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仁义礼智信
“咳咳咳......你不要再抽了,就你这么抽下去,不被日本人打死,你也活不过三十!老六啊,不是二哥说你,你要是没有了烟和酒,别说三十,三天你都活不下去。”
他只是微微一笑,又深吸了一口他的大烟杆,看他的样子真好像神仙一般,欲仙欲死。
坐在我旁边的的这个汉子,看起来起码四十岁了,江湖中很多人都很疑惑,他为什么这么大年纪还是你们的六弟?
大家都错了,他才二十二岁,可是不光别人,在我看起来,他的岁数都快赶上我父亲了,也许是因为他常年抽大烟的缘故,弄得自己甚是苍老。
这时他站了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笑着说:“二哥,我出去抽......”
他说话总是慢吞吞的,走路也有些蹒跚,看他的样子不是被谁暴打了一顿,便是马上就要病死的人了。
可是谁又能想得到,这个大烟鬼,看起来一个病夫的人,竟会是名扬四海的“青龙六雄”老六,六云帮六寨六当家,雪云寨寨主,“铁杆活阎王”胡道明。
在他身上,拥有着无数的假象,太多太多了!眼前这样一个人,包括我也不会想到,他竟然武功惊人。他看起来好似被人推一把就能摔倒的样子,可是他出手、出刀和发枪比谁都快,往往在电光火石之间就可以击倒对方。
然后,像他这打扮,完全是一个市井无赖般的小混混,可是不了解的人都不知道,他是我们六兄弟中最富有才华的一个人。他十八岁的时候,书法可以属于笔走龙蛇,他的绘画也完全称得上妙手丹青。我们六兄弟可以说各个都是身兼文武,我大哥更喜欢作诗,每当我大哥在吟诵古人的诗词歌赋的时候,有的时候忽然忘记了,都是我六弟顺嘴接上一句,当真是才华横溢。
其次,这样的人谁能看出他是一个仁义礼智信皆具备的人。由于胡道明父亲早逝,小的时候是他的家境最不好,每次他帮富人家打工赚来的钱都先给他的母亲买来吃的,然后对母亲说:我早已经吃过了,那个富人家对我很好,经常给我好吃的。可是他母亲不知道,那个富人家的少爷经常欺负他,经常对他拳打脚踢,给他的工钱也很少,每次买回来的吃的也只够一个人的,所以他自己挨饿也要给他的母亲,实在难熬的时候,他就去街边乞讨,但这一切他在他母亲面前绝口不提。
每次书塾先生来这家给那少爷讲课的时候,他都在旁边伺候;他天资聪颖,一篇文章先生只读了一遍他就都记住了。每次他清理学堂的时候,他都把那些废纸废笔私自留下,然后自己练字、画画。谁能想得到在这种情况下,居然造就出
了一个博学多才、文江学海的奇人,难以想象。
他十岁那年,母亲去富人家看他,正好那个少爷正在欺负他,他的母亲上前阻止,那个少爷居然一把把他母亲推倒在地。胡道明没有说什么,只是死死地看着那个少爷,那个少爷说:看什么看?结果又是一顿暴打。他和母亲回家后,当晚趁母亲熟睡了,自己偷偷跑回了富人家,由于他从小就在人家做工,对这里很是熟悉。他找到了那少爷父亲的书房,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把枪,到了那少爷的房间,连开数枪将其打死。然后便逃走了。当晚胡道明就和他母亲远走他乡,过着乞讨的生活。后来在他成名后,道上的人常听他说一句话:我胡道明从小家里就穷,但是我有一身硬骨头,我从来没有偷过东西,唯独那一把枪,我要时刻谨记这笔雪恨,迟早有一天,我要杀他全家。
当真是好人有好报,胡道明十七岁那年,他把自己乞讨来的食物给了一个就要饿死的老僧人,救了那僧人一命。结果那僧人是一位世外高人,看他心地善良,便收他为徒,从而学了好功夫。但是那老僧和他多年的相处,也知道了他内心的仇恨,但他答应师父,在师父有生之年绝不报仇。直到老僧逝世,他的武功已经全部传授给了胡道明,胡道明又勤练了一年。终与在他二十一岁那年,手执着那把偷来的枪,杀了富人全家,有的人被他分尸,有的人被他挖出了心肝,其手段残忍无比,凶狠毒辣,令人发指。胡道明那天把那把枪也丢在了那富人的家,说了一句:大仇已报,偷来的东西还给你们。从此胡道明在江湖上以卓绝的武功和其手段的凶狠,打出了名堂。由于他从小受人欺辱,性格孤僻,那时他虽然没有钱,但十五岁的时候便已经开始抽大烟了。
胡道明除了我们兄弟几个,没人知道他的才华,所以江湖中人只送了他一个“铁杆活阎王”的外号。那时候,我们兄弟在青龙山威名远镇,胡道明便和母亲一起来找我们兄弟五人了。
最后,他对兄弟尽义,每次在战场上都是为兄弟开路,无数次也为兄弟两肋插刀。即使胡道明即阴且毒,但道上的人都怕何琼不怕胡道明,因为大家都知道,只要是不得罪胡道明,他是一个绝对宽宏仗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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