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什么都没说,怎么就平白无故又挨骂?
让她多吃一点也不行?
容琛满脸无辜,偏偏容南星和老管家同时用非常谴责的目光看向他,仿佛他真的说了什么十恶不赦的话。
容琛:……
这个家真是没法儿呆了。
他们到底知不知道,到底谁才是说了算的人?
季欢还在盯着他,质问:“你是不是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
容琛:?
“老子能想什么?”他气乐了:“大小姐,你不要蛮不讲理。”
季欢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颊染上了绯红。
目光水润润的:“就……反正你,不要脸。”
说着,她还别过脸抿了抿唇,说不出的害羞。
容南星和老管家等人看向容琛的眼神,更加充满了谴责。
容琛:……
不要一副他做了什么的样子啊喂!
最多不就是亲了两口?
季欢也没想到,两扎原浆就能让自己喝醉。
第二天坐在餐桌前的时候,整个人还有些思维迟缓。
两个小团子已经吃完,准备出门去幼儿园。
陆明锦看到她,高兴地扑过来喊了一声:“漂亮舅妈!”
圆鼓鼓的身体贴着她的小腿,小姑娘奶呼呼的声音里充满了委屈:“昨天小锦等了好久,都没有看到你和舅舅。”
她说:“哥哥想你们,想得少吃了一碗饭!”
本来还一副成熟小大人模样的陆明睿,一下子小脸蛋涨得通红。
紧张地大喊一声:“我,我才没有想!笨蛋妹妹不要乱讲。”
“哥哥才是笨蛋。”陆明锦显然活泼了许多。
她喊:“哥哥晚上写作业的时候,都一直在看外面!”
陆明睿害羞得话都说不出来。
陆明锦眨巴眨巴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满脸天真:“漂亮舅妈,你们昨天出去干嘛啦?”
季欢:……
她难得生出点心虚:“我们去处理了点别的事情。”
楼上传来一声嗤笑。
容琛显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下楼的时候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步履散漫地下楼,紧贴着季欢坐下。
季欢的耳根突然烧红了一片,总觉得他存在感有些过于强烈。
“别的事情?”陆明锦呆呆仰头。
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全是疑惑。
到底是什么事情,要这么晚才能回家呢?
身边的目光存在感太强,季欢突然说不出口,耳根烧得更热。
容琛翘着二郎腿喝水,挑眉道:“可不是有别的事情吗?”
他大掌拍了拍陆明锦的脑袋,意有所指:“你舅妈大半夜,去搞舆论暴力和造谣了。”
“yu……鱼鱼力和……瑶瑶?”陆明锦小脑袋要被转晕了。
季欢:……
她尴尬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幸亏温姨在外面等了半天,察觉到不对进来找小团子们。
“睿睿,小锦,上学要迟到了!”她垂着头忙催促道:“不要耽误先生和季大小姐吃饭。”
季欢皱了皱眉。
毕竟上学要紧,两只小团子道完别匆匆出门。
季欢埋头吃饭,试图蒙混过关。
容琛盯着她的侧脸,问:“大小姐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
季欢:“……什么?”
“毁我清誉,败坏我名声,还诬陷我。”容琛脚尖点了点:“大小姐好本事啊。”
季欢:……
“抱歉,我昨天喝多了。”她艰难解释:“而且……要不是你平常总说那种话,我,我也不会想歪。”
还不是容琛,每次互换身体的时候,嘴里就荤素不忌,说那些话。
否则她怎么会喝醉后乱讲话?
“哦?”容琛挑眉。
他在不知不觉间逼近,食指挑起她的发梢。
饶有兴致地问:“哪种话?我怎么不记得了。大小姐复述一下看看?”
季欢语塞。
她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脸颊红得滴血,她轻瞪一眼。
眸光潋滟如水,盈盈含情。
这一眼看得容琛心脏“砰砰”狂跳。
妈的。
容琛想,昨天那个烧烤摊的老板,该不会在辣椒上用魔法了吧!
怎么直到今天,他还心脏还在不听使唤。
季欢扭头,柔顺的发丝从他指缝间溜走,微凉的触感如水般划走。
容琛本能攥紧手心,只握住一手空。
鬼使神差,他食指支在餐椅的靠背上。
微一用力,餐椅连带季欢被他推动九十度。
季欢:???
她才刚把一个蒸饺咬到嘴里,惊讶中眼睛瞪得滚圆,跟男人四眼相对。
容琛用拇指蹭了蹭她嘴角沾上的油光。
“大小姐怎么不说话?”他声音微哑:“我到底跟大小姐说了哪种话,让大小姐想歪了?”
他靠得太近了。
鼻息间是蒸饺浓郁的香气和他身上好闻气息混杂在一起,混合成某种沾满了人间烟火气的攻击性。
两人间的温度似乎也在急剧升温。
季欢的心跳飞速飙升,手足无措。
她到底该把蒸饺嚼碎吃下去,还是该吐出来?
打扮精致清理的女孩,连眼睛都不敢转动,看起来更像橱窗里精致的洋娃娃了。
容琛忍不住笑了声,喉结滚动。
他贴着季欢的耳廓,哑声说:“大小姐,你还不够了解我。”
“老子心眼小得很,从小到大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他问:“大小姐污蔑我,你说我该怎么讨回来?”
季欢心跳更快。
容琛的眼神太危险了,总让她有种要被生吞活剥的错觉。
她下意识说:“我不知道。”
忘了嘴里还咬着半个蒸饺,一张嘴蒸饺掉落。
容琛动作快过大脑,在蒸饺掉下去之前,飞快咬住了另外半边。
恰好季欢合拢牙齿。
半个小小的蒸饺,被两人分别咬住两边,把两个人连接在一起。
季欢:……
容琛:……
两人谁也没有主动松开嘴巴,大眼瞪小眼维持着奇怪的现状。
“饿死了饿死了!”
一道充满活力的声音响起,伴随着把楼梯踩得“咚咚”作响的脚步声。
容南星顶着刚睡醒的发型,飞快冲下楼:“给我来点清淡的,我昨天吃上火了。”
“好嘞!”王厨富有活力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季欢的心提到了喉咙口,顾不上那只蒸饺飞快后撤。
因为太过仓促,单薄的脊背飞快撞向餐椅的实木椅背。
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
容琛把手掌垫在她的身后,边嚼蒸饺边瞪容南星:“不会慢慢走吗?毛毛躁躁的,一点稳重的样子都没有!”
容南星:?
谁?什么重?
他二哥说这种话的时候,到底有没有拿镜子照一照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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