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的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这个祁易凯真是白眼狼,”管家在一旁说。
汤敏摆了摆手,“本就是合作关系,称不上白眼狼,但是他也别想独善其身,裴音现在和江瑾容到底是没结婚,那祁斐然手里留下的遗产就还是她的,祁易凯也别想永远高枕无忧。”
说来,夫妻情分也不过如此吧。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都是为了钱,裴音也不是为了钱不和江瑾容结婚么,”汤敏说,“祁斐然的死带来的都是利益。”
…………
裴音当夜和就江瑾容乘坐高铁到了滨海城市。
过夜后,就坐船去了白玄发来的定位。
这是一处小渔村。
空气里有弥漫着一股咸腥的气味,伴随着海风,让人感觉到不适。
陆科派来的人已经查探过了,在前面带路。
江瑾容始终紧跟着裴音,在一个村民的院落前停了下来,他转向裴音,“要不要稍等一下。”
裴音摇了摇头。
她直接抬步走了进来。
院落之中,有一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妇人和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中年男人,见这样呼啦啦来了一群人,有些局促。
裴音已经认出来了白玄的人。
白玄掀开了帘子,“里面。”
在裴音要抬步走进来的时候,白玄的目光警惕的看向后面的江瑾容。
“他来干什么?”
裴音现在也没有时间多去解释些什么,说:“他是跟着我来的。”
“我就是问你,他跟着你来干什么?”白玄语气不善,“这是少爷的事,来一个外人,说不过去。”
裴音现在心急如焚,根本不想把时间都浪费在这种无用功上。
她不由得蹙了蹙眉,“他跟我来是帮我打掩护,否则你觉得现在只是有我会来么?”
白玄冷冷的看了裴音几秒钟,才向后移开了脚步。
裴音从面前经过。
白玄的目光落在裴音的面上。
他从来都看不惯裴音,更别提裴音早在两年前打掉了孩子,还和江瑾容有了孩子。
如不是少爷的遗嘱中有条款,他根本就不想和裴音这个女人多说一个字,简直是浪费!
这样的平房内,设施都比较简陋。
可坐在椅子中的男人,虽然穿着十分简单朴素的衣服,却好似是自带光环一样。
裴音进入的这一瞬间,她的心都要从胸腔内跳出来了。
“斐然……”
男人低垂着的眼眸抬起来,眼光清淡平平,落在裴音脸上的全都是陌生。
“你是?”
裴音眼睛里的痛和思恋都一闪而过,闪过一丝难掩的惊异,“什么?”
祁斐然目光清淡,“我不认识你。”
裴音向后退了一步。
一旁的江瑾容扶住了她。
“我们先出去问问情况。”
裴音咬了咬牙,挣开江瑾容的手站直了身体,“我是你的妻子,我是裴音。”
祁斐然的眉心微微蹙了一下,抬手按在太阳穴处。
“你是不是又头疼了?”有一道女声横插进来,过来扶住了祁斐然的手臂,“你想不起来就别想了,你需要休息。”
裴音刚才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祁斐然身上,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一旁还有一个女人。
女人穿着同样朴素的衣服,长相清秀。
只是握住祁斐然的手,看起来是那样的碍眼。
祁斐然看向对方的目光稍稍平缓了一些,“我没事。”
裴音的语气带上了一丝质问,“她是谁?”
女人侧头看了一眼裴音,飞快的移开了目光,好似是略显娇羞。
祁斐然说:“这是我的未婚妻。”
裴音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未婚妻?”
祁斐然点了点头:“是的。”
裴音觉得双腿虚软,她有好多话想要问祁斐然,也有好多气想要跟他撒,甚至在一路上,她想过要把祁斐然痛揍一顿。
就算这次飞机失事,真的是祁斐然设计诈死中出现的意外一环,她还是想要痛揍他一顿。
谁让他放她一个人这一年多一个人。
可刚才就在看见祁斐然的这一秒钟,她看见那熟悉的眉眼,熟悉的容颜,熟悉的气质,甚至那种熟悉的感觉,她所有的委屈和愤怒都悄然消散了。
她可以什么都不求了,也不去追究了。
只要人还在就好。
可现在他竟然告诉她,他不认识她,他有了未婚妻。
这简直就是讽刺。
江瑾容也皱了皱眉。
他扫了一眼蹲在祁斐然那身边的女人,对裴音说:“我们先出去。”
裴音定了定心神,出去前,指了指在一旁的女人,“你跟我出来。”
女人看起来有些害怕的模样,低下了头,肩膀都有些瑟瑟发抖。
祁斐然抬起头来,注视着裴音。
“你想做什么?”
裴音笑了一下。
这笑,如同是风中飘零的浮萍一般。
她从没想过,有朝一日,祁斐然也会为了另外一个女人质问她的意图。
裴音直接转了身。
她恐怕自己再停留一秒钟,就会冲上去将那女人给拉开。
她这一年来所有的忍耐,都用在了现在这一秒的爆发中。
裴音走向白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白玄这才将查到的情况都告知了裴音。
原来,祁斐然当时是跳伞坠海,坠海后,被这家的女儿给救了上来,就一直昏迷不醒,直到现在。
“昏迷不醒?”裴音一语道破了这其中的蹊跷,“没找过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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