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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天,陈忆进入中军大帐,这时的陈王平也来了。众人行礼后,陈王平说道:“众位将军辛苦,本王前来,只是告诉边关将士,诸位皆可上阵杀敌,本王亦是如此。家国存亡之际,人人都要拼死一战。本王今日拜陈忆为我三军主将,任大将军衔,征战杀伐,均以大将军令是从。”
众人行礼齐呼:“拜见大将军。”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大将军请下令吧。”陈王平说道。
这时陈忆说道:“斥候听令。”
“末将在。”斥候应声而出。
“速将我军主将换人消息想办法告知敌军,我这里有块木令,也一并送给他们。”陈忆说道。
“诺。”斥候应声而去。
“众将靠前来。”陈忆说道。
众人便聚集了上来,陈忆指了指地形图说道:“张中,命你摔两千甲士在阳子关外北边小坡上,带我军一半粮草,驻守粮仓。中间粮仓建大建高,多搭建些,空置,重兵看守。其他存粮之所,建小,分散开来,若有敌军来袭,死守。”
“可是将军,此地若敌军轻骑而出,用火攻之,我军两千人实在难以抵挡。”张中说道。
“若粮仓有失,提头来见。”陈忆喝道。
这时的张中心中有些不解,有些无可奈何,可也是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得令。
“王昌听令。”陈忆说道。
“末将在。”王昌说道。
“命你率右军两万,驻扎在张中前方,结阵。”陈忆说道。
“诺。”王昌应声。
陈忆又说道:“我中军大帐就设在张中左侧,扎营平地之处。黄鄞听令。”
“末将在。”黄鄞说道。
“命你率左军两万,驻扎中军左侧。”陈忆道。
“诺。”黄鄞应声。
“马五听令。”陈忆说道。
“末将在。”马五道。
“命你率军五千镇守落马坡。”陈忆说道。
“诺。”马五应声。
“王上,二哥,你们率五万禁卫军留守落马坡。”陈忆说道。
“五千守城士兵足矣,禁卫军你带走。”陈王平说道。
“王上,兵家自古胜败难料,禁卫军必须得留下。”陈忆说道。
“抛头颅,洒热血,边关将士可以,本王亦可。”陈王平说道。
“王上......”陈忆说了一半。
“不要再说了,你、本王、陈昱一同前往,这是王命,不得违抗。再者,最应该留下的是你,可是大敌当前,也是为难你了。”陈王平说道。
“诺。”陈忆看了看陈昱,又说道:“诸位将军速速回营准备,即可开拔。切记,扎营后,马不卸鞍,人不卸甲,随时准备拼死一战。”
“诺。”众将应声后便离开了。
陈忆说道:“王上和二哥待五万禁卫军到了以后,修整一日,再率军前来吧。”
“好。”陈王平说道。
陈忆回勍公大帐辞行,这时的他两眼通红,哽咽难语,一个“爹”字都叫不清除。看着面容憔悴的父亲,知道苦撑不了多久。走向前去,抓着父亲的手,又见得他两眼泪双双。勍公也是红着眼,说道:“忆儿,不哭,你是男子汉,当纵横四方,去吧。”
看的出来,勍公已经很用力的说话了,可是却依然显得无力。陈忆摸了摸眼泪,穿戴好父亲所赠的铠甲,跪在地上给父亲磕头。勍公很吃力的摆了摆手,说道:“孩子,去吧。”
陈忆含泪出门,来到校场,整军出发。而勍公也是让人抬着在城楼上看着儿子远去,那背影,意气风发。
来到阳子关后,扎好大营,已然天黑。陈忆立马传令各营,自带好干粮,只起炊火,不准做饭,累了便就地休息。
这时在敌军营中,有探马来报:“敌军炊烟已起。”
“看来我们机会来了,乳臭小儿,就这点本事。”一偏将说道。
姜云说道:“不可大意,故意把屯粮之地暴露给我们,重军把守,诱我出击,总觉得哪里不对,就是说不出来。”
“敌我兵力相当,他又把中军设于平川之上,倘若我骑兵突袭,他们岂不大乱?我们先吃他们右军,再以战阵掩杀,其兵必败。”又一偏将说道。
“所以说敌我兵力相当,又故意摆出这么多破绽,吃不准。”姜云说道。
“可是现在敌军驻扎未稳,正是大好时机。我军军粮被烧,城中军粮恐怕支撑不了几日。”那偏将又说道。
“你们西蜀是不是个个怯战,被打丢了魂。”一个东城偏将挑衅的说道。
姜云并没有理他,对之前的偏将说道:“你率领三千轻骑,去探查敌军粮草虚实。”那人得令后便离开了。
没一会,便有士卒来到中军大帐报知陈忆:“报,大将军,敌军轻骑三千余,攻我粮仓。”
“传令张中,死守。”陈忆说道。
“诺。”士卒应声而去。
“王昌,命你右军,抽调两千甲士,立即驰援张中,势必死守死战,其余人马原地严阵以待。”陈忆命令道。
“诺。”王昌得令而去。
这时敌军大营探马回报:“敌营粮仓却有粮草,敌军死守死战,我军一时无法脱身。”
