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南的笑脸谱

五十二章 陷入苦战

    
    杨踵带着大批骑兵由内营杀出来。
    一步当先,没有丝毫惧怕。
    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
    一脚一印,危险中成长,化险为夷,走进胜利,这是一般纨绔子弟不备有的志向。
    勇气可不是嘴上说说那么回事。
    将士们也从杨踵身上看到了,不是年轻气盛一时冲动,而是向往生死的决心,这是大将军具备有的气魄。
    杨踵一步当头骑着鲵兽速度如风一般飞过,他不断叫醒那些吓坏了的骑兵,“尧山有妖物出没,若是今夜放任这群妖物作恶将会祸害多少人,为了果州家人们,为了捍卫咋们杨家威严,将士们别害怕,拿起你们的兵器,给我杀!”
    杨踵又拉起弓弦,连发三箭,精准击中三只鬼魈。
    火花突发加急如飞星飘过去,飞过去小小火光照亮了一双双眼睛,同时也看清楚一双双凶神恶煞的鬼眼。
    杨踵跳下来,一把揪住一名还吓丢了魂骑兵衣服,神容严肃,语气很凶骂他,“这是在打仗,如果连你们都害怕,他日一旦敌人来袭,拿什么来守住果州城!”
    虽然说全是果州精挑细选出来的精兵强将,但是有一些子弟兵没见过大场面难免有些磕磕碰碰畏畏缩缩。眼下情势也不得马虎应付,也不合适处罚任何人,处理不好容易乱了军心,杨踵是想骂醒他们,拿出精气神,弘扬该有的正气,对得起身上披着的银甲。
    杨踵轻轻拍打这名骑兵脸颊,安慰他,“你站在这里不是为了我杨踵,你流过每一滴血都是为了果州老百姓,懂了?”
    此番话一说,骑兵当场感动不已,“大公子,我……”
    杨踵什么也没说,他背过身捉住缰绳,一个翻身便坐在鲵兽上,驾驭着鲵兽杀向最近的妖物。情势摆在那里,打仗总有牺牲,杨踵深知,自己区区四境修为,不足以保全所有人安然离开,唯有点燃他们内心的斗志,才不会白白牺牲。
    随着杨踵带领后方援兵加入阵地,强横鬼魈开始节节败退,鬼魈再凶戾也败绩可见,数量上的压制,胜负以绝对优势一边倒,倒向了杨踵一方。
    “对,就这样……”
    胜利在望,将士们一个个笑意浓浓。
    “我们赢了,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军旗地面上一插,大气嚯嚯,士气愈发高涨。
    寒风吹拂,旗帜摇曳,呼呼作响。
    军旗是军魂,军旗倒了,一切都倒了。
    “嗷呜……”突然间,一声响亮狼吼,打破局面,狼嚎鬼叫,搞得人心心惊胆跳。
    “这是那群恶狼?”
    话音一落,右则草丛冲出几只狼,并且迅速出击咬住几名骑兵的手,这头还没甩脱,又有几名骑兵给狼咬住。
    咚咚咚……
    一只大身影飞速奔走,鲵兽上骑兵一枪连续刺穿了几只正在撕咬冰冷尸体的狼,骑兵并且高高举起长枪特意让别人看着,让其他人看到斗志与信仰。身体钉在长枪之中像是排列好的烤肉一般,尚未死去的狼极力挣扎,不管怎么挣扎也是枉然。
    狼群来了,令人疑惑不解的是,狼群居然很有默契与鬼魈联合起来一起攻击人。
    “来得好,这账该算了!”杨踵笑了,终于是等到他一直等的东西了,他说,“弟兄们,杀一只恶狼赏十金!”
