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硕汉子果然火冒三丈:“小子让你一招先手而已,骄傲什么,还是想着怎么才我手里逃脱,去救你那位朋友吧!”
对此江尘微微一笑:“你还是多担心一下你那些个帮手吧!”
江尘对杨子衿的本事无疑是极其自信的,一路来打打闹闹即便两人都没有动用真正实力,但是每次吃亏的依旧只会是江尘,但是要知道杨子衿真正的手段在不拳头之上,而在他腰间金色葫芦里面的飞剑。
壮硕男子第一次摆出一副严阵以待的状态:“哎哟看来是真踢到铁板了,但是小子世间的铁板也不够我踢的啊!对了小子先告诉你一声老子真名李柏,别下了地狱见了阎王爷找不到冤家。”
下一刻他便直接出拳,不得不说这个真名李柏的江湖体修的确有几分斤两,在这后燕江湖听过他大名的就该知道,这李柏可是有千年不倒老寒松之称,说的就是其一身刚猛体魄多于脚下见其长。
两腿扎根落在实地那就是千斤坠,被人戏称为一只脚就有一千斤,两只脚却有三千斤的杂种,很不讲道理。
当然这可不是空穴来风,在刚才的双脚勾得青石板开裂就能看出端倪。
在他的信念之中打架就理当先告知对方自己的性命姓名,打死了你,下地狱好告状,打不死你下次行走江湖,一提到老子的大名也得竖起大拇指说一声顶呱呱。
至于别人的名字他不想听也不需要听,因为死的终究不会是自己,这可不单单是对自己实力盲目自信,这是一种拳意心念皆不落下方的无敌之资,用他的话来讲,就是李某不才从练武起每日提腿三千下,要问我配不配,把你老妈喊出来看我能不能把她夹死。
一个地皮无赖。
他只是刚说完那句话就开始大步流星而来,所过之地,大地震颤,那厚厚青石板顷刻之间龟裂如蛛网。
只是一个扫堂腿带起的腿风,就让得两沿房屋之上瓦片开始快速滑落,吓得一些有小孩子的人家,发出婴儿啼哭,但是有了刚才那一茬这些人家敢怒不敢言,老汉子也只敢拍着自家妇人的后背小声道:“这些狗日的真不是东西。”
江尘早有准备,他与汉子两腿互换一脚,但是顷刻之间就感觉到了一股脚骨如磕碰墙坎的疼痛,只是第一次接触,江尘就知道这人的一身功力几乎全在脚上。
既然下三路是其强项,那么上三路必有其断,万事难全嘛!
于是他没有再傻乎乎的正面跟他以脚换力,而是高高跃起,躲过那浑厚而刚猛的腿法。
但就在刚刚跃起身形时就被汉子一脚踢中,瞬间便顺着路道,飞出四五丈直至飞出巷口才停住身形。
只是还未曾稳住身形,汉子便又至江尘面前:“小子难道只有开头那一拳之力,原来是个想要一招鲜吃遍天的绣花枕头,那么你这次可是要去地下吃土了。”
少年没有言语只是连了打连了退,一步两步……十步二十步。
其间他要么以巧劲卸去汉子那刚猛而浑厚的拳罡,要么后退以避开男子那钢铁般的腿法的锋芒,就这样一退再退,但是奇怪的是也并不能简简单单看作他一拳不敌,反而好像是故意显露的一种落败假象,因为从始至终,他只是以防守代替主动出击。
在江尘口中可数清的一百拳之后,江尘彻底退出小巷来到一块碎石嶙峋的荒地,这一次面对汉子的一脚倒挂金顶,江尘不再后退,而是在出来屋子以来第一次迎难而上,他轻轻翻转手腕,以柔劲来回一推,汉子身形有些不稳,但是只是瞬间就以另外一只脚横扫江尘胸口,而解除了短暂的受制于人。
身形站定再次踩得坚硬地表下陷:“小子娘们带大的,手脚没有劲是吧!”
