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
苏轲不禁暗暗赞叹,真是取的好名字啊。
对付神仙的秘密部门取名“天庭”,果然是又贴切又形象,完美!
随即苏轲又有个疑问,这个“天庭”组织,是什么时侯建立的呢?
他自己身为大学毕业生,二十年生命历程里,从不认为现实世界里存在“神仙”......
甚至在接到第一封信的时侯,要不是开头喊爷爷,吸引他的注意力,他甚至都不屑于看,早扔了......
而正因为这封信,他再才接触一系列离奇事件,改变三观,知道了灵气复苏,知道了神仙的存在。
要是换作别人,没有如此遭遇,一生都不知不觉......
但既然国家建立“天庭”组织,那么必定不是因为灵气复苏仓促成立的。而且看那些黑风衣的气质,训练有素,森严有序,肯定是长期培养的结果。
那么也就是说,其实国家很早就知道“神仙”存在......
苏轲立刻说出这个疑问。
“什么时侯建立的?”赵谱笑了笑,“这话说来就长了,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的......你还记得昨天在吉祥宾馆的事吗?”
“记得啊,我还帮你勘察墓葬区域,指出了许多错误。”苏轲点头,要不是这场巧遇,他也不可能“偷”到金红粉末。
“你不觉得现场的错误很多吗?”赵谱打趣的说。
“呃......确实......”苏轲现在回想,确实如此。
“因为那根本就不是墓葬区,而是我们预先布下的假现场。”赵谱淡然解释。
“啊?”苏轲愣住,“假现场?为什么?”
“因为当时有天降异物,必然会导致吉祥宾馆崩塌,所以我们提前做好预案,既要保密搜索,又要疏散群众,防止引发恐慌。”
赵谱的解释,顿时让苏轲恍然大悟。
难怪我看见天降白光,原来真是有灾难发生......信上的提醒确实是真实事件,只是我当时被现场蒙蔽了......
再加上寻找金红粉末心切,所以苏轲也没多留意。
“既然是假现场,那你还邀请我参与?不怕我拆穿吗?”苏轲皱眉问。
赵谱哈哈笑:“首先,布置假现场的知识,有许多是来源于你的建议提供。另外,在场其实有不知情的警员和工人,也必须要你这样的专家人士,来证明真实性。”
苏轲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没想到自己去偷鸡,却被正在偷鸡的人安排去扮演偷鸡......
幸好结果是好的......
“所以,你们找到那个天降异物吗?”苏轲压抑心虚的问。
“没有,至今是个难解之谜。”赵谱摇摇头,但显然是不想谈这个话题,转言道:
“正因为天庭的建立,我们才有提前预案,作出许多防备和防御,以维护社会的安稳和平。”
赵谱脸色又再庄穆,“在你不知道的年代,以及不为人知的区域里,天庭组织,一直发挥着中流砥柱的巨大作用!”
说到这里,赵谱眼神灼灼,盯着苏轲,“苏轲,如果你想知道更多关于‘天庭’的内幕,以及更多相关知识,现在就有个非常适合的机会!”
“哦......是什么?”苏轲略微猜到赵谱想说什么。
果然,赵谱仍是热切态度,沉声道:“加入我们!”
苏轲顿时尬笑:“别开玩笑了......我才几斤几两......”
“有位哲人曾经说过:莫要自命清高,也不要妄自菲薄。”赵谱正色道,“苏轲,你或许知道自己的处境和底细,又或许并不知道。”
他举起那张照片,“在某个特殊圈子里,你现在非常出名!但是,这种出名,对于你来说,并不是羡慕或吹捧!”
“而是要打压你、折磨你,甚至是置你于死地!”
苏轲的脸色变得难看,张了张嘴,却不知该怎么说。
“你可以信任我!我以人格担保!”赵谱紧盯着苏轲,“因为照片的事,并不是我有意在恐吓你,或者欺骗你,诱导你加入我们。”
“而是真心实意,邀请你加入‘天庭’!”
“只有在天庭组织里,你才能受到足够力量的保护。而你也能因此获得更多有利的知识,以及更多帮助!”
赵谱语气放缓,给予苏轲思考的时间,说道:
“怎么样?我用私人名义、朋友名义、国家需要你的名义,盛情邀请你加入天庭!”
说实话,苏轲听完,确实是有一些心动......
但很快他就打消了念头。
因为他身上的秘密——来自未来孙子的信。
如果加入“天庭”,那以后再收到信怎么办?是藏私?还是公开?
再或者换个理解,自己能收到未来的信,这种玄得离谱的事,该怎么向上级解释呢?
会不会被送去实验室切片?甚至招来灭顶之灾?
苏轲并非不相信国家力量,他是坚定的爱国者小红粉。但是,国家是国家,天庭是天庭......
