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子和秋人,拔出剑一路小跑,到了工厂外面,同时也有好几个黑衣人一起跟了过来,应该是岛田秋人的手下。他们几个从玻璃窗往里面看去,里面的王国军并没有发现他们外面的脚步声,大家围成一圈,在专心致志地看什么猴戏。
“大人,你为什么要打我?”老李捂着脸十分不解,这好好地把大人和那对母女送进了小房间,为什么自己挨了一拳。裂空瞪了他一眼:“你为什么要脱她们衣服?”
“我!”这老李更是不解:“我就是想帮大人一下而已,这大人您不是要享用吗?”
边上的老金赶忙拉开他:“你这没眼力见的东西,大人要享受那种一层层剥开的快感你懂不懂?”
“不懂……”老李连忙摇摇头:“这脱光了才方便啊。”
老金叹了口气,又深又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嘴脸:“唉,所以说你这人,一点情调都没有。大人那种层次,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他享受的是一种意境懂不懂?要你帮他越俎代庖,要你脱衣服?大人自己没手没脚的?”老李被他这么一说,也觉得自己有些马屁拍在马屁股上:“这么说,还是我僭越了?”
“废话!你就让大人安心去玩乐不就好了?”他指了指那群人质:“我们还有正事要干呢。至于姑娘什么,等事情办完了,你哪里不能玩?”
“这倒也是。”老李一想,乐呵地笑了起来:“不行到时候就再去买几个王国奴隶爽爽,又便宜又好用。”
“王国奴隶?”裂空听到这话,之前不太说话,现在便多问了一嘴。
老李一听大人对这话题来了兴趣,心想得立刻把刚才拍错马屁的份给补上:“对对对,大人您不知道吗?那些王国贱婢,本来也是要处死的,我们买走,算是给了他们一条生路。我之前买过一对姐妹花,买的时候才100多金币。后来养了两年,又把她们转手卖掉,居然卖了150金币,这样算来白爽了2年,还赚了50,哈哈哈哈。”
“姐妹花?”裂空虽然大脑愚钝,但总觉得和什么东西扣上了:“是怎么样的姐妹花?”
“大人您不光好这口”他指了指摩根和塞西莉娅,随后淫笑起来:“您对姐妹花也感兴趣啊?我当时买的,可水灵了。那滋味,啧啧啧。就是玩久了,没意思了,卖掉再买个新的,有新鲜感。”
裂空此时毫无表情,或者说隔着面罩也看不出表情:“是不是叫火羽?”
“不记得了,好像不叫这个。”这老李是真的没有眼力见,不管裂空的怒火在继续燃烧,继续说下去:“管这种婊子叫什么,她们也能算是人?王国那些混蛋,他们……”他这话一出,顿时自己也觉得不对,此时他们在这群帝国俘虏面前,扮演的是王国军,怎么能骂王国军呢?便马上又改口:“在我们王国,反正奴隶也不算是人。大人您有兴趣,改天我带您去奴隶市场看看?”
虽然在场的其他人没听出什么大毛病,王国贵族买奴隶,虐待奴隶,也是家常便饭。但裂空此时已经完全明白了。
这个叫老李的王国军,并不是真的王国军,而是帝国狗!还是帝国坏狗!是帝国恶狗!不可饶恕!
他再也不管克里之前关照的什么东西,仇恨在他体内沸腾,愤怒在他血液中流淌,他双手紧握,蓄积了魔力。
“帝国粉碎上勾拳!!!”他往上一拳打在了这叫老李的队长的下颚,他顿时往上飞了出去,撞在了工厂上面的屋顶上,随后跌落下来,从口中溅出一口鲜血,瞪大着眼睛,没有任何反应。
那叫老金的立刻跑过去蹲下一看,下颚粉末性骨折,头颅出血,胸口撞击伤,内脏出血,当场死亡。他一下子缩回了手,上面沾了不少血,颤颤悠悠抬起头,看着裂空喊道:
“大……大人,何至于此呢?”他嘴唇哆嗦着:“老李他做了什么惹大人您生气了?何必把他活活打死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的天哪!”
裂空极力抑制着自己的愤怒,一字一句说:“他是恶人。”
“对啊!他是恶人,我们都是恶人。我们替那位大人办事那么多年,我们大家谁不是恶人?谁手里没沾过点血,谁没做过点恶?大人,这到底是怎么了!我们谁不是为了高丽一族拼死拼活的!!”老金都吼了起来:“他是没有眼力见,刚才一直得罪您,但您也不至于为了这些事杀了他啊。”
他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摩根在边上一下子反应过来了,刚才一直觉得有些违和感,但又说不出是什么,现在他们内部争吵起来,直接让她明白过来。
这些人!不是王国军!
他们是高丽一族!
这些异乡人,借着王国军的名义,搞无差别袭击,是为了增加帝国和王国之间的仇恨,逼迫双方再次开战!