江尘回之以拳架大开大合示意再来就是。
汉子哈哈大笑:“哎哟这模样可真俊啊!就是这脸真不讨喜,不然还真不知道要给你祸害多少无知少女。”
声止人以至,但他还是太掉以轻心了,令他没想到的是,自己比刚才再多出半成的脚力,居然因为攻高而力殆,所以给少年耸肩之后,两手抱脚瞬间便将他摔倒在地,来了一个旱地拔葱。
只是没有想到江尘不仅把握住了他的失误,而且是丝毫不再给他机会,只是在他落地瞬间,那拳头便立刻如同疾风骤雨一般疯狂砸下,小锤撼大石,细磨出功夫,更何况这拳头可不轻。
这是除去江尘将他打出院子的一拳之后,汉子觉得又有了刚劲的拳罡,他手脚并出,才没让这一拳拳的攻快速落在自己面门之上。
这狗日的不讲武德啊!拳拳向着自己的面门打来,让自己没有丝毫时间用来翻身,不然要是给他那拳头打在面门上,刚刚还嘲笑少年长得不讨喜欢的他,就要变成跟少年一样的猪头。
少年出拳不止,只要给他抓住机会,就不会给这种生死之敌任何喘息的机会,这是少年在进入葬墟需要自己打猎为生之后,一次被野猪找到机会反击之时就学会的道理。
在山林之间历来有一猪二熊三老虎之说,把野猪排在第一可不是因为好玩,野猪体型也许还不如第三的老虎大,但是给他撞上一撞,你会知道什么叫骨头尽碎,当年的江尘要不是从阿婆给他神台开体道之后就开始锻体,就碰上野猪的次数就够他死千百回了。
他还能活着从来都不是靠那虚无缥缈的运气和福报,从来都是他一点一滴的积累,一次次的死里逃生让他养成一个合格的猎人必然具备的机警与很辣,要知道即便他以前从未杀过人,但在杀泰莞的时候可是眼睛都没有眨一下,那可是他第一次杀一个活生生的人啊!
为什么他会如此容易的迈过心里那一关,除了当时金曦的死让他有点失去理智之外,其实就是他有从小就会打猎形成的坚韧冷静的习性,这种东西的重要性,在他真正踏上武道之后,无疑在慢慢显露,生死之争,这种失之毫厘差之千里的打斗,他可不会有丝毫疏忽。
果然虽然那一拳拳没有实质的砸在李柏的头上,但只是片刻之间就能看见李柏所在之地开始凹陷下去,李柏要是还不打算脱身,那么就会被江尘彻底打得陷入地底。
李柏满头大汗,恼羞成怒:“有完没完。”
——
却说在那杨子衿追出小镇之后,来到一座孤峰之顶,他看都没多看一眼就道:“师傅来了就出来呗!鬼鬼祟祟的干嘛!再不出来我可要走了,我事多着呢!”
只听吧嗒一声一个身影便重重落在大地之上,一时间漫天灰尘,灰尘尽散之后才慢慢出现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徒弟越来越厉害了,居然这样也能发现师傅。”
杨子衿翻了一个白眼,他看都没看一眼被重重砸在地上的尸体,同时也有一些好奇:“师傅东冥镇的事情落定了?你不是说没有有一两三个月处理不玩吗?怎么如今两个月不到你就来了。”
老人笑道:“还不是来看看你这一路顺不顺遂,这不一来就发现这个毛头小子,鬼鬼祟祟。”
杨子衿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再次翻了一个白眼,不过想想如果单说年龄的话跟自己师傅比起来,的确着算是毛头小子吗?
于是杨子衿道:“师傅你怎么就出手了呢?我这次出来一路也挺无聊,正想着找一个人练练手呢!”
老人看向自己的徒弟道:“你处理不了的,这小子可是后燕王朝的化神境老王八,你们在曲邱动静闹得太大,尤其是在你腰间葫芦出双剑后,就已经给人盯上了,既是他们自己所图甚大,应该是也有这里一个扎纸匠的精心布局,也算是顺势而为,这件事要是给他图谋成功,那么对这小后燕江湖来说无疑会瞬间激起一片惊涛骇浪,所以这小子自学成才的本是还真不耐。”
杨子衿听完有些惊讶,他惊讶的不是自己师傅会知道这些,而是居然在这里有这么大的算计,要是真给他成功了,那么自己和江尘不就是那最初的两颗鱼饵了吗!说不定还真的就要一个不注意交代在这里了,也怪不得自己师傅会来这里。
于是他立刻道:“师傅是哪个老小子居然算计到我头上来了,看我不把他砍死。”
老人听得出自家弟子的带有的怒气,但什么时候自己这个虽然算不得生而知之,但先天心智就非常成熟的弟子,怎么会有一丝童心未泯的憨态了?这是老人没有想到的。
至于对于弟子的装束他半点不意外,因为他以前就跟自己弟子说过,如果真想显性就上摘星楼问道摘星。
没办法谁叫自己这个弟子是那传说中的混沌仙命呢!何止是男女莫辩,五行九元也是如此,她不是简简单单的金木水火土雷电风冰属性,而是那未知,但世间有一处摘星楼,不仅可以让混沌大成让他定性,而且还能让他一步登天,也就是那什么天境命修。
但是这个徒弟以往不愿意去,非说要靠自己实力一步步登上巅峰,当然作为师傅他不觉得自家徒弟非要选择前者才好,虽然还是有些失落,但是他尊重他的选择,当然他也没有办法。
这家这个徒弟生来就决定在不久的将来,他必定是几座天下最高的几座山峰之一,是绝对不掉出前十的那种,所以啊!自家徒弟就算选择后者对老人来说也顶多只是满一甲子突破天境而已,一甲子六十年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就是一生。
但是对他这种人来说不过眨眼之间而已,所以他等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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