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悲剧的小三哥
他叫张小三。
没错,他真叫张小三。
张小三出生的前几天,每天都白虹贯日,老爹老娘高兴的不得了。老娘说:“叫孩子白虹。”老爹却很不开心,非说孩子该叫张贯日。
没张白虹好听,又没啥别的寓意。
老娘就很不乐了意,要求抽签。老爹欣然接受:“你呀,手臭,还非爱赌。”
小两口子,年轻,爱玩刺激。
三张卡片,一张写张白虹,一张写张贯日,还有一张写了张小三。
然后,翻面盖住,轮流拿起放在还是小婴儿的张小三面前扇风。
哪张哭了,就让他叫哪名。
张白虹,没哭。
张贯日,没哭。
张小三,哭了。
那两口子,相视一眼,一起摇摇头:“这是孩子自己的选择。”
先笑的是老爹。
张小三因为自己的名字憋屈了一辈子。
小时候,还没什么,住农村,别人也有叫狗剩狗蛋的,还不如他呢。
到了大学,下课,总有同学问张小三:“为什么你爸总要犯罪?”
张小三老爹老实巴交的农村人,连法律都不懂,哪会犯罪。他第一次被问的时候愣了好久,然后一脸苦瓜象地对开玩笑的同学说:“我叫张小三,但我爸可不叫张三啊,我爸是叫张伟。”
令他没想到的是,同学听他爸叫张伟,笑的更开心了:“小三儿,我也叫张伟。”
又过了几年,张小三反省了一下他为什么一直以来都是单身。
因为不够高吗?
因为不够帅吗?
因为不够有钱吗?
他想,那些肤浅的问题肯定不是关键点。
于是,在朋友的建议下,他终于决定改名了。听老娘的,改叫张白虹。
去改名的那天,晴空万里。
张小三盯着太阳,回忆着十几二十来年与它的爱恨情仇。
三次白虹贯日仿佛历历在目。
连续三天都有白虹贯日已经够离谱了,让张小三没想到是这次去改名竟又碰上了第四次白虹贯日!
他震惊地盯着天空。
反应过来后,他立即拍下,发了个朋友圈:“重新认识一下,我是张小四。”
一个损友立马留言简短二字:“笑死。”
其他人纷纷跟风。
过了半小时,损友补了一句:“小四,不好意思哈,我把你名字打成‘笑死’了。笑死。”
张小三看到暗恋的一个女生也给他发了个笑死,回道:“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张白虹,白毛的毛,彩虹的虹。毛彩,我喜欢你,做我白虹的女朋友吧。”
“啊?虽然好油... ...但我答应。”隔着屏幕,张小三都能感到她的娇羞。
他快到公安局了,快乐溢于脸表,合不拢嘴。
他仿佛看到父母正冲他高兴的挥手。
然后一个天上掉下的庞然大物砸死了他。
☆☆☆☆☆☆☆☆
异世界
闷暗的地下基地中安放着巨大的玻璃罩,闪烁金属光芒的玻璃罩内沸腾着一种透明的金属液体。地上的雷雨寂静时,第七十二次零核实验结束,零核将吸入的空气和灯光吐出,基地亮了。
一个戴着军帽,干瘦如柴的老者走进基地,站在远处,头顶是四条拼成正方形的灵灯。
他的目光停留在玻璃罩上。
玻璃罩中的液体平静无波,黑褐色的挤满整个玻璃罩,像一壶刚煮好的热可可。
零核是刚有理论基础的半代核武器。
为了制造零核,国家每年的生产总值的百分之二十一都要打水漂,再加上十三年来的对外扩张,国民经济一片萧条。
相邻的十三个大国组成联军,正将战线推入国内,亡国仅是时间问题。
所以急需致胜武器扭转局势。
全国有一百零八个零核基地,其中已有半数以上被联军占据,技术完全泄露。
前线战事近些年缓和下来,按常理,联军占据的世界领土由四成升至六成,且夺得的领土大多还是优质地域,综合实力大幅上升。
而国内的领土减少。
彼增已消,联军攻势应更势不可挡,却反而停止攻入国内。
若说联军要讲和,懵懂的孩子都不会信。
血海深仇,联军不可不报。若不报,他们死后将难以面对四千万惨遭屠杀的平民百姓。
在战略武器方面,联军极可能已经掌握了核武器,随时都可能发动核战争。
老首长叹一声,背对装有零核实验失败品的玻璃罩,吞枪自尽。
一声闷响,带着脑浆的子弹卡在了坚硬的玻璃罩中。
☆☆☆☆☆☆☆
异世界,三年后。
新纳入法克王国版图的城市中,一个收养异国孤儿的福利院。
天气阴暗,冷风汹涌。
一个凶巴巴的三岁小女孩盘腿坐在靠窗的椅子上,嚼着干硬的黑面包。暗紫色的短发乱遭遭的。一对银色金属球镶嵌在耸拉的眼皮下,正斜视着窗外的院子。
长方形的大院子中,种着两棵长青的针叶树。
枯萎的草坪上正有十几个孩童玩着鬼抓人的游戏。
在草坪边有四条连接不同院子的小路。晏婴眼下的这条路的对面,有一个老妇人抱着一团鼓鼓的破棉布向最近的房屋走来。
老妇人在晏婴的注视下,推开了门,小心翼翼地打开破棉布,露出一张猴子的脸——刚出生没几天的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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