    杨踵一而再再而三鼓励起了很大作用,他把那些畏畏缩缩的骑兵唤醒来了。
    尽管那群恶狼全来了,他们也无所畏惧。
    鬼魈与狼群联手,这会,数量上双方打平,双方必然再一次陷入苦战,就看谁笑到最后了。
    这些妖物从未有过记载,像是某种古妖物。
    夜渐黑,暖阳与寒风凛凛交替。
    锋刃呼鸣,横血当照,以腥立天地。
    喊杀声贯穿山野。
    霜冷缭绕。
    滚滚热血使人麻木了惊悸。
    谁怕了,谁就是输。
    这个时候,尸煞回响,一种叫赤尸煞的飞虫正扑打翅膀,似乎要有什么大动静,原因是崖子姜拿长棍子捅坏了它们巢穴,激怒了它们,赤尸煞是群居妖虫,几乎倾巢出动,崖子姜与飞虫斗了一会便认清事实,他一路流着血,忍着痛,引着一大群飞虫直飞奔营地。
    正所谓左右逢源,好事坏事都要成双。
    不到片刻,后方又有动静发生,久违的狼群再度出现,直冲军营,不单单是狼群,还有一种很吓人的厉兽也往着军营方向直奔。
    只潜伏于幽暗里不见天日的厉兽,却自行出巢。
    崖子姜一眼就从混乱厮杀中认出那个人,几次交手虽然没有正面交锋,但崖子姜已经深深记住杨踵了。他矫健的移步转映,穿过混乱来到杨踵面前,仿佛只留将影子映在原地,他眨眨眼看着杨踵,神情可神气了。
    杨踵手段很利索,一句话不说,收拾博弈中鬼魈,立马朝崖子姜发起攻击。
    “小恶贼,给我死……”
    几次进攻都给崖子姜一一化解,杨踵拉一拉缰绳,座下鲵兽高高抬起前肢,猛然踩落,速度太快了与崖子姜擦身而过,地面脸盘子大小的岩石给踏给粉碎。
    崖子姜双手合并,挪移出左脚,然后高举右手,动作柔轻,柔化出一阵小旋风,卷起一堆沙尘,崖子姜打出一掌。
    掌风看似很强劲,滚起气劲,如小风暴席卷八荒,迷陌风沙打中鲵兽时爆开来,然而,杨踵一点事也没有。
    泥沙纷纷。
    “这招叫,虚张声势!”崖子姜朝杨踵做了一个鬼脸,立即开跑,边逃边说,“你听说过飞蛾扑火的故事吗?飞蛾必定是先破茧新飞,才有资格扑火,这招叫……”后面说什么杨踵已经听不见了,这些日子给杨踵逼的逃路经验可足了,崖子姜避开身边的刀光剑影从战场上迅速穿了过去,一下子就没见了人影,一点也不拖沓,贼麻溜了。
    杨踵是非常憎恨崖子姜,但是他没有去追杀崖子姜,顾全大局为重。
    带血恶战的他们根本顾不上崖子姜搞的小动作,根本不知道崖子姜在做什么,也不清楚接下来即将面对的是什么。
    赤尸煞追着崖子姜来到战场。
    如雨如雾般涌来。
    因为在夜里,遮住了黑压压的一片。
    鬼知道崖子姜做了什么,惹得这群鬼东西很恼火倾巢出动来追杀崖子姜。
    由于两方交战相较于混乱挡住了去路,它们已经找不到崖子姜在哪里了。
    赤尸煞只能把火撒在这里了。
    一只赤尸煞钻入一具尸体,一小会尸体缓缓行动,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是一只被斩掉一半头颅的狼。
    只有半只头颅的狼早已失去生命,不明原因,现在又活过来了,声音有些古怪,像是给鬼魂附身了。
    “这……又什么鬼东西!”
    厉啸恫恐如麻。
    “这年头横行霸道可都是畜生,可恨!”
