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靳年达拿着报纸去书房。
麦赢扶了一下头上的簪子,得意的笑了,她研究了靳年达几十年,如果连这么点小事儿都搞不定,以后怎么收回解璇玑的财产?
“靳大哥,我听说百川身边的人都不会做饭,那孩子饥一顿饱一顿的真不容易,我打算周末包点饺子,给百川送去。
他年轻,脾气大,咱们做父母的不能跟他计较,你说是不是?”
靳年达停住脚步,回头感激的对麦赢点点头,“辛苦你了。”
“嗐,你别跟我客气,我一直拿百川当亲生的。”麦赢大包大揽,进厨房做早餐。
自从靳年达出院后她就搬到了靳家,让福伯回乡下养老去了。
迟来的二人世界让她一下子回到了青春年华,每天都在幸福之中醒来。
朱如意不中用了,夏银进去了,两败俱伤,便宜了迟耿耿那个二手货。
朱如意没有机会了,别的女人也休想嫁给靳百川。
公安挂断电话,告诉眼巴巴看着他的夏进,“对方说不认识你!”
“怎么可能!”夏进一脸不可置信。
突然想起上次去见夏银时夏银说过的话,我进来后朱如意或者麦赢肯定会挤进靳家,到时候靳家就脱离咱们的掌控了,你一定要阻止她们进门。
他特意去打听了一下,朱如意妈都跟靳年达结婚了。
他们大势已去。
……
金花派出所,一大早就迎来了一个脸色蜡黄,精神不振的年轻姑娘,进门就对满屋的公安跪了下去,“公安同志,我要告夏进强X。”
“有话起来说。”一个女公安把她扶起来,把她安顿在椅子上,递给她一杯开水。
“我,我叫刘柳,家住在金花胡同,三年前因为工作关系认识了夏进,他总去找我,以我的对象自居。
我怎么解释,大家都不信。
连我的家里人都以为我在跟他搞对象,还劝我对他好点儿。
我,我就稀里糊涂的跟他处起了对象。
去年三月份,他把我灌醉,把我……
事后那个男人警告我不许告诉任何人,否则就杀了我们全家。
我,我当时很害怕,谁也没敢说,没过多久我就发现我肚子大起来了,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我怀孕了,我去找夏银他不承认是他的。
伤心绝望之下,我不小心摔了一跤孩子没了。
然后一个叫朱大鹏的男人找到我家,许诺了我父母不少好处。
我父母就劝我不要闹大,闹大了脸上不好看,而且还会搞得一家人都没有工作只能喝西北风。
我只好忍下了那口气,离开了北都去外地讨生活。
上个月我回来后,他又来骚扰我,害得我一再丢工作,我忍无可忍,当年的那口气终究咽不下去,我要看到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她的指认仿佛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前后又七八个姑娘前往金花派出所控诉夏进的罪行。
公安查实后夏进锒铛入狱,刑期超过夏银。
……
迟耿耿一觉醒来,在别墅里锻炼了两个小时后洗澡吃饭,工作到外面天亮才出去。
她打开房门赫然看到迟青松坐在沙发上,感觉似乎出事儿了?
迟青松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后,摩挲着下巴嘀咕,“看起来没有生病,怎么睡得那么死,昨天晚上你听到家里的动静了吗?”
“昨天家里有动静?”迟耿耿心里咯噔一下,她去空间睡死了,一点儿动静都不知道。
“我昨天半夜出门去把白正生揍了一顿,回来就睡死了,啥也没听到,发生啥事儿了?”
迟青松释怀了,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告诉了她,包括自己出去搞事情。
迟耿耿朝迟青松竖起了大拇指,“青松同学,做好人的感觉是不是特别爽?”
是挺爽的,他以前也不算坏人,还做过好事,只是他们不知道而已。
迟青松随即说起了守株待兔的第二个目的,“你要的那种厂子很多,我挑了一个,对方要20万连机器带库存一起转让,有个服装厂也想出手,负责人找到我这里,被我否了。”
“否了干啥。”迟耿耿正发愁万和的服装产量跟不上呢。
现在只有总厂连轴转,二分厂那边她还在捋刺。
捋刺的办法很简单,让技工教了一上午后就让车间工人自己动手做,不管做出来的合不合格都要返工。
如果踏实干的,能扛得住返工。
如果心怀叵测的必然心浮气躁,各种挑事儿,一揪一个准。
被提拔起来的各种大小领导也是这个套路。
大浪淘沙,淘出去的都是沙子,留下来的都是金子。
她宁愿豁出去一周甚至更久让他们做无用功,也不想让毒瘤潜伏下来搞破坏。
用废的布料送到总厂二车间让头花组按照针眼裁下来做成头花,一部分搭配衣服送,剩下的卖出去。
浪费的其实只是时间而已,但这个浪费她觉得值得。
现在厂里的产量跟不上,她琢磨着收一个服装厂,还没来得及告诉迟青松,服装厂就送上门来了,天助我也。
迟青松皱眉看着她,“不否干啥?你手里都有两个服装厂了。”
“产量还是跟不上,而且弊端已经出现了,门店那边的销售有下滑的趋势。”迟耿耿思索了一会儿。
“这样吧,你把那个服装厂负责人的电话告诉我,我亲自去跟他谈。”
“你要做服装?”迟青松一下子就明白了迟耿耿的意思。
“你手里已经有那么多厂子了咋忙得过来?”
前世我的厂子比你的头发还多也没见忙不过来啊,“这次服装厂不挂靠万和,我打算自己干,但我现在的身份不适合搞私营得找个人合伙。”
迟青松举起手,“我!”
“你不行。”迟耿耿一口否决,迟青松和她的情况差不多。
温泉度假山庄,她会分三成股份给周自强就是基于这种考虑,而且周自强背靠周家关系网强大可以省去她很多精力。
周自强也没有亲自出面,法人挂的是他已经退休的爹的名字。
迟耿耿脑子里灵光一闪,很快想到了一个人。
她找来纸笔塞到像被煮了似的迟青松怀里,“你把那两个厂子的负责人以及联系方式写下来。”
“哼!”迟青松写好联系地址,却没有给迟耿耿,“你还要留靳百川他们住多久,胡同里都有人议论了。”
“青松同学,欠了人情得还(别人强迫我还,我打又打不过,搞又搞不垮,只能就范)别人爱怎样议论怎样议论吧,我一个离异女人不惧流言蜚语。”
迟耿耿抢走联系方式,拍拍迟青松的狗头,“如果你把他们当成看家护院的,心里会舒坦很多。”他们进来了,狗进来了,家里安全系数爆表。
“青松同学,不要沮丧,以后还有机会。”
迟青松抓起沙发上的靠垫朝她扔去。
迟耿耿哈哈一笑,撒腿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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