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他是叶清安!”
若风睁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司徒墨白扫了他的一眼,不满他的大惊小怪,啼笑皆非道:“这几年,也没个长进。”
若风悻悻地低下了头,收敛那失态的神色。
“我几乎亲眼看着她断气,听着那胡庸说她必死,怎的,你是觉得她能起死回生,并且神不知鬼不觉地换了张脸?”
从若风视角看,只见他眼角有凛冽的寒光,那种视众生为蝼蚁的残酷藐视神色,那么陌生又熟悉,依旧是他崇拜的王,那个高高在上且不容置疑的王。
“属下明白了,叶清云是将他视作叶清安。培养这样的人入朝,难不成是想着用他来牵动陛下,查出叶清安的死因?”
“不管是不是,我对他倒是很感兴趣。”
司徒墨白径直往前走着,声线清淡却自带魄力。
司徒府内。
司徒瑾煊呆呆地坐在那床上痴笑,手碰触上那娇嫩的红唇,似是想起了什么,双颊通红,这副女儿家的娇憨模样甜蜜不已。
“也不知道他会不会也这般念着我?”
她有些痴地呢喃道,似怨似嗔。
云哥哥真的是太不懂风情了些,她昨儿在家中都呆坐了一日了,都没见他来寻她,连个口信都没捎进来。
这已经是第二日了,他若再不来,她就真要生气了,气他也气自己。
不对啊,为什么一定要等他来找我?
我司徒瑾煊又不是什么扭扭捏捏的小姑娘,我想他了,我可以找他呀!
司徒瑾煊一下子站起了身,将额前几丝飘到额前的细发别在脑后,眉目含春,连嘴角都隐不住笑意。
“小姐,小姐。”
她的贴身婢女慌乱地进了房门,险些被门槛给绊住,脚步凌乱,语气很是急促。
“怎么了,笑儿你别慌。”
司徒瑾煊提起了裙角,疾步迎了过去。
“小姐您不是让我去看看将军府门前溜达溜达吗?我听那从府里出来的老妈子说,将军病了,已经一日一夜没下床,现在还没醒呢,怎么办怎么办呀?”
“什么!”
她心一紧,六神无主,直接向门外跑去,笑儿慌得直跺脚,也追了上去。
一辆急速行驶的马车停在一处颇有气势的府邸前,朱漆大门上方悬着“大将军府”的匾额。
司徒瑾煊从那马车上下来,刚靠近那大门,便被大门两侧全副武装的守卫拦下。
“来者何人!”
“让开,吾乃相府小姐,司徒瑾煊。”她厉声道,心里乱成一团。
守卫们面面相觑,终归是训练有素,冷静地与她说道:“烦请司徒小姐稍等片刻,容我等通报一声。”
“你!”她本想说你们将军不是还昏迷未醒,又向谁通报?
但怕人多口杂,不愿给他招惹麻烦,一时语结。
“让她进来。”
大门缓缓开了,门后的人踏出了门槛,沉声道。
司徒瑾煊本是非常激动和紧张地望着那出来的人,见是一个生面孔,不由添了些烦躁和失望。
“盛中将。”守卫们纷纷退到两侧,让出一条道来,毕恭毕敬弯腰道。
“以后司徒小姐拜访,不需拦着。”盛宇打量她一番,对着两旁的守卫说道。
她咬着唇,听着那守卫忙不迭的回应声,心里只念着那个人是否安康。
“司徒姑娘,随属下进来吧。”盛宇做了个请的姿势,走到一边去,给她让出路来。
刚踏入门,她便倾身低问道:“将军如何了?真的病了吗?严重吗?”
见身后的门关上了,盛宇向她摇了摇头,刚想说什么便被她打断。
“你莫要吓我,他究竟如何了!”
她声音都有些发颤,眼帘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却不敢哭出声来。
盛宇被惊住了,对着面前泫然欲泣的女子手足无措起来。
“咳咳,你怎么把她惹哭了?”
略带沙哑的男声响起,还带着些令人怜惜的微咳。
司徒瑾煊猛地偱声转头,只见那熟悉的身影单手撑着栏柱,正含笑望着她。
才不到两日未见,他虽然依旧俊美却也显出了被病折磨的憔悴,原本合身的锦竟显得有些空荡的,面色带着难掩的病态的苍白,越发显得唇色的红。
“云哥哥。”
她心疼得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小跑过去,扑进了他的怀里,伸手合抱着他的腰,脸贴近他的隔着衣裳的胸膛,闻到扑鼻而来的药香,有些苦。
“乖,别哭。”
他伸手回抱她,笑着揉揉她的头,勾了勾她的鼻子。
她仰着一张哭脸近距离望他,只见他俊朗依旧,只是眼神再没有哪般凌厉,留下的是一分慵懒和几分怜惜,一样动人心魄。
“听话,离我远些,怕过病气。”他柔声道,眸光温柔得能泛出水来。
“我身子好,才不怕。”她双手抱得更紧了些,整个人就差像树袋一样挂在他的身上。
若不是还有个电灯泡在,若不是云哥哥看着还没痊愈,她真的就像挂在他身上,做他的随身挂件,也省得她日日忧心。
叶清云笑着一点点抹去她脸上挂着的泪水,蜻蜓点水般在她额前扣了一个吻。
“不是一向怕药苦味吗?我身上熏得味重。”他颇有耐心地劝道,却很口是心非地抱紧了她。
她想起上次醉酒后的喂药,脸颊绯红,带着撒娇意味地在他怀里嘀咕道:“我又不怕了,药的事不准提不准提!”
“咳咳。”有人很不识趣地故意咳了几声。
她恨恨地回头看那个还站在原地、名叫盛宇的人,他怎么还没走!
“你还杵这做什么?”叶清云像是能知晓她的心思一样,出言道。
“大夫说,您要多休息,不要再那么劳累...而且不适宜做剧烈运动。”盛宇脸红得能滴血,很是耿直地说道。
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为了主子的身体,还是得出言提醒一下!
“剧烈运动?”司徒瑾煊有些疑惑地重复了他的话,又瞬间明白其中的特殊含义,恨不得掌自己的嘴,根本不好意思抬头看抱着的人,整个人如同鸵鸟般把头埋在他温热的胸膛上。
羞涩的红潮熏红了她的脸,连带着耳垂都是粉红的。
她听到头顶上传来几声悦耳的轻笑,更是怯得不敢动。
叶清云深沉如海的眸在淡薄的光点里隐隐,看怀里娇小的人一副羞得不行的模样,心底某种想永远保护她的念头又冒出来,抓着他的心脏,惹得他一阵怜惜。
“你怎么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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