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之银光乱舞

    
    “你是说，摩尔特是官方的玩家？”
    亚丝娜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冬夜是懵逼的。
    这两个人又是谈到了哪方面的话题？怎么会产生这样的猜测。
    “只是怀疑。”
    桐人的语气很认真，“在这种环境下，出现这样一个不以‘回到现实’为第一目标的玩家，我很难想象他是抱有着怎样一个心态。这样的人，如果不是对离开游戏不在意的话，只能是有恃无恐，所以，我才会有这样一个判断。”
    听到桐人的分析，亚丝娜点点头，确实是有点道理。
    但是，这也只是桐人单方面的猜测。
    也许是来自女生第六感的本能，她觉得这个答案也许并不是很正确。
    “猜错了。”
    听到这个声音，桐人和亚丝娜转过头将视线对准了声音的来源。
    冬夜上半身后仰，靠在了石头上，等待着两个人的发问。
    “你知道他？”
    果不其然，第一个发问的是好奇心比较重的大小姐亚丝娜，至于桐人，一般情况下，他并不会担任这个角色。
    冬夜微微点头，在第三层的时候，他就察觉，也许桐人已经进入到了某些人的视线当中。
    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是，应该是有一个组织在慢慢组建。
    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他组队的原因才出现了这样的情况，但是，他觉得，应该有必要提醒一下这两个人，一定要小心某个家伙的存在。
    那个讨人厌的家伙，可是个十足的愉悦犯。
    像桐人这么好玩的玩具，总有一天，会进入他的玩具箱当中的。
    “我不知道摩尔特，但我知道一些更多的东西。”
    面对两个人好奇的眼神，冬夜开口说道。
    “更多？”
    亚丝娜和桐人面面相觑，一向不喜欢主动加入谈话的冬夜反常般的开口，然后现在又说出这样的话。
    不得不说，这样子的冬夜，有点陌生。
    不过，陌生的让人比较舒服就是了。
    哪怕他的语气中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漠，但那浓浓的淡漠当中，是一些无法掩饰的柔和。
    这种柔和的情绪在课本当中，一般被叫做“关心”。
    啧。
    察觉到两个人的眼神，冬夜心里不爽地咂咂嘴。
    只是觉得告诉他们这些事情比较合理而已，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千万不要脑补。
    算了，脑补就脑补吧，反正，对他又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和你们想的一样，摩尔特并不是个体。”
    并不是个体，也就是说是一个群体。
    听到这个开场，亚丝娜和桐人眼神表情瞬间认真。
    他们下意识觉得，接下来冬夜所说的话，一定会涉及到一些他们讨厌的事情。
    “很可惜，虽然我也比较希望他会是官方的人，但是，现在的各种情况，都表明茅场晶彦对于进入SAO的玩家，抱着一个放养的心态，当然，我没办法确定他是否让人来干涉这个游戏的进程，但我可以肯定，摩尔特，并不是这样的人。”
    “那么……”
    “那么他是什么人呢？”
    没有等桐人问出来，冬夜抢先说道。
    “你们，知道光标的颜色要怎么样才能变成橙色吗？”
    “当然了，这不是基本常识吗？各种犯罪行为，偷盗，伤害，抢劫，还有……”
    亚丝娜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还有杀人。”
    看着她欲言又止，似乎想到了什么的样子，冬夜直接补上了最后一个行为动词。
    杀人呐……
    离他们多么遥远又多么接近的一个词。
    “这样会使光标变色的击杀方式，是规则外击杀，属于‘犯罪’，而在正常决斗中，将对方击杀的方式却是符合规则，不会使光标变色。”
    “这些都是我们所知道的事情。”
    桐人开口说道，他一直都知道，冬夜曾经是一位橙名玩家。
    在之前那个飘满雪花的夜晚，他和他来了一场单方面认为的坦白局。
    可直到最后，他都没有从冬夜的口中得到一个真实的“过去”。
    那么，现在在讲述这个的冬夜，又会不会说出一些属于自己的“真实”呢？
    也许，这个东西，会比摩尔特的真实身份来得更重要一些。
    而就在桐人这样的想法当中，冬夜开口了，他自顾自地说着，没有管桐人的要求。
    “生死决斗的机制在普通玩家的眼里固然是错误的，但是，换个角度来说，这种错误，对某些人来讲，却是一种如鱼得水般的定则，而那个时候，摩尔特所提出来的决斗方法就是一种属于规则内的‘犯罪’，是合理的。”
    “也就是说……”
    亚丝娜若有所思地低下了头。
    冬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比起桐人，亚丝娜知道的无疑更少。
    “也就是说，他只是为了给自己的目的找一个合理的方式，所以才提出了那场决斗。”
    自己的目的？
    “可是，那场决斗最开始的目标，是桐人君才对吧，这也就代表……”
    亚丝娜不想说了，冬夜的推测向来很准，但这一次，她不太希望这是一个真实的答案。
    被提到名字的桐人没有说话，他多少也猜出了摩尔特的想法。
    想杀掉他，为什么？
    “我不知道原因的。”
    冬夜耸耸肩，对于这个原因，他也许知道，又或者不知道。
    但他什么都不会说。
    因为，这很容易会让他想起已经过去有一段时间的那个夜晚。
    以及那个让人生厌的变态。
    “可说到这里，你们认为摩尔特研究这种‘合理犯罪’的原因是什么？迫不得已？为求自保？官方任务？”
    别开玩笑了，这种人做出这样的事情，只会有一个原因。
    “兴趣啊。”
    兴趣，真是好讽刺的一个词。
    冬夜眼眸微沉，完全不顾面前两个人的想法，就这样直接说道。
    兴趣……
    亚丝娜和桐人低下了头，火堆边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安静了起来。
    不得不说，还是这种气氛比较符合冬夜的性格。
    所以说，这家伙不要开口，一开口绝对会让人不适应。
    “那么，你之前说，摩尔特并不是个体……”
    桐人抱着肩膀，主动开口打破了这份沉静。
    但他的问题只能得来更凝结的氛围。
    冬夜没有开口，只是和他对视，那平静的眼神已经代表了一切的答案。
    果然是这样吗？
    桐人扬起头，不知道为什么，在厚厚黑色大衣的包裹下，他的身体还是有些发凉。
    就好像是一阵冷风顺着后颈吹进了他那满是冷汗的后背一样。
    冰寒刺骨。
    像摩尔特这样的人并不是个体，不自觉得，他想起了在第二层遇到的传说英雄他们口中的黑色雨衣男。
    那个玩家，丝毫也是在抱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目的去进行的活动。
    虽然不知道他会不会和摩尔特是一波的群体，但很显然，这个人，也很恶劣。
    甚至于，比摩尔特这种直接进行生死决斗的家伙要更加的恶劣。
    诶，等等，仔细想想，当时摩尔特阻挡在他面前的理由是什么？
    如果那个时候自己并没有及时完成任务，之后会发生什么？
    嘶——
    太像了，这种挑拨的手法。
    桐人感觉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但是，他身上却更冷了。
    这种冷，简直是要冷入骨髓。
    可是……
    “那就变的更强吧，强到能够对我这样担惊受怕的女生说出‘没问题’就好了。”
    桐人眼睛微微偏移。
    似乎，身上也不是那么冷了。
    靠在石头上，冬夜的眼睛看向了依旧清澈的夜空。
    万里无云，繁星璀璨。
    果然，这个世界还真是很好呢。
    只是，一如既往，他还是很讨厌那个嬉皮笑脸的变态。
    哪怕……
    他也很喜欢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