    行军出征,士气是大忌!士气不能散,一旦士气没了,怎么都是输。一位副将大声说,“任它作妖,咋们不必怕它”
    “今日的尧山有古怪,也无需害怕,为了果州老百姓,这一战非战不可。好好想一想你们的家人,若是放任这些畜生乱来,一旦这些畜生下了山又会有多少果州人因此死于非命!”杨踵的一番话,使得骑兵们深知自己责任重大,背负着是什么使命。
    情形有变,变得诡异迷离。
    这样的情况陆续有来,就连因为恶战已经身死的同伴也在缓慢起身,一个接一个,握着兵器慢慢站起来了,站又站不稳的,像是行尸走肉一样。
    “六子,你还好吧!”一位骑兵笑着走到一名死后复生的士兵面前,非常开心的与他拉了一把手,因身心激动不已,眼里有光,渗了泪水,那都是洒不尽的情义。
    对方却目无气息,不为所动。
    谁知,下一刻一把利剑刺穿了骑兵的胸膛,兄弟血流染过彼此,他不敢相信,刺杀自己的是那个一起长大一起参军,上山之前还约好了回去果州不醉不休的好兄弟。
    “六子,你……”他愤愤不平,狠狠揪住对方,血浓于水的兄弟情义。对方无动于衷,拨出剑,相继捅了好几剑,每一剑几乎都致命,直到坚持不住,生命慢慢消逝。
    直到倒下去那一刻,他依然不相信这一切。
    哐啷一声。
    远处,有一名骑兵给复生过来面无血色的骑兵一刀两断,可恨的是一半拖拉着几段肠子倒下了,另一半还站着。
    面对的全是自己弟兄,又该怎么下手,上阵杀敌可凭匹夫之勇,可是眼前兵刃相见的是刚刚还一起并肩作战的弟兄,都是有感情的,不明原因的人一下子乱了敌我之分。
    “他们已经不是我们兄弟了,早已成为了丧失理智的行尸走肉,你们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杀你们了!”
    可是,骑兵步步后退。
    杨踵的话起不了多大用处,涨起来的士气变得低落,杨踵很生气,又很无奈,他顾不了那么多了,拿出盔甲内一件像是小木棍一样的弟兄,举手朝天,一拉机关。
    一道长长光虹高高上升,几乎直逼明月。
    嘭嘭几声巨响。
    天空中出现了一个大大的杨字。
    空中突然悬着一个字,非常震撼,也把那些妖物震惊了,它们停止了攻击,狼群更是仰头啸叫。
    很显然,它们给吓到了。
    杨踵抬头看着那个字,他觉得自己愧对那个字。
    当然,崖子姜也看到那个大字。
    “悠着点哦!是罪就得挨着受,慢慢挨着。是罪,罪过!”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崖子姜从来不做无谓的牺牲,早已躲在某个角落,很邪恶的偷偷发笑,那个笑仿佛是阎老爷子派来的鬼使。人与恶兽厮杀的场面,太过于血腥,打打杀杀的交迫崖子姜就不去凑热闹了,之前就有亲身经历,还差点把小命搭上。所以他呵呵一笑,就一走了之,他不过一个人,引来那么多妖物,可害惨了杨踵,这个时候,崖子姜唯有假慈悲默默替那些英勇无比的骑兵哀悼,“我这人喜欢引火自焚,火是引来了,结果会是怎样?但愿你们能见到明天初晨明媚的那一道阳光……”。
    有期待的结束,才是值得期待的另一个开始。
    这个大大的杨字照亮了地面,那些妖物看不到尽头,可见数量庞大,很快亮光一点点暗淡下去,片刻光辉,像极了他们现在的处境,才鼓起勇气却给人一下子抹杀了。
    “难道说……”
    光华散去那会,杨踵心里出现了不少疑问,尧山突然变成了谜一样的存在,这些谜团需要活着回到果州才有答案。
    “贸贸然封山,一定和碧云宫有关系!那么……”
