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麝香是一味中枢兴奋剂,会使子宫收缩导致流产,长期用也可能导致不孕,所以在古代,女子对这东西避之唯恐不及,不过其实这一说法也并没有临床根据,具体会变成什么样云子晴也不知道。
即便如此南月歌也已经被吓到了,她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盒子,眸里映射出来的只有悚然,不自觉开口的只有一句话:“你,你怎么如此恶毒!”
“所以你该不会以为,我是什么心地善良的人吧?”云子晴倏然收敛起笑容,眉眼之间的嬉笑全部华为冰寒:“南月歌,你三番四次的设计陷害我,想踩着我上位,这些我都可以不在意,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怂恿别人,在我儿的周岁宴上,诬陷玉楼与她人有染。我不要你的命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说白了她们是不知实情,墨舜华和水立北到底也不是亲兄妹,若是知道的话,这件事必不会这么容易解决,再怎么解释也会有说不清楚的地方,到时候就算他们两个人情比金坚,皇帝和众人的悠悠之口也是堵不住的。
“我会差人服侍你每天使用,还有郡主跟南楚那边,我都已经打好招呼了,他们自会替我好好待你。行了,本公主该嘱咐的话已经说完了,你且上路吧。”
云子晴说完便不再管南月歌的神情优雅起身,由着侍女们拖着长长的拖尾再次上了轿。
回到府邸,刚坐在铜镜前下华丽的珠饰,水立北便也跟着进了屋。
云子晴的嘴角浮起一丝笑意,对着镜中那人的身影问道:“长风和秋菊那边已经稳妥了吗?”“俱已妥帖,不必挂怀。”
水立北步履很轻,几乎听不到声音,靠近云子晴后直接将她拢在怀里,下巴找向她的颈窝附了上去,温柔的说道:“今日送走了两位出门,累不累?”
“都是喜事,有什么累的。”
云子晴随意的回复着,眼神总是无意的落在铜镜中的那个男人身上。
这男人一开始还用下巴蹭着她的脸,慢慢就变成了嘴唇若有若无的剐蹭她的耳骨,云子晴感觉浑身开始不听使唤的苏了,接着传来一句妖而惑众的声音:“为夫这里还有第三件喜事,要不要听一下?”
云子晴下意识的嗯了一声,心里盘算着不管一会他说的什么事,装也要装出来兴奋的样子。接着便听水立北继续开口:“南楚十三公主下嫁范家,下月将与和亲郡主一起,举办成婚仪式。”
“什么?”
听到这个消息的一瞬间,云子晴浑身一震,下意识的反问道:“范家?哪个范家?定了哪位?”
“南楚还能有哪个范家,除了你那位范磊兄,谁又配得上公主尊贵之躯。”水立北轻轻的开口,仿佛说着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可是这,怎么可能啊!该不会是消息有误吧。”
云子晴惊讶不已,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似乎依旧不敢相信。
水立北抬起手帮她整理好有些散乱的额间发,淡定的开口:“上次他们一起回的南楚,中间发生些什么也未可知。”
“可,可这也太突然了些,之前他们还八竿子打不着的.....”“子晴,这怎么说也算是好事,至于是怎么成的,就不必再深究了吧。”
水立北佯装不悦的打断她说的话,眸光闪过一丝不常见的狡黠。他绝对不会告诉云子晴,自己在中间推波助澜的做了多少事。
“呵呵,也对也对,这是好事,如果跟和亲郡主一起的话大概下个月就要举行仪式了吧?”
云子晴尴尬的笑了笑,突然间感觉到自己的反应属实有点过激了,只好装作置身事外不痛不痒的问了两句。
水立北拿起一把梳子替她顺着头发,眼里的眸光晶亮,将她所有的动作尽收眼底。
铜镜里的云子晴微微的笑着,一动不动的任由男人替她梳妆,浓情蜜意在一下一下的起落抬手中显露无疑。
云子晴很想时间就此静止,这般美好的画面从前只存在于梦中,如今真的实现了,即便是已经过了很久的时间,给人的感觉却还是如此梦幻,如同千百个粉红色气泡随着空气的流动缓慢徜徉,迷人又美好。
“公主笑什么呢?”
水立北轻轻发问,手上的动作却不停。
云子晴托着腮,已经不甘于只能从镜子里看着这个男人,而是把头从前转向后,直视着水立北的脸,耸了耸肩调皮的眨眼道:“我在想,你是怎么落到我手里的?”
水立北直接将人拦腰抱了起来,轻轻的放在榻上,又脱了外衫对着云子晴欺身压了上去,嘴里喃喃道:“臣,一直都在公主手里。”
霸道又温柔的吻落了下来,云子晴闭上眼睛,感觉到清凉的檀香味在嘴里肆虐不停,心口一下子就热了起来。
珠帘轻动,一串串的珍珠碰撞间伶仃作响,奏出欢快而又激昂的乐章......暴风骤雨,百般折磨。
这人就是云子晴的专属鸩毒,哪怕无解,也让她心甘情愿的奔赴。
如鲸向海,如鸟投林,不问缘由。
良久过后,云子晴扶着腰立起身,一脸餍足的水立北早已经重新穿戴整齐,回过头便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接着拿手指在她的鼻尖上轻轻的刮了一下,轻柔的开口:“睡吧,等你一觉醒过来的时候,我便回来了。”
云子晴眨了眨眼睛,还是撅起嘴不悦的说道:“我不困!每次做完了都有事,就不能好好的一起休息一下吗?”
