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先生今天表白了吗

    
    清风一枕南窗卧，闲阅床头几卷书。
    洛心似的床头总有几本书，有风月有佳人还有木板的古文，看得有些杂。
    许君醒来仔细瞧着房间，窗帘白纱帐幔，衣柜也是白色，干干净净的房间，清爽如她。
    喝完酒醒来除了头痛之外还有些口渴，好在有人适时送来白开水，温润解渴。
    “醒了？”
    “我昨天没失态吧？”
    “嘻嘻，没有。”
    不应该相信她的宽宥，刚出房门若若就笑的不能自持。
    “小丫头！”
    “我可是提醒过哥哥的，哥哥还说自己喝酒多能耐，还不是被外公灌倒了。轻敌了吧！”
    “什么敌不敌的，若若不准胡说八道。”
    若若冲外公做鬼脸，她阳光了许多，不再是Z市时候的阴郁，有笑容也有小孩子的天真可爱。
    环境可以改变一个人，比如若若，比如洛心悠，此时的她也没那么凌厉了，多了些端庄。
    “昨天人多我不好说，我父母人好只要我妹妹开心就行，但是你们家的破事太多，父母姐妹都难招惹，同母异父的，同父异母的，还有异父异母的，乱的出奇。保不齐我妹妹被欺负。”
    果然不能随便夸人，洛心悠的端庄里仍有愠怒。
    “姐，他.......”
    洛心似抢先要回答被洛心悠呛声后也没说话，洛父洛母也都看着许君。
    “我没问你，让他说。”
    “我处理好家里的事情后才敢过来的，我父亲很钟意心似，母亲已经把户口本还给我，以后不会再为难我了。我的两个姐姐和妹妹对我未必满意，但非常喜欢心似，她们与心似一样事业心重，各自经营自己的事业和家庭，我们的原生家庭的确无法如意，好在各自都找到了各自的归宿。”
    “你家恋爱失败的案例太多，比如你口中事业心重的大姐，你父母也是，连你小叔和小婶都是形式婚姻，我怎么知道你有爱我妹妹的能力，有爱人的能力？”
    “我姐遇人不淑，但是她把儿子培养的很好，以后也与儿子相依为命。至于我父母我不予置评，我选择不了父母。我也没资格评判叔叔婶婶的婚姻和家庭。但正是因为他们不如意，我才分外珍惜和心似的感情，两位姐姐也分外期待我和心似的未来。”
    “那好，你说珍惜，我想问你，我妹家世不如你，也没你的专业技术，你为什么喜欢她？”
    “我对她一见钟情。”
    “什么年代了，哪有一见钟情，也不嫌害臊。”
    “这是事实，我现在还能回忆起第一次遇见她，还有若若，以及当时在机场送我的糖，这一切都是缘分，对吧，若若。”
    洛心似有些吃惊，或许是他对洛心悠的回答，但这些话她第一次听。
    “若若？”
    “当时若若接心似的时候，送过我一颗糖。”
    许君说完从兜里拿出一颗已经化了的糖，递给若若。
    “是这个牌子吧？这也变成我这两年最爱吃的东西。”
    都是洛心似不知道的事情，连他兜里的糖她都不知道。
    “原来哥哥早就喜欢我小姨了，难为我一直当你们的红娘。”
    洛心悠好不容易与若若建立一些感情，此时若若说话她不好反驳，悻悻而去。
    洛父洛母没说什么，既没有帮腔洛心悠也没有偏听偏信，也没有替许君解围，只是笑笑，让他起来吃早餐。
    “小孩子早起就吃糖，小心蛀牙哦！”
    外婆牵着若若刷牙，洛父摆好碗筷，叫大家尽快洗漱吃饭。
    北方的早餐是豆浆油条，因为过年的关系，还有饺子，各种馅的饺子。
    “心似说你们南方早餐都是粥粉面，粉我们也不会做，做了些粥，看你合不合胃口。”
    “你昨天灌了人家那么多酒，他胃肯定不舒服，让他多喝点粥。”
    洛母带着若若出来，盛了养胃的小米粥。
    洛心悠说不想吃，若若听闻盛了一碗豆浆放在茶几上，洛心悠妥协了，她对若若束手无策。
    洛家的饭桌上，小米粥会加鸡蛋和绵白糖，然后拌匀吃，这种吃法许君第一次见，觉得新奇。
    “你也要加糖吗？”
    “不用，谢谢。”
    他们家吃饭经常聊天，洛母和洛父以及洛心似聊起昨天的七姑八姨，若若帮腔做事，洛心悠坐在茶几上也会说几句，比如四姨嘴里说着许君年龄比心似大，又忍不住偷瞄说他好俊的话，这顿早餐像是八卦拆解大会，把昨天各位亲戚的家常复盘了一回。
    这样的气息也是他从未经历过的，人间烟火气和家庭的红尘，以及亲友间的鸡毛蒜皮，虽然都是小事却有趣的很，特别是北方话的演绎，凭空增加了一份喜气，像是说小品一样。
    至于他们说的叔叔大伯和姨，他没太多印象，许是人太多了，他当时眼花缭乱，竟然觉得自己是脸盲，完全不能对话入座。
    “昨天你四姨和你说什么了？”
    这句话说完，空气突然安静了，只有他喝粥的声音，感觉到不对劲他放下碗，四双眼睛盯着他。
    “我？”
    “是啊，昨天你四姨把你拉过去说什么了？”
    许君用力回忆，昨天有好几个人把他拉过去，虽然洛心似不断解围，但架不住昨天的亲戚太多了，洛心似也顾不上。
    “哥哥，你不会忘记四姨姥姥了吧？”
    许君当真没记住，规矩地放下碗，实诚的说：“抱歉，我没记住。”
    “他呀，除了咱家在座这几个，其他的估计一个都没记住，不信你问问他，三姑爷说了什么？”
    洛心悠此时开启了验证模式。
    许君手心都出汗了，平时运筹帷幄，对待甲方和乙方都能周全，唯有这女朋友的家人，他的手都不知道安放在何处，手足无措。
    “咱家亲戚多，也不怪你记不住，今天他们还会来，其他人都好说，四姨的话一定要记住，她事儿多，礼数也多，你要多注意。”
    洛母说完还打开手机给他看了四姨的模样，让他一定要记住。
    “今儿我肯定能记住。”
    “老洛今儿你不许再灌小许酒了，听见没有？”
    洛母唠叨洛父，洛父一边陪笑一边自由主张，非常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