    妖物开始攻击人了,局面不容许杨踵去胡思乱想。
    双方又进入了混战。
    狼群、鬼魈、历兽,加一种专门控制死尸的赤尸煞,几种妖物联合一起与人厮杀。
    胜负显而易见。
    就算没有崖子姜,这场恶战早晚也要发生。
    至于它们为什么对付人,因为有一只凶兽想在尧山阵法压制力变弱开始收集血元炼‘血炼玲珑’。这只凶兽与山里许多妖物一样给压在尧山阵法之中有上万年了,由于崖子姜之前与一队人交恶然后引来狼群,加上一场离奇的血雨和人血相融形成了一种特殊血戾,凶兽闻腥而苏醒,由于处于复苏阶段,力量不足以破开封印,偏偏这时封山阵法又失去一部分力量,开明兽就操控尧山的恶兽把厮杀带到阵眼,供自己炼‘血炼玲珑’,以血炼血,最恶血珠,一旦血炼玲珑炼成了,它就可以借助血玲珑浴血重生,冲破封印。
    而崖子姜到处捣乱,恰好帮了开明兽一个大忙,因为崖子姜,开明兽索性顺应崖子姜意思,不暴露自己,厉兽加入就是开明兽刻意安排,它非常熟悉厉兽性子。
    嗜着鲜血的弑杀,恫恐入心。
    悲催的骑兵,无端端的被卷入这场野兽盛宴里,大惊大怕当中拿起兵器抗衡,拼杀的呼喊响切了山野,仿佛有勾魂使者守着准备带走一个个魂魄。
    尧山成为了怪物的玩乐天地,今夜,尧山简直就是一座妖山。
    四种妖物联合以大肆杀人为食为乐。
    似某种灾变的前兆。
    细思极恐,闻者为之心惊。
    处境堪忧,这个时候最需要振奋军心,斗志没有了,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妖物太残暴了,刚刚力竭身亡,还未倒下就有妖物冲过来啃咬,他们没有斗志了。身边的弟兄一个个倒下,不是成为口食,就是让赤尸煞附身控住下成为己方敌人。他们苦苦支撑,最后下场也是一个死,杨踵真的绝望,但是他不想就这样认输,他大声呐喊,“弟兄们,坚持住,救兵马上就到!”
    兽骑的冲撞力在平地无敌可匹,可在山里就要失去一大半战力,因为身躯比一般马匹要庞大不够灵敏,他们必需落地战斗,加上阵型已经散了,目前情势非常危急,完全是给这些妖物耍着玩,最后也要成为它们的食物。
    太折磨人了。
    桀桀桀……
    妖物也聪明,慢慢把他们给逼到一处绝地,一点点消磨他们的意志,然后以最小代价蚕食他们。
    后面是险山壁岭,他们已经无路可退。
    “军人气魄就如天边离火墙一样,伫立不倒!”
    这些怪物太凶悍了,看着昔日战友给一个个啃咬着,军心逐渐涣散,救兵迟迟不见踪影,最后的斗志也没了。
    杨踵也头疼,完全没有机会反败为胜,他唯有不停鼓励,“将士们,头可破,血可流,可否在血流干之前拼死一个丑恶怪物,为城里百姓多争取一刻安宁?”
    咚咚咚……
    “叽叽叽叽”包围圈左则许多怪物同时看着一个方向,连发阵阵怪叫声,然后慌慌张张的后退,随着兽骑的践踏声越来越清晰,左侧的逃避不及的鬼魈给一排凶猛骑兵猛烈进攻斩杀了一大片。
    “四平青法,云清上命,吃我一棒子云火大锤!”
    苍茫的天空,右圆月清晖之下一个黑影双手抡着大锤,俯冲直下,一大锤子敲落击中一只呲牙咧嘴的鬼魈,此物当场身死,一锤打落并没有因此结束,强大的力量将鬼魈尸体打入了十尺地底之下。留下一个地陷三尺,地面崩开,火焰波圈扩大震开,波及许多妖物,火焰一下子烧开,好多妖物都给焰火包住了。
    “竟然是五境修为,我们有救了!”
    黄狄带着一千精英杀了过来。
    “末将黄狄前来助阵!”
    杨踵正要说什么,突然又有一个声音传来。
    “算我一个!镇守南云石窟陈辉前来援救!”