姜云心想:难不成这小子真的不会扎营布防,还是小心为上。对一偏将说道:“令你带两万先锋大军,直取中军大营。”
那偏将得令后便离开,又对东城偏将说道:“命你率领所部两万士卒夺取粮仓。”
那偏将也得令离开,姜云又说道:“其余诸将,随我中军,出城迎敌。”
这样,敌军在姜云的将令下已然做好布局。
而这时南阳军中斥候来报:“报,大将军,敌军全军出动,已有两万部卒,朝我中军杀来。”
“冉蘅听令。”陈忆说道。
“末将在。”冉蘅应声而出。
“命你率五千铁骑,四万步卒,两边出击,对来犯之敌形成合围之势,围而杀之。”陈忆说道。
“诺。”冉蘅得令而去。
这时斥候又飞奔入营:“报,敌军两万,已朝我粮仓杀来。”
“传令王昌,与张中汇合,结阵厮杀,粮仓有失,提头来见。”陈忆说道。
“诺。”斥候,传令兵又飞奔而去。
而再看敌军,也有探马来报:“报,将军,我军冲营时被敌军中军包围。”
又有探马来报:“报,将军,我劫粮大军与敌军右军厮杀一处,无法得手。”
这时的姜云想了想:看来这小子留有后手,可是四万军卒已在浴血奋战,不能不救。说道:“传令,先锋大军突围,与我大军汇合。”
只见探马飞奔而去,姜云又说道:“三军随我攻入敌人右军,粮食抢不过来就给我烧掉。”
听得铮铮马蹄之声,听得喊杀惨叫之声,又有多少男儿命丧于此。
这时斥候又报:“报,大将军,敌人中军出动,朝我右军杀来。”
“传令冉蘅,速速绞杀,立即与王昌、张中汇合。”陈忆命令道,斥候得令飞奔出去。
“黄鄞,白茆命你二人率领两万左军,立即攻取阳子关城池。而后黄鄞你率领一万甲士守城,打开城门。只在城门口截杀,不准追敌。白茆率甲士一万,在阳子关靠北关外,半道由远而近埋伏截杀,同样不准追击。”
“诺。”两人得令而去。
“传令各路斥候加派人手,凡有关阳子关一概消息,半途截杀,不得传入敌军中去。”陈忆命令道。
“诺。”斥候应声离开。
“来人,战鼓助威,起《将军令》。“陈忆说道,”诸位将士,此时已到生死决战之际,随我上阵杀敌。”陈忆说完,便带领众将一同与敌军厮杀于一处。陈忆其实这时也明白,敌军兵力多余我军,只能全靠士气。
白茆他们刚出大营,便让几十个精壮之士拔了些敌军死人的衣服,拿了些战旗。
“你拿这些做甚?”黄鄞问道。
“拿些也无妨,看能不能摸上敌军城头。”白茆说道。
“就你这些把戏,能管用吗?”黄鄞又问道。
“有备无患。”白茆说道。
当他们快要来到城下时,老远听见敌军已有大批的伤兵逃了回来,都在苦苦哀求守城将军给自己一条活路。
这时白茆让众人趴下隐蔽起来,给那些精壮之士使了个眼色,那些人便明白了过来。
不一会,便有大批的人拿着敌人的战旗逃到城下,说我军大败,求将军给条活路吧之类的言语。
再看守城的那位将军,不停的有人在边上说让伤残的将士进城。还有人说:“不是你东城的士卒,你们看着他们,生死都不管吗?”那守将也是左右为难,可他却自始至终都没有动摇。
这时黄鄞说道:“还是快攻城,误了大事,可是死罪。”
就在他们准备攻城时,只见城门大开,城门站一偏将,高喊道:“兄弟们,快快进城。”
而那守将大喊:“放箭,不许一人进来。”
只看那些人一拥而上,冲向城门。等敌军战旗到城门口时,白茆说道:“时机已到,攻城。”
两万士卒蜂拥而上,而这时的守城军只听得前线战败,个个闻风丧胆,望北而逃,毫无战力。
再看陈忆这边,就在双方奋死拼杀焦灼之际,突然听到阵阵的铁蹄之声。转头看时,当头一人,白马银枪,正是公子陈昱,而后紧跟五万红缨赤卫军。
公子昱大喊一声:“杀。”
陈昱领兵与陈忆合兵一处,姜云看大势不好,立马撤兵。
“传令冉蘅、张中、王昌,各自率领本部骠骑营,立即追杀。”陈忆喝令道。
“诺。”传令兵飞奔而去。
“众位将士,随我追杀。”陈忆高声道。
兵败如山倒,在血淋淋的战场上体现的玲离尽致。
而姜云逃到城前,只见城门大开。说道:“不好,小心有诈。”
“将军,就别在犹豫了,我们后面敌军大军马上杀到,已没有路了,只能夺门而去。”身边一偏将说道。
“将士们,随我冲杀出去。”姜云一声令下,所有人便冲进城去。
而黄鄞也只在城墙上放箭,没有拦截。只在沿途设伏兵截杀,只留了一条城中主道。而后面冉蘅的铁骑飞快,直冲杀的敌人四处逃串。
姜云奋力冲出城门,士卒死伤无数。
陈忆说道:“传令冉蘅、公子昱、张中、王昌,与白茆汇合后便回城,不用再追了。
“诺。”传令兵纵马而去。
“来人,速去落马坡,报知父帅、王上,取关成功,阳子关大捷。”陈忆说道。
“诺。”一随从纵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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