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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宗门后,陈忆自然少不了被罚,只因一怒之下斩杀两千多人。
四位师兄弟也不知去了何方。面壁三月,终于走出剑阁。
打听到东方杰和李曱的消息,原来他们离开南阳以后,一路向东而去。到了一个叫归云山庄的地方,庄主仁厚,膝下无子,只有一女。与大师兄对上了眼,随即成婚。又在逃亡,所以只是家人团聚,作了酒宴。
东方杰大婚第二日,其父便离开了人世。如此仓促成家,父亲的伤势也是一个原因。唯恐日子将不久矣,所以能够看着东方杰成家,也是当父亲的心愿。心愿已了,便再也支撑不起,倒下去了。
父亲走后,东方杰心里空空的。以前有个什么事情,总觉得背后有人撑着,现在都不敢回头看,怕回头看见一座冰冷冷的坟头。
李曱一家人也在归云山庄不远的镇子上安置了下来,重操旧业。说是重操旧业,安置下来以后,手头的银两便不多了。日子过的紧巴巴的,李曱都成了跑腿的了。
可是后来,总有人偷偷送来一些银两,钱不多,过日子还是够了。不过日子久了,李曱想来想去不知是谁帮衬自己,便暗中跟了去,便看见接头那人正是冉卫无疑。
冉卫和那仆从正说着话, 便看见站在远处的李曱。冉卫拍了拍仆从的肩膀,让他先走。紧步上前,来到李曱边上,说道:“公子你就不该跟来。”
“这是为何?”李曱问道。
“你想啊,你家是怎么没得。可能不是因为你和忆公子的关系,只是因为你家钱财殷实,故意为之。”冉卫说道。
“怎么说?”李曱问道。
冉卫把李曱拉到一个隐蔽的小酒馆,上了酒肉。李曱这些日子为了填补家用,确实好久没有闻见肉香。这下是闻着真香,还想带份回去。
冉卫说道:“你吃就吃,别拿,家里要吃,自己偷偷弄些肉去做。”
“离谱,至于吗?”李曱伴着脸说道,看着眼前的冉卫,其实还在怪他当日不愿出手相救之过。
“只是为了蔽人耳目罢了。”冉卫说道,看李曱在那啃着猪脚没有讲话,冉卫再说道:“你想,为什么就你和东方杰家中出事,而咸丘子家中却没事。”
“因为他一直在云梦泽,没有和我们一同出去。”李曱哼啦道,嘴巴啃了个没停。
“表面看起来是这样,实际上不是。”冉卫说道。
“说说看。”李曱说道。
“你看,咸丘明一直清闲度日,青灯书卷。教书育人,勉强度日,你们两家生意都不错,叫人眼馋。”冉卫说道,“所以有人假借打击忆公子家的势力是真,实则敲诈你们两家钱财也是真。不然怎么一出事就被掘地三尺,推房倒瓦,东方家家中猪圈都未能幸免。”
“那还不都是因陈忆而起?”李曱自顾自的喝酒打嗝。
“哎,强权之下,怎有民生。”冉卫说道。
“知道他们为了钱,你当时为何不想办法?”李曱问道。
“给了就能起作用吗?不能,只有和你们撇清关系,不只是现在,以后也要撇清关系。”冉卫说道。
“那你还送银两?”李曱说道。
“先安顿下来过日子,做些没有本钱的小买卖。等风头过了,再做大生意也不迟。”冉卫说道。
“你的意思是只能这样?”李曱问道。
“只能这样。”冉卫说道。
“嗯。”李曱包着没吃完的肉菜,走了。
再看咸丘子,做了人质,还被逼着和杨九凤的养女成了家。相传云梦泽有一丑女,奇丑无比,令人作呕。腰如水桶背如熊,脸似锅底,手如葱。脸上有颗大痣,上面还长了长毛,脸上黑斑无数。牙黄口臭,齿痕七扭八歪,确实丑的惊艳。这便是杨九凤认的女儿,还传话出去,说是亲生。
咸丘子起先并不愿意,杨九凤却说:“不娶也成,那便让他一辈子困住云梦泽,挑粪劈柴。”
咸丘子满口答应,只愿挑粪劈柴,不愿娶那丑女。
无奈之下,杨九凤给咸丘子打入三颗锁魂钉,控制咸丘子,让他乖乖娶了丑女。等拜完堂,便把他们送入洞房。拔出三根锁魂钉,咸丘子恢复了意识。
发现人已经在洞房,想要逃走,门外有人看守,上了锁。
看着床上红衣红盖头的新娘,咸丘子想起传说,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其实,他真正怕的是这新娘的样貌,怕下不得嘴去。
“怎么,就这样让我坐一晚上吗?”新娘说道。
只见咸丘子来回踱步,双手来回的搓,思虑万千。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都拜堂了,你难道还真想逃了不成?”新娘子说道。
“那你你们逼我的,不是我自愿,所以不算。”咸丘子急忙说道。
“那你现在就出去,过了今晚,算也得算,不算也得算。”新年子说道。
“我能出的去吗?我能出去我早出去了。”咸丘子说道。
“你就这么嫌弃我吗?”新年子说道。
“不是嫌弃,我们素未相识,况且又不是明媒正娶,这算什么事。你们这,分明就是强买强卖。”咸丘子激动的说道。
“只是你听了传言,觉得我丑,不想来重楼见我而已。我早就在楼上把你看的清清楚楚,说来说去还不是嫌弃我丑。”新年子说道。
咸丘子没有讲话,新娘子又说道:“看吧,被我说中了。就别扯其他,嫌弃就是嫌弃。”
“那有如何?”咸丘子说道。
“那你好歹也得看我一眼吧。”新娘生气的说道,“你过来,帮我掀开盖头。”
见咸丘子没有动,新娘起身,把咸丘子扯到床边。咸丘子看着眼前的新娘,腰并不像水桶,背也不如虎豹。
“掀。”新娘子说道。
咸丘子心想,都已经到这一步了,不如看看,实在不行,往后一纸休书便两清了。
“你在犹豫什么?是不是在想退路,准备一纸休书。”新娘子说道。
咸丘子心头一愣,怎么就被他看穿了心事,因该是听穿了心事,急忙说道:“那倒不是。”
“口是心非,揭盖头。”新年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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