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云川坐在马车中,正打量着这铁匠铺所陈列出的各式兵器。
就在这时,马车队伍突然停了下来,鹤云川不明所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就听马车外传来了一道呵斥声,而这声音的主人正是那中年巡检官。
由于街上人多,所以十分嘈杂,鹤云川并没有听清巡检官说了什么。
掀开马车帘幕,鹤云川看向车夫,询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不再行进了?”
车夫答道:“好像是有一名学子晕倒了,也不知是为何,现在巡检大人已经带着那学子去寻大夫了。”
鹤云川闻言一怔,有学子晕倒了?
马车内,陈旭三人也听到了车夫所说的话,皆是面面相觑。
学子们大多都或多或少修过武道,按道理来说身体比普通人要好的多,怎么会出现晕倒的状况。
当然了,鹤云川是个例外,他从未修过武道。
此刻虽是午时许,但太阳却并不如何毒辣,也不太可能是出现了中暑的情况。
莫非是感了风寒,亦或者是水土不服?
鹤云川又看向了车夫:“可知是哪位学子晕倒了?”
他现在很想知道,那位晕倒的学子是不是自己的同窗,毕竟都在一个班级相处了八年之久。
别班的学子晕倒总归要好过自己的同窗晕倒,虽然这思想有些不对,可这就是事实。
顾楷等人也是投来了询问的目光。
车夫沉默了片刻,回忆了一下才说道:“我隐隐约约好像听到了常河两个字。”
“长河?”鹤云川疑惑的同时,也是暗暗松了口气,不是自己同窗就好。
可户雷度却露出了错愕的表情,见此,鹤云川不由看向了他:“怎么?难道户兄认识此人?”
户雷度苦笑开口:“实不相瞒,常河乃是我的一位同窗,平日里与我关系还算不错;虽偶尔也会有些不愉快,但也算是我半个好友。”
听了这话,顾楷拋给了户雷度一个同情的眼神:“事情已经发生了,小户子,你还是节哀吧。”
户雷度眼皮跳了跳,心道我那同窗只是昏迷,又不是死了,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存心咒他死是吧?
鹤云川是一脸尴尬啊,顾楷毕竟是自己的同窗,此刻竟说出了这种话,让他也是有些汗颜。
连忙替顾楷解释道:“户兄别误会,顾同窗只是想安慰安慰你,并无什么其他的意思。”
户雷度只能在心中呵呵了,他与顾楷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就在此时,马车外传来了一道男子的声音,鹤云川掀开马车帘幕望去,就见来人是一位巡检。
这巡检看着马车内的鹤云川四人,淡淡开口说道:
“大人有令,因有一位学子突然晕厥,此刻已送至附近药馆医冶,命我等暂且停留于祁县,待处理完一切,再继续出发。”
说完这巡检便欲离去。
顾楷急忙开口问道:“那我们可否在祁县四处转转?总不能就一直待在马车中吧?”
这名巡检犹豫了一下,似乎也觉得顾楷这话有些道理,也就答应了下来。
不过也提醒四人不可离开这里太远,且必须在一个时辰内回到此处。
对于这个条件,顾楷等人当然是欣然接受了。
一下了马车,鹤云川就先深吸了口新鲜的空气,虽然马车内有车窗,空气还算是流通,但这车外的空气终究是有些不一样的。
四人结伴而行,走在热闹繁华的大街上,在人海中穿行。
鹤云川突然看向了户雷度,出声询问到:“户兄,你不去看望一下你那身体有恙的同窗吗?”
不是鹤云川多管闲事,而是户雷度实在是太那个啥了,每每见到一个貌美的女子,都会多瞄上几眼。
脸上一点都没有因为同窗出事的担忧,反而异常的愉悦,看上去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要不是之前户雷度自己说了,那个叫常河的学子是他同窗,鹤云川说什么也不相信户雷度他们二人认识。
顾楷在一旁撇嘴,啧啧叹道:“啧啧啧,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狐朋狗友了吧,不可深交啊。”
闻言,户雷度面色一黑:“我又不懂行医,去了又有什么用,说不成还会添些乱。
再者说了,我连我那同窗去了那个药馆都不知道,你让我如何去看望他。
你们别看我一脸的不在意,其实我无时无刻不在担忧我那同窗,一直在心中保佑他能平安度过这一劫。”
鹤云川嘴角抽了抽,户雷度前面两句倒是不假,不过这最后一句的真实还有待斟酌。
顾楷不屑一笑,接着看向臭着一张脸的陈旭:“嘿,老陈你怎么看?”
陈旭随意扫了眼顾楷,直截了当地开口:“怎么看?那个谁我又不认识,莫说是晕厥了,便是死了又与我有何干系。”
鹤云川无语,顾楷无语,这回轮到户雷度嘴角抽搐了。
与此同时,一个躺在病榻上的少年,处于昏迷状态下的他,在无意识的情况下突然打了个喷嚏。
走在大街上,鹤云川等人一路闲聊着,还买了一些当地的特色小吃,解了解馋。
手上抓着一块糕点,顾楷嘿嘿笑着:“这祁县的美食还真不错哎,尤其是这糯米红枣糕,味道比我们南玉的还要好。”
户雷度突兀冒了一句:“味道是好,就是价钱贵了些。”
顾楷哈哈笑道:“价钱?哈哈哈,我们谁会缺那点银子啊。”
鹤云川点头,确实如顾楷所言,他们都是不差钱的主。
至少就鹤云川知道的,不管鹤府、顾府还是陈府,在南玉都是数一数二的富贵人家,还真就不缺买糕点的这点银子。
不过对于户雷度的家境,鹤云川便不甚清楚了,他并未与自己等人说过这些。
只听户雷度无奈摇头:“你们还真是挥金如土啊,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说到最后还小声嘀咕了两句:“败家。”
顾楷不由一恼:“咋滴,小户子你难道就是家里当家的,你家难道很穷苦?连米都买不起?”
户雷度讪讪一笑:
“那倒不是,我家还算有些小钱,不过比不得你们三位的家世,而且我爹娘平日并不会给我多少月例银子,所以我向来都是很拮据的。”。
鹤云川三人了然,月例银子又称零碎,也就是零花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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