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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师弟背着陈忆和师宗一路历经艰辛,来到神农架,寻求深山医家。
且不看李曱一身大汗,浑身酸臭。师宗一路为保住陈忆一口气,已是面目苍白。
四处打听,都无结果。后来到一农户家中。
这户人家草房四五间,背山面水环抱而建。不远处土坎的一个大树疙瘩上拴着一头大水牛,膘肥肉厚。
师宗他们走近,一个年纪比李曱小的姑娘正在灶房忙活着干粮。看师宗他们前来,招呼坐下,倒了几碗水,又忙去地里喊回来了家人。
一家四口,父母、姐姐,还有这位姑娘。
等一家人回来坐下,李曱那眼珠子老往人家姑娘身上瞟。师宗也没有心思去管这些,一心想要寻得医家高人,可是李曱这小眼神被姑娘的父亲都看在眼里。
“这深山有位医家高人,却在浮云深处,很难寻得踪迹。”姑娘父亲说道。
“有何线索没有?”师宗赶忙问道。
“有人在驼峰云岭道观后面的深山见过,而后他人都是随缘可见。又瘟疫有疾病的地方更容易找到,不过现在周边安好。”姑娘父亲说道。
“只要人在,那便有希望。”师宗说完,便要起身前去寻找。
“莫急,寻人也是随缘的事情,干粮已经熟了,吃过再去吧。”姑娘父亲说道。
“好。”师宗点点头说道。
饭间,其父看着小女儿羞红的腮帮子,又看看李曱做贼一般的眼神。
“公子可有成家?”其父对李曱问道。
李曱摇摇头。
“你怎么能问人家这样的问题。”其母忙指责到。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看他与我家小女年岁相仿,若能撮合,也是件好事。”其父说道。
这时师宗明白了其父的意思,说道:“我看成,老四,你怎么看?”
李曱一时尴尬,红了脸,又直勾勾的看着人家姑娘。姑娘双手捧起碗来喝汤,心里其实是挺乐意的,不然就不会有满脸害羞的笑意。
“我也觉得成。”李曱慢吞吞的说道。
“好,那就这么定了。”师宗说道。
“好,好事啊。”其父说道。
“行,不过有个小小要求。”师宗说道。
“你说。”其父说道。
“老三病重,你们先一起见过老三吧。”师宗说道。
这时李曱急忙起身,走到靠墙坐着的陈忆边上,其父也示意小女儿一起跟着李曱来到陈忆边上。
起先姑娘只是以为给陈忆敬茶拱手拜一拜,李曱却跪下给师哥磕了头,姑娘也跟着磕头拜了陈忆。师宗看着他们,连连点头。又看一眼陈忆,心里一阵阵的酸楚。
两人转身又给师宗敬茶,师宗接过,说道:“以后你们的婚典,就把两家人接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办吧。你们五个,这杯茶我喝的最顺心。”
“你家五个孩子啊。”其母说道。
“是啊。”师宗说道。
“那这老三咋回事?”其母又问。
见宗主没有回答,其母也不在问。
说来,这大女儿更是细心,见陈忆昏迷不醒,从地里回来也没闲着。一边吃饭,一边熬了粥。
把粥端了过来,找来木勺,吹冷,想给陈忆喂些粥喝,却见陈忆滴水不进。
“不用喂了,没用的。”师宗说道。
“看有没有什么法子,让他少吃点。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其父说道。
师宗没有说话,只是很快吃完,起身,对李曱说道:“你就留下吧,给家里去信,成家立业。”
“师父,我要和你一起去找神医医好师兄。”李曱说道。
“师父和师哥可能来不了你们婚庆,师父和师兄会祝福你们的,就留下吧。”师父说道。
李曱和这家人一再请求,说是先救陈忆,再结婚。乐天河就像一头犟驴一样,谁的也不听,一脸沧桑的背起陈忆,径直的朝深山走去。
看着师宗离去的背影,李曱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小女儿见状,也跪了下来。等师宗陈忆他们走远以后,他们这才起身。
“他是你们师父啊?”其母问道。
“是啊。”李曱望着师宗离开的方向答道,迟迟不肯回头。
而南阳城深宫内再出言语,还是那个熟悉的声音。
没错,正是那黄鄞再给陈王平报奏北宗之事。
陈王平背着双手,站在亭内看着远处。听后,说道:“哎,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可惜,还是不能除了公子忆。”黄鄞说道。
“就由他去吧。”陈王平说完,黄鄞便退了下去。
这时,走出一人,说道:“公子忆的势力差不多清除,只是这个黄鄞的势力现在也不得不妨。”
“不急,一步步来。”陈王平转身,坐了下来。
说话人正是南阳丞相诸葛言。
“东城那边日益昌盛,军备充沛,咱们得早做打算。”诸葛言说道。
“看来还得走一步险棋。”陈王平说道。
师宗走了很久,觉得有些累了,便把陈忆放在溪边的石板上休息。用叶子盛来水,滴在陈忆干瘪起皮的嘴唇上,心里不断的念叨:“孩子,咱们马上就倒了,你可要挺住啊。”
但还是滴水不进,人也软的像面条一样。
看的乐天河苍白的脸上落下泪来。
反手又把陈忆背在背上,朝着山上走去。
来到山上,道观正在给死人做法事,几经询问,没有结果。眼看天就好黑了,深山的路不好走,有些地方毛路都没有。
师宗也顾不得这些,背着陈忆朝着后山走去。还好上天总能给人一丝的希望,晚上万里无云,明月高照。不过这些参天大树有些碍眼,遮住了光照,月光在树叶间依稀可见。更讨厌的是荆棘藤条,时不时的就会觉得胳膊腿上有枝蔓刮刺。
师宗连日的赶路,现在一个人背着陈忆,所以在这林间穿梭更是艰难。可是乐天河没有一刻歇息,一步一步向里面走去,顾不得眼前的一切,也顾不得月光疾驰。
走着走着,突然听见一声鸡叫,却见不到人间烟火气。师宗只能朝着鸡叫的一个大概方向走去。
慢慢天已渐渐亮起,晨光四射。师宗再一看,自己已经走在了一个深谷之中,两边岩石绝壁。脚下倒是慢慢平整起来,往远了看,里面更是平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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