苏轲可以无条件相信国家,但做不到相信天庭。
除了这些大的考虑,苏轲还有浅薄的考虑:加入秘密组织,就意味着身不由己。
苏轲自认自己并不是高尚的人,做不到纯粹的服从。
各种思维涌动,苏轲最终还是摇摇头,歉意地对赵谱说道:“算了......我还没有加入你们的想法。”
“为什么呢?能说说你的顾虑原因吗?”赵谱皱眉。
“我怕死。”苏轲笑了笑,“而且骨子里也是很怂的人。我其实就是个普通的大学毕业生,刚找到喜欢的工作,老板对我也还不错。”
“而且家里的父母都盼着我结婚生子,姐姐为了供我读书,还没有嫁人。妹妹还小,在县城念书。”
赵谱立刻说道:“你放心,组织上可以为你的家人提供帮助。”
“不,你误会我的意思了。”苏轲摇摇头,“我并不是在说,要向你索取什么保障。”
“我只是对我目前的生活很适应,说满意肯定谈不上,但确实是适应了。还没有想过,突然就去改变。”
其实已经在改变,但我在适应......苏轲默默自语一句。
听完苏轲这番坦诚,赵谱掩饰不住失望,但很快表示理解:“嗯,是我太仓促,有些强人所难......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考虑我的邀请。”
“当然!”苏轲拍了拍赵谱的胳膊,“我还是那句话,你我之间是好朋友,我肯定是信任你!如果有什么事,只要我能帮忙,绝对义不容辞!”
“加入天庭的事,暂时算了,但说不定哪一天我又想通了呢。”苏轲微微一笑。
“行!”赵谱也是果断之人,不再多说,握了握苏轲的手,“你知道我的联系方式,有什么事你也随时可以找我。”
他又指了指照片,“这方面的恶意,你还是要小心!”
“好,谢谢!”苏轲收起赵谱递来的照片。
“我送你回去吧......”赵谱站起身。
“呃......”苏轲再次尬笑,“不了,我想多跑几圈,锻炼锻炼......”
尉迟无名那位门神还埋在土里呢......
赵谱带着深意瞧了苏轲一眼:“朋友,这里离东滨市区有一百二十多里地,你确定要跑回去?”
也不等苏轲继续尴尬,赵谱又笑着问:“你会开车吗?”
“会。”苏轲点头,“舅舅是跑货运的,我大学期间跟着他勤工俭学,考了驾照。”
“那这样,工坊有一辆菱牌面包车,暂时借给你使用。”赵谱说着,按下车窗,唤来一个黑风衣。
片刻,车钥匙交到苏轲手上。
依依作别之后,苏轲望着赵谱带队离去,再才瞅了瞅四周,鬼鬼祟祟地迅速回到田埂。
......
夜风呼啸,菱牌面包车风驰电掣,行驶在通往东滨市区的公路上。
苏轲瞄着后镜,瞧了瞧后座的尉迟无名,忍不住问:“你身上怎么这么多伤疤?”
两米身高魁梧如山的尉迟无名,正在满眼疑惑地打量着车内的环境,他还从未接触过汽车。
此刻他已经脱去盔甲,只穿一条贴身布裤,赤果上身。如铜似铁的肌肤上,满是刺眼的疤痕。
“属下幼年时,常与虎狼缠斗,因此留下疤痕。”尉迟无名解释道。
苏轲暗暗砸舌,不禁笑道:“你不是七品地仙吗?难道还消除不了疤痕?”
尉迟无名却是摇头:“父亲说,伤疤是勇者象征......”
说到这里,念及父母亲人,尉迟无名脸色黯然。
苏轲赶紧转移话题:“我听你的言词,似乎不是这个年代的吧?你是古人吗?哪个朝代的?”
尉迟无名听到这句,顿时嗫嚅道:“恩公,我今年三十三岁,怎会是古人......”
“啊?”苏轲吃惊,差点打歪了方向盘,“那你说话怎么这样之乎者也?在哪出生的?怎么生活的呢?”
尉迟无名沉默片刻,再才回道:“属下随父母长大,身边只有兄弟姐妹,自幼便学习如此言语......至于生在何处,并不知晓。”
“但是生活之地,属下此刻回忆,应该是某个陵墓之内。”
“啊......陵墓?”苏轲又差点打歪方向盘,半晌再才好奇的问:“那你们的衣食住行怎么解决?”
“父母健在时,是父母给予食物。后来属下十五岁那年,父母遇害......是兄长供养属下长大的,再后来,兄长也......”
尉迟无名不再说话,陷于悲痛,捂着脸发出沉重的呼吸。
苏轲也是为之沉默,安抚道:“你放心,我答应过你要报仇,一定不会食言!”
“多谢恩公!”尉迟无名低头谢过。
接近凌晨时分,苏轲终于是安全到家。
打开房门,打开电灯,苏轲张开双臂恨不得大叫,有一种劫后余生的轻松。
尉迟无名背着打包的盔甲,怯生生站在门口,茫然眼神打量着屋内的布置。
“走,先洗澡,再吃宵夜!我带你去撸串!”
“呃......”苏轲挠头,瞧了瞧几乎头顶天花板的门神,“算了,你这体格出去太吓人,咱们点外卖吃。”
衣服、毛巾等等准备就绪,苏轲把尉迟无名推进卫生间。
不过片刻,尉迟无名打开卫生间的门,无奈看着苏轲:“恩公,怎么洗?”
“啊......怪我怪我!”苏轲拍了拍额头,忘了尉迟无名根本不会使用现代物品,估计都没见过沐浴喷头。
但突然,气氛又变得尴尬起来。
苏轲咬咬牙,只能脱了衣服,再次把尉迟无名带进卫生间。
这是钢铁直男苏轲第一次和陌生男人......
共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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