恋家里的妻子和母亲,想授官回家一趟后再上任。
突然,前面传来一声呼喊声,周棘三人立马向前了过去,只见河边站着两个女子,一个丫鬟打扮,一个女子一身白色襦裙,身材高挑,凹凸有致,脸色遮挡着一面白纱,看不清面容,一双美目凝神含愁,却也是让人不自觉陶醉几分。想来这个女子是这个丫鬟的主子。
丫鬟看着周棘几人跑过来,大声说到:“快,刚才从桥上跳下一个人,你们看”
说完丫鬟用手指着河中还在翻腾的地方。
周棘几人望过去,只见桥下不远处的河里,有人双手在不断扑打着,周棘回头看了看边上的刘于克和许洪光,见两人正焦急的看着自己。
周棘无奈,丢掉折扇,开始脱掉自己的长衫,然后继续脱掉中衣,这时,旁边的丫鬟大叫一声,迅速用双手捂着自己的眼睛,只是双手缝隙好大。
丫鬟边上的女子看了眼周棘后便朝着远方看去,彷佛没有什么事可以引起对方波澜一般。
周棘脱掉中衣后,身上只身下下身一条短裤,在刘于克和许洪光目瞪口呆之下,一跃而下向河中跳下下去。
河边的四人紧紧看着河里向中间游去的周棘,丫鬟边上的女子也回过头看着河中。
周棘游到河中间,抓住对方,见对方已呛水窒息,周棘把对方翻过来用手揽着对方,然后向河边游去。
岸上的刘于克和许洪光看见游过来的周棘,纷纷上前帮着把人拉了上来。周棘爬上岸后,看着对方一动不动,脸色苍白,嘴唇泛紫色。
其他人紧张地看着地上的人,许洪光说到:“玉润,这人是不是死了?”
周棘蹲到这人身边,开始在对方的腹部进行按压,看见对方嘴里不断喷出河水,又在对方胸口有节奏的按压几下后,地上的人开始咳嗽起来。
看着苏醒过来的人,大家都松了口气。这会大伙才发现这位落水的人是一个书生,但是年龄好像已四十有几了。书生被救醒后,向周棘等人拱了拱手后,便自顾自的起身向远处走去。
旁边的丫鬟有点不岔的说到:“哼,什么人嘛?连声谢谢都没有。”
周棘看着远去的中年书生,说到:“一箫一剑平生意,负尽狂名十五年。人手不如意之十之八九,这时候不必在意这些俗礼。”
前面已经走远的书生突然回过头看向周棘郑重的拱手躬身见礼。周棘也向对方躬身回礼。边上的刘于克和许洪光也跟着向对方拱手见礼,两人脸上感觉唏嘘不已。
周棘能理解这种大半生耗费在一招科举之事上的落寞和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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