水立北微微愣住,随即扶额露出些许无奈的神情,道:“公主,这毕竟是白天,一起休息的话,留在晚上吧。不过,如果公主晚上不想休息的话,倒是也可以。”
噗——“不,不用了,我突然想自己一个人睡了,你快走吧。”
经过积年的“交锋”,自己老公什么体力她实在太清楚了,让他晚上不休息,他是真的可以折腾一夜。
水立北轻笑,替她掖好了被角轻轻的退了出去。
床褥里还满是男人好闻的檀香味,云子晴深深的鼻吸鼻吐,时而傻兮兮的笑着,不一会竟然真的睡着了。
等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水立北竟然真的已经出现在了眼前,手上还拎着一个精致的食盒。云子晴揉着眼睛问道:“北北,那是什么?”
水立北看了一眼手边,打开食盒回答道:“南边的优品铺子上了新的糖果,想着你喜欢吃,便差人买了点回来。”
听说是吃的,云子晴瞬间就清醒了,连蹦带跳的下了床奔着糖果而去。
不用她伸手,水立北早就已经将桂花糖剥好,不偏不倚的送进了她的嘴里。
浓郁的幽香从嘴里散开,瞬间就甜到了心尖上,云子晴欢喜的紧,眼睛跟着眯成了一条缝。水立北看着她的模样,嘴角牵引出圆润的弧度,轻声问道:“好吃吗?”
“嗯嗯嗯!”云子晴连连点头,眯着眼鼓着腮帮子回答:“可甜了。”
“是吗?那我也尝尝。”
“好,我来帮你剥一个。”
云子晴低头认真的脱着糖衣,很快光洁的糖块便露了出来,正当她想如法炮制的把糖块送进水立北嘴里的时候,嘴巴却意外的贴上了另外两瓣柔软冰凉的唇。
男人的速度太快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轰然传来的檀香味已经刺激的她每个汗毛都张开了,僵硬的身体无所适从,只能手里拿着糖呆呆的立着,无措的瞪大了眼睛。
那唇的主人不仅十分无理的用力吮吸,甚至恶劣的伸了舌头搅了搅,将已经融化了大半的糖和唇舌上的些许液体一并挟卷走。
“果然很甜。”
水立北舔了舔嘴唇,比堕落人间的魔君更为妖艳,更为惑人。
甚至,更为坏心的开口:“不过,公主更甜。”
云子晴终于从刚刚的情境中反应过来,口腔中的甜香渐散,却充斥着更为肆虐霸道的气味,这是这个男人独一无二的气息。
“我,我累了,我要去休息下。”
云子晴好像忘了自己才刚刚转醒,语无伦次的说着话。
果然啊,不管多少次,只要面对的是这个男人,她所有的机灵端庄全部都会丢盔卸甲。
男人显然不想这么容易的放过她,食指轻轻勾起尖翘的下巴,继续为祸人间的开口:“公主怎么脸红了?是不是病了?为夫给你检查一下如何。”
湿热的呼吸渐渐逼近,指尖不安分的游弋,云子晴闭上眼,终于不似之前那般慌乱,甚至做好了享受的打算。
等待中的亲吻并没有落下,水立北只是轻轻的咬了她的耳垂,带着奸计得逞的坏笑轻轻呢喃:“看来公主殿下的身体,并无大碍。”
云子晴瞬间睁开眼睛瞪着他,一下就洞晓了这男人暗自的调笑,绯红的脸蛋上满是羞恼,气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水立北微微一笑,也知把人逗得狠了,曜石般的眼珠转了一圈,带着宠溺的语气说道:“这个时间,南楚正是风景秀丽的时候,左右最近无事,我随公主一起去游历如何?”
“真的?你真的肯带我南楚玩?”
云子晴简直要高兴死了,北漠好是好,就是一年四季冰天雪地,暖和的日子极短,像极了地球上的某战斗民族,要是能去南楚好好玩玩,而且还是两个人单独出去,岂不美滋滋?
“我何曾骗过公主?我们明日一早便出发,说不准,还能赶上十三公主和范磊的好事,届时讨一杯喜酒喝也好。”
“呦!”云子晴更加意外,用揶揄的口吻问道:“知道他们两个情敌成婚,这回不醋了?”
水立北低垂着眉眼,温柔的视线落在云子晴的身上,接着说道:“所有心愿已了,剩下的余生只要守着你,便做什么都好。”
水立北觉得自己像是中了情蛊,这蛊用他一点一滴的心血浇灌,用他满腔的爱意培养,终于冲破层层的禁锢,进化成一层坚实的铠甲完完全全的将他包裹住,只为了守护心中那唯一的软肋。
云子晴微微愣住,没有什么比心上人的情话更有动人心魄的威力,所谓的安全感就在日积月累的点滴中变得深厚而浓烈。
她低下头轻轻的咳了一下,接着开口道:“北北,你怎么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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