虽然一时半会想不清楚那朴宰相在想什么鬼,但这事一定就是他在背后指挥的!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这群人,这群王国打扮的袭击者。
她有些不相信这是真的,她想再观察观察,这些人有些什么特征,是真的!
但让她更惊恐的是,那个叫老金的队长也发现自己失言了。他直起身子,叹了口气:“大家先完成任务吧。”说着便默默走到之前那有些嘴硬的老头边上:“既然说漏嘴了,那就全杀了吧。”
说着便拿剑抹向了那老头的脖子,速度之快,根本看不清楚。其他几个黑衣人也直接动起手来,俘虏前排那几个学院的院长,来参观比赛的高官,便直接倒了下去,都来不及喊个不字。
裂空此时其实还没完全搞清楚状态,他们到底是不是王国军,到底那个老李有问题,还是全部有问题。
他们如果不是王国军,为什么要杀帝国人?
但他们如果是帝国狗,为什么又要杀帝国人?
他左思右想并想不出答案,但这样杀害手无寸铁的人,是他所不愿意的,他走上前,搭住那老金队长的肩膀:“别!”
“大人,他们已经知道我们身份了,我们藏不住了,没法执行之前的计划了。”这老金叹了口气:“是小人一时疏忽,说漏了嘴,这对母女大人您享受完了,再给兄弟们乐乐,让她们尝尝我们平日里的痛苦。”
摩根现在已经完全知道了他们的身份,看来今天是逃不过去了,反正死都要死了,不如问个清楚:“你们的痛苦?你们什么痛苦!”
“呵呵,你们这些帝国本地人,就是看不起我们这些高丽一族的,事事和我们为敌。我们已经在边境戍边了,你们却连粮食都不留给我们一些!”
“放屁!”此时那些高官中,也有些明白了事态,其中一个老头,头发已经秃得很厉害了,他心知难逃一死,干脆和他们对骂起来:“我们本地的粮食,除了前线外,全都给你们边境送去了!你以为我们本地吃的就好了?”
“你们起码还养了奶牛!我们的孩子连一口牛奶都没喝过!”
“我们的牛奶也不是人人都有喝的!也是要配给的!”
“那我们的孩子为什么没有!”
“那你们突然来到我们这里!我们怎么办!你们抢我们食物、工作!我们也要活下去啊!”
“那为什么不能公平竞争?”
“谁肯让!你肯让嘛!哪个宰相敢开口削减自己这边的福利!”
……
这两人互骂了一会,谁都说服不了谁,谁都觉得自己十分有道理,便停了下来。
沉寂。
长久的沉寂。
那老金队长还是往前走了一步:“上路吧,有什么话要对家人说得,我可以帮你带话,你叫什么名字。”他也知道,这人所说不假,看在他也算是个勇士的份上,帮他最后一个小忙。
“我是城规学院的院长,奥斯特柏格。你告诉我儿子……把我抽屉里的日记烧了,不要看。”他闭起眼睛吐出一口气:“妈的,正经人写什么日记。还有,抽屉的夹层里,我留了点油票,粮票,这些年省下来的,让他自己去买点吃的,要记得吃早饭,多吃点。”
“好的,我会带到话的,你安心上路吧。”老金举起剑,对着他脖子就刺了下去,希望能让他少痛苦一些,可手却被裂空拉住了:“住手。”
裂空饱含着泪水听着刚才的话,这个老头的身影和他的父亲叠在了一起。他父亲为了家里几个孩子的吃食,想尽了一切办法,甚至举家搬迁,从南部搬去了魔都附近,可最后几个孩子还是因为喝了脏水,生病而亡。
“大人啊!他们都知道我们是谁了!”他大吼着,并不管裂空的阻拦,还是一剑刺了上去,正中要害:“你刚才对老李下那么狠手,对他们怎么就……”他突然想到什么一般,楞在那里:“大人,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此时才察觉,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把这人当作自家的高层。因为他知道,那位大人,有许多秘密部队,每个部队和每个部队都没有直接联系,大家做什么互相也不知道。他在袭击的时候,遇到一个穿着黑衣黑裤的东方人,还救了自己一命,避免自己被屋顶砸死。那自然而然把他当作自己人,可此刻想来,这人自始至终也未透露过自己的身份:“你不是我们高丽一族的?”
“不是。”裂空也心生疑虑,我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是什么高丽一族的了?莫名其妙!
“那你不是那位大人派来的?”
裂空又想,那位大人?哪位大人?是说派自己来学院的亚瑟大将?还是说派自己去保护克里的周龙师伯?他便问道:“哪位大人?”
“自然是那位大人啊!”老金发现越聊越不对,总觉得这一切仿佛如一团浆糊一般,举着剑对着他:“你不知道那位大人?你到底是谁?你给我脱下面罩!”
裂空也没想太多,既然别人让自己脱面罩就脱吧。他扯下面罩之时,摩根和塞西莉娅一下子认了出来,都惊呼起来:“王小明?”
“怎么是你?”
这下老金可是断定这人肯定不是自己人:“上当了!兄弟们!杀!!!”举剑便朝着裂空刺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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