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熥拿出一个鸡毛掸子,走到郑宝面前,“你招,还是不招?”
“小人冤枉啊!”郑宝跪在地板上,连连叫喊着冤枉。
“好大的狗胆!你的意思是,本殿下是非不分,冤枉好人咯?”朱允熥一脸坏笑的走到郑宝面前,随后又朝着一旁的黄观吩咐道,“给这狗东西的鞋子,脱下来!”
“这是不是有点不合适?”虽然不知道朱允熥想做什么,可黄观总觉的有些不对。
只是,朱允熥并没有想那么多,“我让你脱,你就脱!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我是怕熏着殿下。”黄观实在忍不住笑意,只能低下头不让朱允熥看到。
听完这话,朱允熥稍稍一愣,“说的有些道理!还是澜伯想的周到。”
朱允熥回头开始翻箱倒柜。
“黄观,你想干嘛?”
郑宝看着黄观搬来一张板凳,手里拿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翻出来的麻绳,一脸坏笑,“我什么也不想干呀。”
一边说着,一边将郑宝按在凳子上,“乖乖的不要动哦,不然殿下会生气的。”
郑宝满脸苦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我真没有出卖殿下呀!”
“这话,你留着跟殿下说吧。我只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工具。”
说话之间,黄观便已经将郑宝绑好在凳子上,“我知道你武艺高强,但是你要敢挣脱这麻绳,就说明你心里有鬼!”
“知道你还把我绑起来!”郑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就这小拇指粗的绳子,加上黄观那生疏的手法。
只要郑宝愿意,他可以随时挣脱这种束缚。
可是,他真的可以挣脱吗?
答案是否定的。
朱允熥终于在角落中的柜子里,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一个口罩!
“虽然简陋了点,但是应该能阻挡部分味道。”朱允熥拿着其中一个口罩,递给一旁的黄观,“嗯,绑好了?”
“已经绑好了。殿下。”黄观有样学样,跟朱允熥一样,将口罩戴好。
虽然,他也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用,但想来和面巾应该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朱允熥戴着口罩,一摇一晃走到郑宝面前,“你是招,还是不招?不要逼本殿下动刑哦!”
“殿下,我真没有出卖你呀!”郑宝依旧咬死这句话,“为什么,就不能是个巧合呢?”
朱允熥也不继续纠结,“看来不动刑是不行了,澜伯,去吧。”
黄观心领神会,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一根木棍,“对不住了。”
话音落下,黄观便用木棍将郑宝的鞋子挑落下来。
顿时房间里臭气熏天。
即使朱允熥和黄观都戴着口罩,也感觉有些难以忍受。
“你是多久没洗脚了?”朱允熥实在是憋不住,赶紧推开房门和窗户,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澜伯,快去打盆水来,我感觉我要中毒了!”
“殿下,这不能怪我啊,是你们脱的!”郑宝还在一边大喊大叫。
可朱允熥和黄观此时,已经完全顾不上他。
有些文弱的黄观,更是以惊人的速度从房间里冲了出去。
朱允熥也不敢回到房间里,就抱着木棍坐在书房门口的台阶上,“你先在里面好好反省一下,等味道散一点我再来问你。最好想清楚怎么跟本殿下解释!”
没过多久,黄观便端来一盆热水,好不容易将热水摆好,才一脸懵逼的问道,“我们不会还要帮他洗脚吧?”
听到黄观的问话,朱允熥也是一愣。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两人相视一眼后,朱允熥才拍了拍黄观的肩膀,“考验你的时候到了。这里就交给你了,我过会儿回来!”
朱允熥随后便从房间里退了出去。
只留下一脸懵逼的黄观和郑宝二人。
......
郑宝会出卖自己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毕竟朱允熥的未来和郑宝的未来,是绑定在一起的。
作为自己的贴身侍卫外加头号太监。
郑宝是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利。
从自己在众多小太监里面,选中郑宝的那一刻起。
他的命运,就早已经注定。
朱允熥这么打闹,不过只是为了让自己不要去多想罢了。
今天和朱元璋的谈话,让他突然意识到。
自己已经不是以前那条咸鱼了。
如今的他,已经正式走上大明的政治舞台上。
从詹徽跨出去的那一步开始,朱允熥便已经站在聚光灯下。
无数人都在看着他。
朱允熥难免会有些压力。
虽然他很早以前,就已经开始做准备。
无论是甲乙丙丁那些个据点,亦或者淮西勋贵里面埋下的暗线。
更甚至,朝堂之中,隐藏起来的自己人。
总而言之,朱允熥并不是很害怕和朱允炆正面对峙。
“还是有些不太稳妥。”朱允熥想要的,是一个完完整整的大明王朝。
而不是被老朱弄的千疮百孔,元功宿将都被处死的破碎时代。
蓝玉这样的功勋武将,在这个时代应该还有更加广阔的发挥空间。
出来已经够久,朱允熥重新朝着书房走去。
......
“出卖殿下这种事情,怎么想也不可能是我做的呀。”郑宝一边给自己洗着脚,一边跟身边的黄观抱怨着,“肯定上次偷跑出去,殿下自己暴露了。”
黄观拿着之前朱允熥扔在一旁的鸡毛掸子,拍了拍郑宝的小腿,“洗干净点!别磨磨蹭蹭的。”
郑宝也很无奈,“我说澜伯,别这么较真行不行?殿下胡闹,你也跟着一起胡闹?”
“别套近乎,不熟。”黄观铁面无私的样子,倒是有些好笑。
朱允熥透过房门,看到里面的两个家伙,“咳咳,澜伯,他洗干净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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