    一个魁伟大汉手握重剑,千斤重大剑一板子横扫过去,一板子就拍死了五只厉兽。
    一支千人骑兵从侧面杀出来,一下子把狼群、鬼魈、历兽吓退三分,但是它们依然亮着狰狞的獠牙,根本没有退缩的意思。
    救兵陆续赶来,现在希望是来了,士气也大涨,是时候反击了。
    接着,一只大爪猛然拍下来,直接把一群妖物拍扁了,有一个人影跳出,半空掐诀打出一拳,拳劲威猛无比,仿佛是崩塌山河铺盖而来,一拳就打死了一大群妖物,顿时给杨踵这些残兵撕开一条路。
    “末将邹权!”
    一会又一支精兵杀过来,很明显就是邹权带领的部下。
    “你们累了,与大公子下山去吧!这里有我们”
    他们意思很明显。
    但是,杨踵没有这样做,他坚持要为逝去的弟兄报仇,“瑶柱国果州军魂不倒,我杨踵今夜誓死带领你们剿灭这群畜生为民除害!”
    那些骑兵也是这样想的,受了多少欺压就有多少怨气,愤怒也是一种斗志,他们一同看着杨踵,就等他一个命令了。
    有这么多愿意跟自己出生入死,哪怕这条命搁这,他也认了,杨踵很欣慰,很感动,“果州父老乡亲以你们为荣!冲啊……”
    杨踵不愿意走,他们也没辙,情况有些危急,妖物数量庞大,他们顾及不了那么多,片刻双方就厮杀起来了,数千精装骑兵对阵四方聚集以数千之计恶兽。
    撕声杀喊,甚是凄凉,远远也能听到。
    胜利的会是谁。
    崖子姜悠哉得很,躲在某个地方睡大觉。
    这样的夜,换谁来也难以入睡。
    不知为何,他心似明月皎洁,却从未圆满,甚至有些愧疚。
    也许,在这刻骗骗自己自原其满一回。
    之前,不是崖子姜遁地无术,是因为山水画搞的鬼,要不然现在崖子姜已经脱险了,所以,山水画出于内疚才教崖子姜耍这些阴招。
    当然,崖子姜并不知道这些。
    “小子,爽了吧!”
    它一说,崖子姜就笑了,一路过来真的不容易,这次是真的很解气,崖子姜自满自在看着不说话。
    脸上笑容说明一切。
    “小样的,瞧你功法玩的不错,我看着有点眼熟,叫什么名堂?”
    “与圆为缺,与缺形圆,无源无尽,无别自诣。无别功”
    无别功?
    “小子,我可再教你一招,这招名堂叫做,无启行别,物隐造诣,千花步法。这千花步法再配合你那狗屁功法一定很厉害,之后……”
    “没钱!”一语道破,那就没意思了,偏偏崖子姜就是这么不给面子。
    “这样吧,买一赠一,赠你一招,可厉害了,无间结杀,杀人于无形之中。现今你境界低,没准学会了就突破了呢?”
    与它互相通灵之后,这家伙更像是一个人,讲话并非句句戏言,与人交集都懂得看着点,仔细对比,只做稳赚不赔的买卖。给坑了几次,崖子姜也学聪明了,他不为所动,以静制动,“先把赠的给送了,以表诚意!咋们再谈接下来的事情”
    崖子姜挑动小眼神看着,眼色暗相钩,意思很明确,他就是没钱,山水画认定以崖子姜现在的能耐无力化解意俯那道邪火,对着一个将死之人,天大的秘密也不怕说,反正最后会随着此人长埋尘土内化成白骨一堆。赚快死之人的钱,要比赚死人钱厚道多了,山水画还是想争取一下,“我和你讲一个故事,很多年以前,神格法身不是这样叫的,他们统称为元神!”
    元神,这两个字头一次听说,引起崖子姜的些许兴趣,他问,“有区别?”
    “神格法身是假身,死了顶多损失点修为,元神可是真身,一伤两体!区别就在这里!”
    提起真假,崖子姜倒是想起一件事来,他问,“之前有只长有三角会飞的小鹿,那是什么鬼东西?”
    会飞的小鹿?
    尧山的一草一木,山水画都能数出来,一只会飞的小鹿,它倒是没见过。
    “不知道!”
    这样的回答,崖子姜略带些失望,他只忽悠一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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