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随着南道草野上的战斗以尤老惨败告终,整个夜袭屠杀的胜负天平已然开始向着牛家庄这一边倾斜。
中间山野夹道里,牛家主与周老二人打的火热朝天,遍地是坑,火光染遍草野,照映出了满地鲜血,与之而战的林家护卫们,已然死光,化作了铺地血尸,惟有秦家的七个小子们还在苦苦支撑。
可是,随牛庄主而战的鞠瘁、长相竟是四境巅峰的武者,外加古麻子、娄祛也是四境武者,秦家小子们要对战这四位无风境武者已然吃力,然而还有牛家庄六十号普通武夫时不时就在背后捅刀子,刀光四溅之下,周老这里也开始败起阵来!
北路山间,被寄予所有期望的沈河,也与顾魔疯狂对砍起来,溢散的刀气无差别的斩杀着周边的一切,每一个眨眼间几乎都会有一人被斩成碎尸,山野之间,土层杂草也被刀气卷动翻然一新,石林尽皆化为齑粉!
如此强悍疯狂对砍下,溢散的刀气已然使得两方人马不得不退居两边,整个北道战场已然变成了沈河与顾魔二人的战场。只是,出乎沈河意料的是,这顾魔看其模样应是蛊师无疑,为何一蛊师会有如此强悍的肉身之力!?
“不对,这沈统明明之前与那山妖对战时实力远超于此,为何竟迟迟拿不下对方?”
东面山脉之上,持剑站立于石林之端与养宿等人对峙的宛瑜,听见身后山野间爆发的一阵阵强烈的战斗声波,不禁侧目俯视下去,可却看见沈河竟与身披黑袍、手握锯齿之刀的人久战不下。
山野之间火光四起,以宛瑜的目力甚至可以观察到沈河与那黑袍人的力量成此消彼长之势,宛瑜眉头一皱,沈河应该是七境武者,七境与六境可是天堑之别,按理说,沈河斩杀此人不过一合而已,为何现在却显颓势?
“嘶嘿嘿嘿~,小丫头,感到困惑了吧?”
“嗯?你难道知道什么!?”
山顶石林之上,与宛瑜久久对峙一同观战下方战势的养宿,突然咧起嘴角邪魅一笑,弄得宛瑜警觉的再次对剑指向他。
“嘶嘿嘿嘿~,我当然知道了,嘶呵呵呵!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一个黄毛丫头要学的东西可多的很呐~”
“什么意思?”
“嘶嘿嘿嘿~,小丫头,你们败局已定了!你以为山脚下跟我师弟打的那个武者还拥有七境之力吗?他现在撑死也就六境了,而且随着时间流逝,他的功力还会不断消退,直至沦为一个凡人!”
“嗯?你怎么知道他是七境武者?”
面对养宿的得意之笑,宛瑜虽知养宿这家伙一直在拖延时间,根本不想与人动手,但对养宿突然道出沈河是真影境武者这件事还是内心一阵惊叹。
“嘶哈哈哈~,你们还真是愚蠢啊!砍了牛庄主那老家伙的老子就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殊不知自己的一切消息早就给暴露了!下面跟我师弟对战的那小子秦淮,一路来不知把自己功力暴露多少次了,还以为人家查不到?嘶嘿嘿嘿~,愚蠢,太愚蠢了!”
“嗯?”
宛瑜突然听着听着就懵了,这家伙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实话告诉你吧!这叫秦淮的家伙已然中了我师尊养的血蛊,一日之内,功力只降不升,此举,你们必败无意!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丝毫偏差都不会发生!”
“然后呢?”
“嘶嘿嘿嘿~,然后就是你了,给你两条路选,要么死在这里!要么~”
说着说着养宿就对着立于石林之上的宛瑜,居高临下的坏笑间搓起了手,山顶围着养宿的百余大汉也纷纷眯眼坏笑起来,这女子这么强悍,也就养宿大人敢收啊。
“呸!登徒子!臭男人——!”
“嗯?”
“想要我做你的女人,想都别想!我今天哪怕死在这里也不会让你玷污分毫!”
“第四技!剑舞银蛇——!”
“轰——咚——!”,“哗嘣——!”
“啊啊啊——!”
可突然间,瞧着养宿这副坏样的宛瑜瞬间就怒了,挥舞起银剑一剑又一剑的舞动出巨大水浪之蛇向着山巅撞来!
水浪之威下,石林亦不过如同碎沙般脆弱,水蛇一冲,便将山顶化作了泥石流四处流散,养宿连同百来号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水流冲的滚落八方,摔的个狗啃泥!
养宿也是一脸懵,怎么突然就动手了?她误会什么了?
“轰——!”,“咚——!”,“咚——!”
“等、等一下!”
“去死啊!你这个登徒子——!”
“轰——磅——!”,“哗啦——!”,“噗啊——!”
“你误会了!我只是想要你投降给我做个护卫啊!你这种平平无奇的女子不会有人对你起歹心的啊——!”
“你、你!可恶~”
连天水柱乱轰下,养宿四处逃窜,山顶都被磨平,可突然间,养宿为自己开脱的这一举不仅没让宛瑜熄火,反而脸更黑了,挥起银剑,又是连天暴击!
“咚——!”,“咚——!”,“咚——!”
“噗啊——!可恶,还是算漏了!”
“任炎,你们这群狗东西,跑什么,给我揍她啊!”
“嗯?打不过啊!养老大,你也是六境武者,你怎么不自己上啊?”
“去你妈的!我是练蛊的啊!打你妹啊!”
“轰砰——哗啦——!”
“啊啊啊——!”
东面山顶上,宛瑜总算是掰回来了一局,普天水幕落下,山脉泥石尽皆变成洪流直冲山间,养宿被打的连连吐血,叫天天不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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