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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老道没有回答公输尺的话,对霍天元说道:“这些日子苦了你了,能够唤醒陈忆,多亏了你的嘶吼之声。他现在没事了,你救醒了他,等他醒来,自然也会把你医好。”
只见霍天元一边摇头,一边又点头。
臭老道甩了甩半截的拂尘,拂袖而去。这臭道士后来被公输尺取了个名字,叫半截道人。
第二天早晨,只听得院里乒乒乓乓的响,原来是公输尺在练师宗留下的少林秘籍《达摩真经》。还要霍天元陪着自己练,两人打的竹子噼噼啪啪。
陈忆慢慢睁开眼睛,想要起身,刚坐起来,身子又软了下去,手一甩,打翻了旁边的碗。
公输尺听到响动,立马冲进屋子。
霍天元还在院中石头上拴着,只见他使出全身力气,拖着石头,慢慢拉向屋子。
公输尺看见床上睁着眼睛看着他的陈忆,大喊:“师父,你醒了?”
陈忆先是一愣,又看见桌上的两个小葫芦,便知道是臭道士的。
说道:“我师父来过?”
“你问的是哪个师父?”公输尺笑嘻嘻的问道。
陈忆就看着他,没有说话,这下看的公输尺手都没地放了,急忙说道:“你俩师父都来过,一个把你送来就走了,一个把你治好昨天才走。”
陈忆点了点头,公输尺又说道:“我是你徒弟,叫公输尺,你后面走的师父捡来的。”
这时听到门口有响动,原来是霍天元拉着大石来到了门边。
陈忆看了看霍天元,说道:“你是......”
霍天元激动的连连点头,一身脏兮兮的衣服,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是后山的疯子,没错了。
可能是因为霍天元看到陈忆太过于激动,两眼一红,开始抽搐起来。
陈忆急忙说道:“找块布,赶快把他的嘴塞住,比让他咬到自己舌头。”
公输尺左看看右看看,就是没有趁手的东西。
陈忆说道:“快啊。”
实在没招,公输尺脱下自己鞋子,把鞋尖塞进了霍天元的嘴里,等霍天元身体僵硬之际
陈忆说道:“把嘴里东西拿出来,再把俩葫芦里的药粉和水一同灌进去。”
公输尺照做,可是霍天元有癫痫惊厥之状,把鞋子咬的死死的。
“掰开。”陈忆说道。
公输尺这才用力掰开,拿出鞋子,灌了药。
只见霍天元打了个寒战,软了下来。
陈忆说道:“好了,叫醒他。”
公输尺抓着霍天元摇了一会不见醒来,放下他,出去找来半桶水,直接倒在了霍天元的脸上,霍天元被水惊的大喘,连连甩头。
被水这么一冲,陈忆这才看见清霍天元的左眉下的青痣。
说道:“我没记错的话,我们在南阳城见过。”
霍天元连连点头。
“在我们五个一起拜师的时候。”陈忆又说道。
霍天元甩着湿透了的脑袋,像极了老母鸡啄米。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陈忆问道。
“我我我......”霍天元想要解释,可是舌头有些僵硬,捋不直。
“没事,不急,以后慢慢再说。你们先去找个铁匠,把锁链去掉吧,顺便换套衣服。”陈忆说道。
霍天元只有连连点头的份,公输尺说道:“师父,去掉锁链没问题,可是这换衣服......吧。”
“有问题吗?”陈忆问道。
“有,没钱。”公输尺爽快额说道。
陈忆摸了摸怀里,有些银两,还不少,定是两个老头走时留下的。陈忆拿出些,给他们,让他们快去。
公输尺担心的说道:“你确定他没事了?”
“没事,去吧。”陈忆说道。
“好嘞,师父,我把粥盛好,放边上,饿了你就自己吃点。”公输尺说道。
“嗯。”陈忆点点头。
这两人二话没说,顺着大路一直走,很快来到镇子,定了衣服,再去开锁。直到日落才回,一路打打闹闹,顺便还找了水,冲洗了一番,换了干净衣衫。
等回来,陈忆看着干干净净的霍天元,说道:“这样好。”
霍天元反而穿干净的衣物不自在了,别别扭扭慢慢的问道:“师父,我这样穿真的还成吗?”
“好看,你我差不多同岁,就不要喊师父了。”陈忆说道。
“我们已经磕头拜你为师了。”公输尺开心的说道。
公输尺跟着话语点头。
“是你师父之命,你不能抵赖。况且我还是大师兄,他是小师弟。”公输尺又说道。
说到大师兄,陈忆突然想起了孤,往事起了心头。这时霍天元慢慢吞吞争着说道:“我,先认识,师兄;你,师弟。”
“我才是师兄,我先叫的师父。你放心,师兄不会欺负你的,师兄会保护你的。”公输尺说道。
这可急坏一时大舌头的霍天元,很用力的说道:“我,师兄,你,师弟。”
争了一会,看到霍天元真的急了,公输尺这才说道:“好好好,你是师兄,你是师兄。”
时间过的真快,转眼便是几个月过去了。霍天元和公输尺种的庄稼也都发芽了,这时的陈忆也能慢慢的拄着棍子走路了。
看着田间打斗的两人,还哪有什么年龄的区别。你一招,我一招,都是从书本看来的。
他们日子稳了下来,能够养活自己,陈忆带着随身的东西便离开了,也不曾留下只字片语。
陈忆拿着葫芦,一直都是半醉半醒。只觉得一直在行走。不知摇摇晃晃的走了多久,走了多少岁月。突然一觉跌倒,就像跌进了冰湖,嫉妒寒冷,手脚都要被冻到裂开,身体僵硬动弹不得。
阵阵刺骨的寒冷,冻得让他失去了知觉,他想此生也就这么了了,也无牵挂,了了也好。若真有阴曹地府,希望再见抒儿。流年太快,好多人,都不曾好好的多看几眼,没来的急珍惜,便都匆匆的离开了......
还没等他想完,他便被一群黑色的小蛇追到一块深不见底的悬崖边上。周边黑漆漆的,没有光,只有一处丈余的断崖踩在脚底,像极了没有开天辟地的混沌世界。眼看一群黑色的小蛇扑了过来,密密麻麻。陈忆转身想跑,却看到万丈深渊黑压压一片,陈忆根本不敢回头,他知道身后更加恐怖。
还在他万般无奈之际,突然,深渊杀出一条黑色巨蟒,张开了红色血盆大口,朝着陈忆的脑袋便咬了下了,陈忆被吓的慌忙大喊:“爹。”
就算陈忆像往常一样喊着父亲,内心充满了恐惧,可是再也没有人抓起他的手,说声,别怕。
又不知过了多久,几天,几夜还是几年,陈忆来到一个野山坡,被一条镰把粗的白蛇缠住了脚踝。这时的陈忆手中有剑,一剑下去便要斩去白蛇,突然又来两条白色巨蟒。陈忆挥剑像巨蟒砍去,砍死了其中一条。三条皆化做人形,一人面目熟悉,两人身影模糊。一人死于血泊之中,两人抱着尸首痛苦。
这时便引来了官差,陈忆吓得不知该如何解释时,转头看去,三人又回蛇形,还是镰把那么粗,油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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